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的話音剛一落,良辰和美景的臉色全都唰的一變。
燕知原本隻盯著阮嬌,餘光掃到倆丫鬟的表現後,瞳孔頓時狠狠一縮。
“果然有關係?”燕知說的很緩慢,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不再說話,像是在等阮嬌的解釋,沉默地看著他。
阮嬌的頭發才梳了一半,見他這個樣子估計頓時歎口氣讓良辰和美景出去了。
坐在梳妝鏡前,阮嬌回視他,“我如果說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你信嗎?”
燕知抿唇,沒有回答。
阮嬌歎口氣,“行叭,那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許生我氣。我本來也沒想瞞你,但是昨天那個情況,我不想說不相乾的人掃興。”
想到昨天倆人做的事,燕知的耳根染上一抹薄紅,但是又覺得阮嬌是故意提起昨晚轉移話題的,哼了一聲,“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阮嬌:“你還沒答應我,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燕知瞥了她一眼,下巴微微一抬,“那得看你說的是什麼。”
“你這樣,我就不說了。”阮嬌故意扭過身,拿起桌子上的木梳自己通頭發,“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昨晚上還抱著叫心肝寶貝,為了哄人家,就連上天都肯許諾,結果今早上一穿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大早上跟我翻臉不說,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
燕知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你、你胡說些什麼?哪個抱著你叫心肝寶貝了?”
“豬說的!”
“……”
“豬以後不許上我的床!”
“……”
燕知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明明他才該是生氣的人,結果她非但不哄他,還先生起了氣來,要教他來哄。
這倒打一耙的手段,果真是熟練的很,但是莫名的他卻生不起氣來。
尤其是燕知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喜歡的人打開成年人世界的大門,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哪裡肯才剛嘗個味就沒了,見她生氣了,便想為自己辯解一二。
然而阮嬌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跟倒豆子似的就把和陳硯昭相關的事都說了,不過隱去了一些隻有她和陳硯昭才知道的細節,包括對陳硯昭情深根種意圖私奔那些。
隻是這些,燕知聽完臉色就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變幻個不停。
阮嬌見狀頓時冷笑了一聲,“怎麼,你要休了我嗎?”
“小爺沒有!”燕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炸了毛,不過轉瞬他麵上又一片糾結,“你真不喜歡他?”
燕知沒有惡意,他就是單純的詢問,想到大婚前他聽說過阮嬌為了抗婚絕食的消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阮嬌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單純的就想逼死我,好再娶?”
燕知:???
阮嬌扯了扯嘴角,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回身繼續梳頭發,不理他了。
燕知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完全問了一個蠢問題,若是她真的還喜歡那人,哪裡還會將人給打失憶了去。他頓時有些後悔,想哄哄她,然而又有點抹不開麵子,麵上一片糾結。
不過也沒糾結多大一會兒,他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磨蹭到阮嬌身邊,握住她握著梳子的手,討好道:“我給你梳吧。”
“用不著。”阮嬌臉上一片冷淡,看都不看他。
燕知心裡有些發慌,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一見她真的生氣了,滑跪的相當痛快,“我錯了。”
他咬了咬牙,繼續道:“我剛剛就是想岔了,我給你道歉,你彆氣了好不好?”
強行從阮嬌手裡搶走了梳子,討好地給她梳頭發,但是燕知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幾梳子下去差點沒把阮嬌薅禿。
阮嬌沒好氣地奪回來,盯著梳子上纏繞的發絲,“你給我道歉的方式就是把我薅禿是嗎?”
燕知臉上一陣懊惱,手忙腳亂揉阮嬌頭,“疼不疼疼不疼?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看著都梳了一半又被燕知給搞成雞窩的頭發,阮嬌:“……”
燕知也知道自己又錯了,表情訕訕地將自己的腦袋送過來,“你要是實在生氣,也薅我的頭發。”
阮嬌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本想把他揉成和自己一樣同款的雞窩頭,然而燕知的頭發又黑又密,上手如同綢緞一樣順滑,頓時有些愛不釋手。
燕知像貓兒一樣微微眯眼,環住她的肩,將她半擁在懷裡,湊過來吻她的耳朵。
一下一下的,沒一會兒就把他自己給拱出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