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三臉上有些著急,“少爺!您為什麼要答應把她送走,我們把她送走了豈不是……”
“行了。”秦雲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會那麼做的,如果我父兄要是知道,給他們複仇還要拿一個女人做筏子,在底下定然也不會安寧。”
“少爺,您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您清醒一點,她是林家人,是我們的仇人之女!”
“她雖是林家人,但是害死我父兄的人是林家的家主是皇帝,她既不是對我父兄動手的人,也沒有做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父兄的事情,我不能因為她是林家人,就這麼做,她是無辜的。”
“她到底是給您灌了什麼**湯,您現在竟然覺得她是無辜的了?”秦十三滿臉難以置信,“老將軍和少將軍被他們林家人害的死無全屍,她身上哪怕隻流著林家的一滴血,她就不是無辜的!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無辜!”
“她喜歡了六皇子喜歡了那麼多年,為了六皇子做儘了荒唐事,若是沒有您及時送她去太醫院,她怕是早就死了,可是她非但沒有感恩之心,甚至還恩將仇報,隻為了和六皇子再續前緣,與那皇帝派來的眼線勾結在一起,探聽軍機,偷盜密信,若不是被您當場抓住,我想她說不準還會幫那狗皇帝害您!”秦十三越說越憤怒,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然而秦雲暄卻麵色很平靜,他垂眸道:“我是送了她去太醫院,但是十三,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願意被我救的呢?”
秦十三突然愣住。
“我其實一直後悔,當時不該插手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她當年應該也是知道楚霄不可能娶她了,所以在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樣,還吞掉了那藥,大概就是抱著求死之心的。
我送她去了太醫院,固然是救了她的命,卻也因此壞了她的名節,斷了她嫁給楚霄的可能。你還記得嗎?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是尋死過的,她聽那醫女的話去我書房,也是知曉楚霄與我是好友,想要找一下楚霄的信,看看他是對她有愧疚。”
秦十三一臉難言地看著秦雲暄,忽然覺得那林氏女可能不是給將軍灌了什麼**湯,而是直接給他下了降頭。
不然他們英明的將軍,為什麼會用腳想出這麼一番為林氏女開脫的話出來?!
秦十三都恨不得上前抓住秦雲暄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將軍!您到底是對她哪來的信任?明明幾個月前,您娶她的時候,還吩咐我們一定要注意防備,怎麼才過去了幾個月,您就一副全然對她信任的模樣了?什麼找六皇子的信看看是不是對她有愧疚什麼的說辭,您到底為什麼會信啊?”
“如果按你說的她是要偷盜軍機和密信,那她當時拆開的那一封信的內容為什麼沒有傳出去?後續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做是因為不敢吧?她去您書房偷密信,被您抓了個正著,如果要是再泄漏出去,您不就猜到她的身份了?至於後續沒有任何動作也很好解釋,她沒機會。”
“我給了她很多機會。”秦雲暄否認了他的話,“而且皇帝有讓人塞給她東西,讓她陷害我,但是她接到東西之後直接就毀了,然後便收拾東西上京了。十三,我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對我不利的事情,她一樣都沒做。不管她怎麼想,隻要沒做,那她就是無辜的。”
秦十三忽然梗住,望著秦雲暄還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如果我們現在拿她做幌子,不管這件事之後她會遇到什麼,那我們和害死我父兄的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秦雲暄說完,目光隨意向旁邊一瞥,突然定住,臉色微微一變。
秦十三見狀,也跟著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了站在他們不遠處臉色發白的阮嬌。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又聽到了多少,看她那個慘白的臉色,估計聽到的應該不少,秦十三有些疑惑,為什麼他和將軍的武藝都不低,卻沒有聽到阮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女子的腳步聲,但是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林氏女若是向林家告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是在看到秦雲暄的神色之後,全都散了。
淦!
他們家將軍一遇到這個女人腦子就壞掉了,他就算是有再多辦法肯定都不能實施,秦十三的眼神很凶,如有必要,就算是會被將軍怪罪,他也不會讓林氏女壞了他們大事的。
阮嬌察覺到了秦十三對她的殺意,隻是現在她沒什麼時間理會她,不過她這個人最記仇了,得罪了她,她會記在小本本上,慢慢找回來的。
有係統開掛,阮嬌的臉色越來越白,慘淡的如同一張薄紙,她望著秦雲暄嘴唇動了幾下,但是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秦雲暄也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你父兄竟然是我爹和姑父害死的麼?”阮嬌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向後踉蹌了一下,她搖了搖頭,“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