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嫌棄地避開,“本宮隻是在說屎罷了,又沒說你,你在那你什麼你?怎麼你覺得自己是屎?”
宋籍:!!!
宋籍快要氣死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怒火。
不過生氣歸生氣,這次見到阮嬌之後,他是很訝異的,因為阮嬌和他早前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倒說不上哪裡變了,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是卻好看了很多,尤其是走近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覺得心癢。
想到這樣的美人,寧願跟一個乞丐搞在一起也不願意嫁給他,宋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混著酒意,新仇舊恨一上頭,宋籍有些口不擇言,“宋嬌你現在這般牙尖嘴利,以後可彆後悔!老子當初要娶你也不過是因為母妃的吩咐,你真當老子看上你了?不過是一個被叫花子給玩過的爛……”
“鏘!”
利器出鞘的聲音令人猝不及防,旁邊的侍衛一時也紛紛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熱鬨的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見。
被數劍指著的黎元昭淡定地坐在輪椅上,手中握著那把從旁邊侍衛腰間抽出的佩劍,雖然雙眼蒙著紗布,但是卻無誤地劍直指宋籍的咽喉致命處。
一直以來在阮嬌身邊都表現得很安靜平和的黎元昭,第一次展露出他冷硬鋒利的一麵。
他的臉崩得很緊,微微偏頭“看”向阮嬌,沉聲道:“詆毀殿下,蔑視皇族,此等人,該殺!”
宋籍蒙了,脖子上的長劍還散發著幽幽的寒氣,仿佛下一秒鋒利的劍尖就能刺破他的喉嚨送他歸西。
雖然他不過是攝政王的養子,但是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宋籍整個人都嚇得有些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呼吸急促,瞳孔狠狠地收縮,色厲內荏地嗬斥,“賤民你敢!你若敢傷我半分,我一定要讓父王把你千刀萬剮!”
黎元昭抿著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一個不屑地弧度。
千刀萬剮?
他每一世都會被弄瞎雙眼,喂下啞藥,挑斷手筋,再被活生生地抽死。
他往日承受過的苦痛,又何止是千刀萬剮能比擬的?
黎元昭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戾氣。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卻被人給握住了。
“彆臟了你的手。”溫柔軟糯的聲音響起後,一雙柔軟的手將長劍從他的手裡摳了出去。
黎元昭一頓。
宋籍鬆了一口氣,一雙腿忍不住發軟,他扶住了旁邊的桌子,卻還忍不住嘴賤,“宋嬌,你……呃”
剛剛那把劍突兀地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打斷了宋籍還未說完的話。
阮嬌手握著長劍,微微傾身,垂眸冷眼看著他,“我怎麼?繼續說啊。”
宋籍:“……”
這邊的狀況,早就已經落入了坐在不遠處的小皇帝和攝政王的眼裡。
見宋籍在阮嬌的劍下猶如一隻軟腳蝦一樣,攝政王眸色更深了,他放下了酒杯,羊脂玉和桌麵相觸,發出了一聲清脆地哢的一聲。
先察覺到不對的攝政王妃先一步開口,“都是一家人,宋籍若是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皇嬸在這裡為他給你賠罪了,等回去皇嬸定然幫你狠狠教訓他,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大動乾戈不吉利,好孩子,把劍快收起來!”
阮嬌沒理攝政王妃,回眸看去,對上了攝政王不露喜怒的視線後,阮嬌微微挑了下眉,“父皇去世前說皇叔無心權勢,仁厚慈心,是我們姐弟二人最近親的人了,在他過世之後,定然會將我們二人當作親生子一般疼愛,卻沒料到,不過幾年過去,皇叔府中的一個養子,都能欺我辱我,若是再過兩年,可還有我們姐弟的……”
“阿嬌慎言!”攝政王妃臉色難看地打斷了阮嬌的話,沒有讓她將剩下的那四個字說出來。
今日她連連在阮嬌身上吃癟,本想著隻是讓宋籍那個蠢東西惡心她,卻沒想到她竟然敢鬨起來,不敢去看攝政王是什麼表情,攝政王妃盯著阮嬌咬牙道:“皇嬸也隻想著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鬨得皇上生辰不痛快,倒是沒想到你這孩子氣性大,受不得委屈,是皇嬸……”
和這種時候都不忘給阮嬌潑臟水敗壞她名聲的攝政王妃相比,攝政王的臉色倒是未曾有什麼變化,他瞥了一眼攝政王妃,讓其閉嘴後,才又對上了阮嬌的視線,淡淡道:“今日後,會給你一個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我就帥一秒?也太快了!
阮嬌:是男人就不能說快!
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