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
她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
藍氏:“你弟弟顯靈了,他是不是沒銀子吃奶,我們給他多燒些銀票過去吧!”
常樂:“......”
難怪那麼激動,原來是以為弟弟嗝屁了?!
常樂無語地瞅眼自家想太多的老母親,轉頭轉外喊道,“春蘭姑姑,你把弟弟抱進來吧。”
藍氏滿臉感動、驚訝,不知所措,“春蘭跟著你弟弟走了?”
正抱著孩子邁進來的春蘭:“???”
雖然,但是,我的娘啊!
您的腦回路到底是經過了什麼樣的九曲十八彎?
常樂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娘,弟弟活得好好的!”
藍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命那麼大呢?”
常樂&春蘭:“......”
藍氏著急的要接過孩子,常樂趕緊阻止,“娘,弟弟鎖骨中度骨折,得養些時日,您現在虛,還是彆碰他吧。”
萬一摔著磕著,那可不得了。
春蘭半彎下腰,把孩子送到她眼前,附和道,“夫人,你先看看小少爺,等養好身子再抱的。”
藍氏慣來聽勸,她伸著腦袋湊了過去,看著看著就濕了眼眶,“樂兒,都怪娘孕中貪嘴,都怪娘......”
常樂勸道,“娘,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能做的是照顧弟弟和給弟弟報仇。”
自責、傷懷,於事無補。
尤其月子裡哭,最是傷身。
藍氏竭力止住眼淚,“樂兒,你打算怎麼做?”
自家娘親既有興趣,隻要她彆再哭,常樂詳細闡述了遍計劃。
藍氏聽後思索良久,“樂兒,由我出麵更好。”
常樂皺了皺眉,“您還在做月子......”
藍氏:“放心,娘知道輕重的。”
常樂:“......”
娘真的知道輕重麼?
·
藍氏產後的第三天,常府迎來了位重量級訪客,大帥夫人馬秀英。
常樂和自家娘親按照事先的計劃,在她麵前完美再現了生產當晚的危險境況。
馬秀英是慘白著臉離開的......
藍氏半個身子探出帷幔,擔憂道,“樂兒,馬夫人似乎沒懂我們的重點。”
常樂扶著她躺回床,“娘,她沒懂沒關係,她把話帶到就可以了。”
藍氏:“帶話?帶給誰?”
常樂:“當然是心眼多得跟篩子眼似的世子大人,我的未婚夫,您的未來女婿呀。”
她話裡話外,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
藍氏默了默,“......你也知道世子是你的未婚夫?”
常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總歸沒領證沒辦酒席,她還不能掙紮掙紮了?
藍氏白了眼女兒,回歸主題,“那你確定世子能懂?”
常樂理所當然:“他要是不懂,對得起他自幼修習的帝王術麼!”
朱標當然懂,而且想得更多......
馬秀英見他神情有異,“標兒,怎麼了?”
朱標思索片刻,“娘,您以大帥夫人的名義把那廚子要過來吧。”
馬秀英:“為何?”
朱標蹙著眉峰:“玄武湖畔東側那條巷子,是來往大帥府的必經之路。”
自然,行走的最多的,也是他們朱家之人!
馬秀英駭得直直站起了身:“你是說......他原先的目標是我們!”
朱標:“罌粟食多成癮,難以戒除。”
背後之人的目標怕是衝著他而來,是要毀掉吳王世子!
馬秀英恨恨錘了幾下桌子,立即命心腹大丫鬟去常府要人。
朱標很鎮定,甚至還有心情問東問西,“娘,您剛說藍夫人難產時,選擇了折斷胎兒鎖骨?”
馬秀英不解他的意思,還是回道,“當時情況危急。”
朱標挑了挑眉,“是誰做得決定?”
馬秀英:“什麼?”
朱標:“常將軍出征在外,藍夫人當時想必意識模糊......”
馬秀英楞了楞:“你的意思是......樂兒?”
朱標未置可否,他的這位未婚妻可真令人驚喜!
為保母親,不惜折斷弟弟的鎖骨。
她可知此舉會遭世人唾罵?
馬秀英:“標兒,樂兒是你的未婚妻,夫妻相處在於互相理解,你......”
朱標奇怪地看眼他娘,“您放心,我很理解。”
兩害相權取其輕,倘若是他,也會做此選擇。
畢竟弟弟多得是,而娘親有且僅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