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加入我的團隊,你是自願的吧?我逼你了?”陸昶野聞言笑了,“你為了討好陸旭安,這麼暗算我,就不怕我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不能!”大學生目光落在地上那已經裂開了的石膏雕像上麵,露出了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你打碎了石膏雕像,親手放出了怨靈,你要死了。”
大學生的話音剛落,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他的腳踝蜿蜒而上,四周的牆壁開始流淌下赤紅的鮮血。
大學生的臉色猛地就變了,也不再說什麼,狼狽地朝著門口的方向逃竄。
然而畫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他用力地按壓扶手卻怎麼都打不開。
他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纏繞上了他的脖子,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用一根繩子給勒住吊了起來。
而對麵打碎了石膏雕像本該受到懲罰的陸昶野卻沒有任何反應。
大學生眼睛瞪得極大,他感覺他要死了,“不、不,那人明明不是和我這麼說的。砸碎石膏的人,明明不是我!”
脖子被勒得越來越緊。
他忽然後悔了。
後悔不該聽信那些人的攛掇。
是他傻X。
隻要能傷到陸昶野,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他能不能活。
他不該聽的。
陸昶野聽了他的話,譏誚地笑了一聲,“是該說你太天真,還是說你傻,副本裡的boss,難道是信佛的,隻殺一個人?”
大學生喉嚨裡發出了破敗風箱的聲音,不甘心地擠出了肺葉裡的最後一點氧氣,雙眼慢慢地失去了色彩和焦距。
陸昶野麵無表情地看著,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燈,啪的一聲熄滅了。
房間裡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滴滴答答的水滴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越發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腐爛的臭味朝他靠近。
陸昶野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手裡夾著一張道具卡,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
他能感覺到那東西離他越來越近,甚至快要觸碰到他了。
然而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用。
結果那東西自己停下了。
陰冷的氣息如潮水一樣褪去,房間的燈又自己亮了起來。
他朝著剛剛那東西的大致方位看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隻餘地上破碎的石膏和枯骨。
陸昶野微微眯眼,抬手拎起被他揪著一隻耳朵的小熊,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這畫室也沒什麼線索好找的了。
他下了樓,樓下胖子和瘦子還有中年男人已經搜完了兩層,沒見到大學生,中年男人順嘴問了一句,“怎麼就你一個人?大學生還在上麵?三樓那麼難找的嗎?要不我們上去,一起找找?”
“不用。”
“啊?我們一起上去快啊,還有地下室沒找呢。”
“他死了。”
“……”
瘦子和胖子還有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全都如出一轍的難看,身體僵硬的不行。
“三樓就是一個殺人藏屍地,雖然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是根據藏屍的石膏的精致程度還看,應該可以確定是彆墅的主人了,隻是不知道屍體是誰。”陸昶野看向他們,“你們找到什麼了嗎?”
瘦子還算鎮定些,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我們在臥室找到了彆墅主人的日記,裡麵寫他曾經是個小有天賦的畫家,他的老婆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人體模特,兩個人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女兒乖巧可愛,天真活潑,原本應該是一個很美滿的故事,然而畫家忽然有一天突然失去了畫畫的能力,每天都很歇斯底裡,沒了收入來源,他老婆天天和他吵架,後來有一天,他老婆失蹤了。”
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份報紙,指著上麵的報道說:“他們還有一隻狗,有一天突然發瘋咬死了他的女兒,失去妻女的畫家悲痛之下創作的作品,因為包含的情感太濃烈,不但獲了獎還被拍賣了兩個億。”
胖子拿出了一個塑料瓶,“我找到了一瓶治療癌症的藥,還有彆墅主人老婆的病例。”
“那,我們接下來找到畫家女兒的屍骨,找到能證明畫家謀害妻女性命的證據,應該就可以出去了。”陸昶野的目光忽然穿過眾人,遠遠地落在了不遠處站在那的阮嬌身上,“對嗎嬌嬌?或者,應該稱呼你為彆墅主人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可算寫完了,我白天還有麵試啊啊啊,結果寫到了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