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姓宋?難道是城裡下鄉的知青?裁判主持這種比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各大生產隊不說全部了解,知道的也不少。據他所知何家坳可沒有姓宋的,那就隻能是知青了。以前也有知青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比試,結果輸得很慘。不過這次他倒是挺看好這個人。

除了裁判各生產大隊的支書、村長都在,他們分坐在擂台的四周,也在觀看比賽,聽見宋時元的話,就有人問王建安。“這個叫什麼宋時元的,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我可不記得何家坳有姓宋的。”

王建安點點頭,“這個宋時元確實是上頭下來的知青,說實話要不是看見他上台,我也不知道他會功夫。你們看他剛才上台那個動作。”這個擂台是臨時搭建的,當時是為了能保證更多的人看清楚,擂台建造的有多半米高。這麼高的擂台,沒有兩下子是很難跳上去的,而宋時元的動作也是同樣利落。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時出聲恭喜王建安。護田隊的人伸手越厲害,他們對成員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村子裡也就越安全。

宋時元挑戰何鬆柳是大家沒有想到的,即使大家知道何鬆柳本事不強,在護田隊是墊底的存在,也沒想到宋時元敢挑戰他。尤其是何鬆柳,他的臉色難看到了幾點,跟梁家不一樣,何家在何家坳可是第一大族,尤其村長可是他堂大爺。哪怕何家沒有楊家這顆大樹,也不是誰都能欺負一下的。

何鬆柳當下決定要狠狠地教育下宋時元。

宋時元看儘何鬆柳的樣子,不屑一笑,他嘴唇微動,不知說了什麼。

何鬆柳上來,他吸取了梁永昌的教訓等裁判一喊開始就往前衝,看台上其他人都搖搖頭,就這架勢一看就能知道結果。

果然,宋時元隻一側身,隨後伸腳一踹,何鬆柳就一個踉蹌往前趴去。宋時元沒等人趴在地上,上前扯住他的衣裳,又一次使勁兒就把人踹下擂台。

跟楊珠珠差不多的招式,不過何鬆柳比梁永昌傷的要重。梁永昌是後輩著地,何鬆柳是趴在地上臉著地。而且,楊珠珠沒有內力,梁永昌的傷頂多也就是皮外傷,宋時元對何家沒好感,何鬆柳以前還欺負過楊珠珠,他剛才就偷偷用了點內力出來。

宋時元也沒想著要他的命,隻是打算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何鬆柳被踹下台,他媳婦王曉梅不樂意了,張口對著宋時元罵道:“黑了心肝兒爛腸子的,下手咋那麼黑,要是我家當家的有點什麼,我跟你們沒完。”王曉梅在娘家就是個潑辣的,此時更是不知道害怕,那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楊銳看著何鬆柳倒黴的樣子,心裡直呼痛快,他心裡對宋時元的好感加劇,因此開口道:“這位女同誌,比試受傷是難免的,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樣,受點傷就大戶小叫,那擂台上誰還敢動手?護田隊還怎麼選出合適的人員?更何況,你以為護田隊是什麼地方,那是大家拿命在拚搏的地方,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如果說連擂台比試這點小傷都不能承受,我看也不用呆在護田隊了。我們護田隊還真不適合這種人。”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可不是麼,當護田隊是過家家呢。這幾年是太平了不少,山上頂多下來個野豬群,以前,尤其是鬨災荒那三年狼群、老虎都下過山。那時候護田隊的隊員都是用身軀去抵擋,以命換命的。而他們的家人也沒有誰跟王曉梅似的。大家聽了王曉梅的話生出不喜,連帶著對何鬆柳也喜歡不起來,認為這都是他沒教導好的緣故。

王曉梅可不懂這些,她隻知道何鬆柳受傷了。聽了楊銳的話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楊家故意跟她作對。於是,她站起來,掐腰罵道:“楊銳你個黑心肝的,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不就是我家君君搶了楊珠珠那個傻子的未婚夫,你看我們不順眼嘛。也不想想,人家梁永寧好歹是個軍隊連長,放著正常人不娶,誰會娶一個傻子。”

“王曉梅,”何君君就在王曉梅不遠處,她的話聽了一清二楚,氣得她不顧形象的大叫出聲。搶奪彆人的未婚夫是很光榮的事情嗎?何家遮掩還來不及,王曉梅這個蠢貨就這麼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其他人一邊聽著八卦,一邊在心裡罵王曉梅蠢貨,隻有宋時元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王曉梅為什麼會這樣說話不過腦子,隻有他最清楚。

楊銳被王曉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臉上的笑容收斂,他站起來正色道:“王曉梅,你們何家跟我楊家的恩怨是私怨,我楊銳向來公私分明,你要是覺得何鬆柳傷得重,我是故意報複你們。正好咱們縣醫院的醫生就在現場,咱們來個當場驗傷,看看到底是我暗中報複還是你王曉梅血口噴人是非不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建安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他這個堂妹真是個掃把星害人精,這點傷算什麼,這都能扯到人家楊銳身上,也不看看人家現在什麼身份,還真當是小時候能任由何家拿捏的。

再說了,剛開始鎮長可是說了的,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性命。宋時元得有多傻才敢那麼乾。而且,他看的分明,何鬆柳看似嚴重不過是因為臉著地,實際上根本沒大事。這個宋時元也夠壞的,何家坳不少人背地裡都說何家不要臉,他倒好,直接給了何鬆柳個沒臉。

“楊隊長彆生氣,她一個鄉下婦人懂什麼,咱們梁山鎮誰不知道楊隊長最是公私分明。”

王建安是好心給王曉梅台階下,可王曉梅並不領情,她不屑的說道:“三哥你可是村支書,他楊銳算什麼玩意兒,你至於這麼舔臉嗎?”

不,不是這樣的,如果說剛才她沒意識到不對勁兒,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她怎麼會把心裡想的話都說出來呢,再看王建安難看的臉色,她的臉色慘白渾身直冒冷汗,完了,這下她完了。王建安可是王家最有出息的後輩,她一個外嫁女罵的這麼難聽,彆說王建安了,就是她爹娘都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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