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背如流”的燕世子一晚上都沒理她。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阮嬌,世子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連第二天早上的親親都沒有了。
阮嬌也不知道他是幾點起的,她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被褥已經沒有溫度了。
還是詢問了良辰美景才知道燕知一大早就跑去校場去晨練了。
阮嬌算了下時間,覺得他也差不多快完事了,讓人準備早膳和熱水。
果然她才剛吩咐下去,燕知就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今天練的比較久還是因為什麼,他額角的碎發都被汗水給打濕了。阮嬌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她刻意忽視他那股彆扭勁兒,自然地上前用帕子給他擦了一下臉,“溫水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去衝洗一下回來吃飯。”
燕知腳下一頓,雖然還在生氣,既不能開口說他還生氣,也不好當著下人的麵撥開她的手給她沒臉。
燕知垂眸對上阮嬌笑眯眯的視線,心口頓時一梗。
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媳婦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到頭來生氣的也隻有他一個人而已。想到這,燕知更生氣了。
他一把握住了阮嬌拿著帕子的手,頭都沒回,冷淡道:“都出去。”
丫鬟們互相對視一眼,最後在良辰和美景的帶頭下,全都安靜的出去了。
阮嬌眨了眨眼,看到他薄唇都抿成一條直線了,頓時知道這家夥惱得厲害了,沒給他開口的機會,阮嬌立刻墊腳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伸手將他的唇角向上拉,“乾嘛不高興啊,你早上起來都沒吻我。”
阮嬌的聲音軟軟的,是對著旁人沒有的親昵嬌嗔。
燕知本來還想冷著的臉頓時就有點崩不住。
阮嬌見狀,乘勝追擊,仰起頭嘟嘴,朝著他撒嬌賣癡求吻。
原本還繃著臉的燕知,被阮嬌幾句彩虹屁一吹,嘴角頓時忍不住開始上揚,但他卻故意皺眉,做出一副冷淡的樣子,“小爺一身汗你不嫌臭了?”
阮嬌聞言頓時皺眉,一臉嫌棄的表情,“怎麼不嫌棄,你快去洗澡。”
燕知哼了一聲,突然後退一步,彎腰將阮嬌給扛了起來,朝著浴房大步走去,“嫌棄也晚了!”
阮嬌不喜歡大頭朝下的姿勢,頓時拍他,“你是土匪嗎?快點放我下來!”
“對,小爺今日就把你搶回寨子裡,當壓寨夫人,把你給辦了!”燕知說完就把她給丟到了浴桶裡。
阮嬌氣壞了,“燕知!我衣裳都濕了!”
“沒事,反正一會兒也得換。”
……
鎮國公夫婦要班師回朝了。
之前軒國派刺客去抓阮嬌和燕知的行為,將鎮國公夫婦被刺激到了,怒意上頭,直接一鼓作氣把軒國給打廢了。
如果不是他們歸順的快,估計鎮國公夫婦是想打到他們國都去的。
大軍開拔比較慢,所以鎮國公夫婦先帶著軒國的使者回了京城。
京城百姓聽聞消息夾道相迎,熱鬨非凡。
軒國一直都是心腹大患,雖然歸順後的麻煩也不少,但是這種幸福的麻煩皇帝還是很喜歡的。
當天鎮國公進宮,皇帝眼睛都紅了。二人少年好友,一個坐鎮京城,一個鎮守邊關,雖然分隔兩地相見的時候不多,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隻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鎮國公還是知道的。
他上交了兵符,並且和皇帝閒聊的時候透露這麼多年疏於對燕知的管教,現在軒國不再是心頭大患,他終於可以回家去操練廢物兒子了。
皇帝本就對他沒有任何懷疑和忌憚,見此,更是對他信任有加,非但沒有收走他的兵符,還將京郊大營交到他的手裡,“阿崢,有你乃是朕之幸。”
“能在幼時得以與皇上相識,並為皇上效忠,才是臣的榮幸。”鎮國公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吹起彩虹屁一點不臉紅。
君臣二人互相吹了許久彩虹屁,直把彼此都吹得飄飄然,才戀戀不舍分彆。
回府後,鎮國公隻對阮嬌點了個頭,就一臉亢奮要把燕知給拎到校場去,準備檢查他最近的操練程度。
燕知一臉抗拒,“爹,你才回來,一路舟馬勞頓,還是先歇息歇息吧。”
鎮國公呲牙一笑,黝黑的皮膚下,一雙大白牙看得瘮人。
燕知求救似的看向國公夫人和阮嬌。結果國公夫人非但沒有出手相助,還拉走了阮嬌,“你公爹許久沒見阿知,熱情了點,我們不管他們,走,娘這次回來給你帶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帶你去你悄悄,你一直在京城,從未出去過,肯定沒……”
娘倆一邊說話,一邊走,和諧的仿佛如同親母女一般,漸走漸遠。
燕知:“……”
他回頭,對上他爹的大黑臉,以及那凶殘的視線,腦門上頓時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危”字。
如果說燕知是對他爹的過分“疼愛”吃不消,每天被虐的死去過來,那阮嬌則是對婆婆的超量“喜愛”給砸彎了腰,也不知道婆婆怎麼就一眼看出她天賦異稟適合學醫,想要將一身醫術全都教給她,由她作為繼承者傳承下去,反正阮嬌每天背醫經背得要吐了。
她沒想到,連係統都默認她鹹魚了,竟然會有一天被任務世界的一個npc給逼著學習技能。
阮嬌快要抑鬱了,背了藥經開始認草藥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都跟著一起苦了。她真的好羨慕燕知,不惜用美□□惑燕知,想要倆人互換一下。
結果燕知一聽跟著親媽學醫術,頓時跑得比誰都快,跟後麵有狼在追一樣。
阮嬌瞬間就悟了。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夫君也不行。
*
自從鎮國公夫婦開始教學模式後,小夫妻兩個明明成親才半年,卻已經沒有了和諧的夫妻生活了。
畢竟一個體力使用超標,一個腦力使用過度,兩個人每天回到房間裡已經成了一個廢人,連互相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從此一睡不用醒,這樣就不用麵對第二天來自於鎮國公/國公夫人的摧殘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不管前一天多苦多累,第二天都會照常來。
時間久了,燕知就受不了,在繼續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忍不住去找了國公夫人,“娘,你和爹再這麼折騰我和晉安,就彆想抱孫子了!”
結果燕知才剛說完,就被國公夫人給抽了一巴掌,“抱個屁!嬌嬌才十七八歲,身子骨還沒長好呢!你娘我當年因為年紀小,生你的時候難產差點一屍兩命!讓她養養怎麼了?我和你爹都不急,你急什麼要孩子?”
燕知頓時臉色慘白,有些結巴道:“難、難產?”
國公夫人冷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府裡為何隻有你一根獨苗苗?還不是當年我生你的時候把你爹給嚇著了,他再也不肯讓我生了。”
國公夫人想著以前一直沒跟燕知說,一則是因為他年紀小沒娶媳婦說了也沒用,二則也是她沒什麼時間,如今見兒子開竅,國公夫人就乾脆講一些事情挑挑揀揀都跟燕知說了。
包括怎麼疼媳婦,女人不容易啊,生活裡該怎麼照顧媳婦之類的。
燕知聽得認真,不過卻因為之前被難產給嚇到了,一整天都有些神思不屬不說,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把阮嬌給抱得死緊。
燕知平時身體就熱的跟小火爐似的,現在正處於大夏天,阮嬌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跟燕知分房睡了,哪裡受得了他跟個鍋貼一樣糊在身上,立刻就將人往下撕。結果她越撕,燕知抱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