他素有城府,此時聽了阮慈如此唐突的詰問,也不生氣,隻微笑道,“我與她之間,為難的從來不是我,而是她。你這般問我,也是無用,全看她如何想才好。”
阮慈也覺得阮容著實有些不爭氣,叫她這個娘家人說不出硬話,她哼了一聲,不屑道,“恃寵而驕!”
又問道,“你可知謙哥或許也在此地——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你要晉升洞天,連你師父和太一君主都來阻你,這且不說,還有一道陰影試著誘惑我阻你道途,此人還和謙哥有關。”
柳寄子顯然對阮謙十分在意,聞言忙細問究竟,聽阮慈一一說了,沉吟半晌,方才慢慢說道,“他是何方神聖,我暫且猜不出,至於我的身份,其實你早已有所懷疑,也有了許多想法,不是麼?”
阮慈的確以為他是洞陽化身,隻是如此一來又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忙追問道,“難道我所猜的,竟是真的?”
柳寄子頷首道,“曾是真的,我也是如今回首前塵,方才明了來去,昔日我以為的身世,不過是師尊捏造而成,我真身,的確曾是他的一具化身。”
“曾是?”阮慈豁然開朗之餘,卻又大惑不解,“如今呢,已經不是了?”
她上下打量柳寄子,總覺得洞陽道祖一念之間,便可把他收回體內,柳寄子失笑道,“若我還是化身,師尊又何必如此激烈地反對我晉升洞天呢?”
他也不賣關子,而是提示阮慈,“方才除了劍使以外,還有一位道祖前來相助——”
阮慈恍然大悟,卻又震驚不已,“你是說,你和情祖——”
想到這裡,她突然不悅道,“那容姐怎麼辦?你這人怎麼三心兩意的,她臨行前還摸你一下,好惡心!”
剛想為姐姐出頭,見柳寄子笑而不語,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又覺得有些不對,細思許久,方才問道,“但我看過容姐,她體內的確沒有情種……”
柳寄子微然一歎,問道,“劍使可曾聽說過三身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