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見她麵色怪異,擔心問道,“怎麼了?”
常樂看看他,“父皇怎麼沒按祖訓來給孩子取名?”
朱標:“早在你我成婚當年,爹便已想好雄英的名字。”
隻是後來,他們多年無子,這個名字不得不被束之高閣,直到如今,總算重見天日。
她孕期時,生男生女尚未可知,他怕妻子壓力過大,也就沒有特意提及。
常樂:“......”
一言難儘,我謝謝他。
朱標:“樂兒不喜歡麼?”
常樂趕忙搖頭,“......沒有,沒有,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孩子那麼的小,她哪敢發表什麼不吉利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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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孫出生後,朱元璋令遠在鳳陽練兵的秦、晉、吳、周、楚、齊、潭王還朝。
他們自洪武九年年底至今,足足兩年沒有歸京。
甫一回來,各家王妃迅速傳出孕信。
年輕力壯的少男少女們麼。
常樂也終於做完雙月子,終於可以好好洗頭洗澡。
她在浴房自陽光正盛的午後直到落日隱沒,差點沒搓掉層皮。
晚月拿著小本本稟報宮內外的消息,常樂邊逗弄咧嘴無齒笑的雄英,邊回想曾經看過的資料。
秦王妃鄧蘭應該生過五個孩子,三男兩女,直到被朱元璋遷怒至死。
晉王妃謝雲應該隻生過一個男孩,因為她產後沒多久便亡故了,晉王朱棡青年喪妻,續娶謝雲的親妹妹為新王妃。
謝雲生命為代價生的孩子,成年之後遭庶弟誣構,被廢王位,隻落得個守墳的結局。
鄧蘭,謝雲兩人,史書裡的她們,結局慘烈,但願不一樣的經過,她們能有好的結局。
吳王妃徐妙雲,史書裡的燕王妃,仁孝文皇後徐氏,生有七個孩子,三男四女,幾乎一年一胎。
馬皇後當初也是,五兒兩女,幾乎是生了又懷,懷了又生。
古代講究多子多福,人人皆把子嗣作為衡量女子賢德的標準之一,女子也習慣性以此要求自己。
沒有誰會特意避孕,隻要能生,哪怕已有所謂能傳宗接代的兒子,都會選擇繼續生。
哪怕杜姓國際著名品牌過來開拓市場,任憑它再怎麼會營銷,也得倒閉。
當然,這時候也缺乏類似杜姓品牌的有效避孕手段,但根本原因還是觀念所至。
畢竟有需求才有市場,有市場才有發展。
而最難改變的,就是人之觀念。
常樂瞧著孩子,難免想起生產時的疼與痛,但願朱標言
() 而有信。
朱標自文華樓歸來,興致高昂,他掰指頭算著時間,今兒是太子妃出月子的大好日子!
足足十個月,他與樂兒足足十個月沒有親近!
誰懂,誰懂他年輕力壯,卻要靜心節製。
燈油燃儘,火光熄滅,唯有一輪圓月清淩淩的照耀。
朱標合攏帷幔,轉身傾覆而來。
常樂眼疾手快,一手抵住他唇,一手抵住他身。
朱標頓在半途,“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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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傻眼,不生了等於不能親近?
常樂:“您要食言而肥?”
朱標:“......”
他“嘭”得一聲倒床,整個人生無可戀。
常樂稍稍抬起身,戳戳他臉頰,撒嬌道,“生孩子好痛的。”
朱標兩眼珠子盯著床帳一動不動,腦海裡自動閃現妻子生產時的情景。
他一扯被子,翻身到床邊,試圖進入靜心、節製模式。
常樂在黑暗裡眨了眨眼,他這是準備要與自己的天性對抗?
雖然,但是,也是難得他有這份心了。
片刻,根本靜不了心的朱標,騰得坐起,“我現在就去找戴思恭。”
常樂:“......戴思恭?”
朱標言之鑿鑿,“他肯定有避孕之物。”
常樂:“......”
他可能真沒有,什麼麝香、藏紅花之類的,要麼危害身體,要麼根本沒用。
朱標掀開床幔,就要下床。
常樂趕緊拉住他,“......是藥三分毒,你想毒死我?”
朱標眉峰緊蹙,“怎麼可能,沒有男子用得?”
沒有,也得要他研製立刻出來!
常樂:“......”
為了那什麼,連毒都不怕了?
那什麼上腦的男人,真是全無理智。
常樂撇他一眼,自枕頭底拿出來個小匣子,“用這個吧。”
她準備了兩個多月的好東西。
朱標打開蓋子,捏起裡頭的奇怪物什,“這是什麼?”
常樂湊過去,自背後擁住他,嬌嬌柔柔,語帶蠱惑,“你以後必須要帶的好東西。”
他兩都還如此年輕,夫妻生活難以避免。
朱標把東西捏在手裡,研究半晌,回眸看她,“原來,太子妃早有準備。”
常樂:“......”
那不然呢?
她可不敢幻想一個男人能忍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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