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何富貴話落,何老二跟何鬆柳變了臉,尤其是何鬆柳,他怎麼能聽不明白何君君話裡的意思。可人家用的是陽謀,他就算是知道,為了兒子也要甘願往裡麵跳。一想到要為何君君這種人出錢,何鬆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何老二也是如此。何老二看中兒子,自然也看中孫子。何君君這話算是拿捏住了何老二的命門,他知道如今就算他不同意出錢,他兒子也會逼他同意的,而且這樣還很容易跟兒子離心。何家可不止何小寶一個孩子,老大家的還有孫女。老大還好,性子溫和,他大兒媳可不是好相處的,如果何君君這事影響了她女兒,她能跟老何家拚命。

想到這裡,何老二歎了口氣,故作為難的說道:“貴哥,各位叔伯大爺,你們再給點時間,五百塊我們一時也不湊手。”

何老二這話剛落,其中一個族老嗤笑一聲,他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家每年進項多少真當彆人心裡沒數。不說旁的,那護田隊的工資雖說讓保密,可大家隻是麵上不說而已,誰心裡沒個數?你家三個孩子都有工作,一個月工資多少?哦,如今出了事,你說沒錢,早乾嘛去了?我看你家丫頭這就是讓你們給慣的,整天的不好好工作,專門整些幺蛾子。你彆忘了,那護田隊可是一年一換的,以前楊家還會照顧我們點,如今呢?楊家不因為你家這點破事為難何氏一族就不錯了。”

也彆怪他把人心想的太壞,換做是他,他也會遷怒啊。老楊家雖說不至於這麼拙劣,可這裡麵不是沒有文章可做的,比如兩個武力差不多的人,人家偏不選何家的。

你說講道理?跟誰講?倆人差不多,至於選誰,可不是人家說的算。這也不是沒有過先例的。

以前因為何老二這點關係,何家的人求教到楊家人麵前,人家都會給指點,如今呢?人家隻要說一句,沒空忙著呢,你能怎麼著?

他家就有個孫子在護田隊,這眼看著就要比試了,可是緊張的很。

這位族老的話一落,其他人也跟著開口了。誰家沒幾個年輕後輩?要是技不如人,他們無話可說,怕就怕這種夾帶私怨刻意報複的。楊錦才十八,隻要他不說走,就能在護田隊乾個三四十年。誰家靠得起?

因此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何老二被大家說的臉色通紅,他能對楊撫琴使手段,是因為抓了對方的軟肋,而且楊家是外地的,在此沒有可依靠的族人。何家不行,這些都是他的長輩,要是他真的損害了何家的利益,何家真的敢逐出他們去。到那個時候,他何老二真的成家族的罪人了,就是死了都沒臉見祖宗。

想罷,何老二道:“各位叔伯,我也是咱何家的人,自然想何家好。這樣吧,您再給一天時間。我這就去鎮上找老大,明天,爭取明天下午之前把錢湊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貴哥一趟。”

何富貴點點頭,表示他願意再給跑一遭,隻是也警告何老二,這是最後一次了。

果然,這次何老二倒是守信用,隔天中午就把錢送到了。何老二具體怎麼跟何鬆柏說的,何富貴不清楚,隻是看何老二被抓花的臉就知道這錢拿的不容易。不過他也沒多說,隻裝作沒看見。

錢到了手,何富貴也不耽擱,就打算給楊家送過去。

楊撫琴接過何富貴的錢,當麵點清楚,轉身就讓楊銳跑了一趟警局。

不一會兒,楊銳就帶話回來,案子已經消了,他親眼看著人放出來才回來的。

何富貴又說了幾句感激的場麵話,不顧楊家的挽留回去了。

這錢,楊撫琴也沒留著,轉手遞給了楊珠珠,這回楊珠珠卻沒要。昨天上午梁永寧把錢送來了,楊撫琴就給了她,“媽,這錢您留著唄,昨天那錢我拿著就很不好意思,哪裡能再要?”按照她的脾氣,昨天的錢都不想收。在她看來,那錢是‘原身’用命換來的,她拿著燙手,可楊撫琴一定要給她,其他人也跟著勸說,她隻能收下。今天再拿,她的臉也太大了。

楊撫琴笑道:“傻丫頭,這是他們賠給你的,你就收著吧。你也大了,這回又遭了罪,回頭讓你嫂子陪著你去買點好東西補補,在做兩身新衣服。剩下的錢你就留著吧,將來當嫁妝。”

也許是離了何家那個狼窩,楊撫琴這些天心情很好,她不由楊珠珠在爭辯,把錢塞她手裡就走了。

楊珠珠很無奈,隻能回屋把錢放好。她是魂穿,手頭也沒有這個年代的貨幣,這些錢倒是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以後想買點什麼也不用張口。

想到這裡,楊珠珠一拍腦子,這幾天為了這事她差點把正事忘了。

楊錦在搬回來的第二天就回村了,護田隊不能擅離崗位太久,尤其是莊稼正成熟的那段時間,更要防備著山裡的動物下山。那時候他們都是加班加點,白天幫忙手割,晚上輪流巡邏。

手裡的碧水丹,她就是在那天讓楊錦幫忙給宋時元捎帶過去的。也不隻是碧水丹,她記得宋時元小時候受過不少苦身子薄弱,又給買了兩罐麥乳精和一些雞蛋大米白麵。宋時元救了她,於情於理都應該感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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