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亂得時候,早朝才剛剛開始。
眾位大臣誰都不曾想過攝政王會在今天造反,大雪將晴的日子,起的這麼早來上朝,一個個還想著今兒個沒什麼事可以早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結果早朝才剛開始,八百裡加急急報傳來:邊關突然被大安的兵馬壓境,邊境被圍困,情況危急。
整個朝堂頓時一片嘩然。
大安不與西朝接壤,便是想要征戰也不可能首選西朝,突然地西朝出兵到底為何?
西朝的國土不大,並不擅戰喜屯兵,若是大安真的有意,西朝根本抵不過兵強馬壯的大安鐵蹄。
一時間朝堂瞬間吵嚷了起來。
丞相注意到旁邊不發一言的攝政王嘴角突然翹了橋,頓時如同被以棍子給敲在了頭上,厲聲喝問:“是你?”
攝政王微微側頭,一臉疑惑地看向丞相,“本王不知丞相何意。”
“宋明之你做這種喪良心的事,將宋氏江山拱手讓人,你就不怕死後無顏麵對□□嗎?!”
“無憑無據,就這麼張口給本王潑臟水,丞相打的好主意。”
“你……”丞相被倒打一耙的攝政王給氣的臉色大變。
隻是還沒等他再說什麼,攝政王倒是先笑了,他看向小皇帝,“皇上也是這麼想的?”
小皇帝板著臉坐在上首,對上攝政王根本不含一絲笑意的目光,咬緊了牙關。
攝政王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直把小皇帝看得直冒冷汗。
“兄長去世後,本王拿皇上和公主殿下都當成親生的一般看待,卻無奈你們總是猜忌防備本王,甚至還想要除掉本王。”攝政王才長歎了一聲,“本王也隻是求個自保啊,皇上也彆怪本王。”
攝政王的話音剛落。
砰的一聲,大殿緊閉的朱紅色殿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一群大內侍衛手持長劍蜂擁而入,迅速地製住了諸位大臣。
除了攝政王一派的人,全都猛地變了臉色。
丞相一張臉黑沉一片,“宋明之,你敢!你想造反不成!”
後進來的宋籍冷笑了一聲,竟然直接張弓搭箭,射在了丞相腳邊,“老東西,跟我父王說話注意點!”
攝政王等宋籍囂張完,才開口,“宋籍,不得對丞相無禮。”
“是父王。”宋籍自然是知道攝政王並不是真心訓斥他,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惡意地笑容,然後衝著丞相敷衍地拱了拱手,“對不住了,不知道您是丞相,籍護父心切,手滑驚到了大人,不過你也沒什麼事,就彆和我一般見識了!”
除了攝政王一黨的大臣,其他人都無法接受攝政王的謀朝篡位的行徑,紛紛指責於他。
不與攝政王同謀的都是耿直忠君的老臣,刀劍架在脖子上,都不畏懼。
一直臉上情緒不在外顯露的攝政王,聽了這些話之後,突然放聲大笑,“對不起先帝?先帝又何曾對得起本王?
本王與他一母同胞,隻比他小了一歲而已,你們都說他疼愛我這個弟弟,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將皇位給我?
父皇在世的時候,他明知道自己身子不成,卻不肯讓我,他快要病死的時候,也寧願去宗室裡抱來這麼個野種,也不肯退位讓給我。
甚至為了防備我,還將黑鷹衛令牌給了宋嬌,並且留下甚至,允她必要時刻調動京郊大營兵馬的權利。
我想當皇帝怎麼了?
若不是他比本王早出生一年,你們以為這皇位還能輪到他?”
攝政王雙眼赤紅,指著小皇帝,冷聲,“這皇位,本應能者得之!皇侄,你也彆怪皇叔,你要怪就怪先帝,怪他不該將皇位給你。”
小皇帝冷著臉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攝政王,“皇叔是不是太得意了?便是搶到了這江山又如何,江山基業敗於你之手,史書上你永遠都是通敵賣國的亂臣賊子!”
攝政王最是重視名聲,他這麼多年一直等待,就是想要一個能夠名正言順登基的機會。
可是這一切計劃全都在阮嬌那夭折了,他等不下去了,才率先造反,小皇帝的話字字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如何能不讓他氣惱。
反倒是宋籍臉皮厚,“什麼亂臣賊子,等到我父王登基,還不是想讓人怎麼寫就怎麼寫?你現在說這些刺激我父王,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你那個不檢點的皇姐發現異樣及時調動京郊大營的兵力來救駕嗎?想的不錯,隻可惜,你那個皇姐永遠都不可能來了!”
小皇帝臉色一變,“你對皇姐做了什麼?”
宋籍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能做什麼?再怎麼說,宋嬌也是皇親國戚,都是一家人,我能對她做什麼?我不過是看她喜歡男人,便送了她三十個,免得她還需要上大街上去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