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僵硬的氣氛,一下子活絡了過來。
有兩位老總看到這般美人醉態,早就心癢難耐,忙不迭地坐到了她身邊,想要趁機揩油。
便在這時,荷塘月色的包廂大門被人打開了。
陳淮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麵無表情,冷淡端方,身邊一左一右還跟了兩個男人,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圈內大佬。
所有人頓時愣在當場。
不是…他真來了?
幾位投資人平日裡連見陳淮驍的資格都沒有,這會兒見了他,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迎候著:“陳總您…您怎麼來了?”
陳淮驍目不斜視地走到了白茵身邊,坐了下來,手臂搭在了她的椅子上:“朋友在這邊吃飯,我過來陪一會兒。”
幾位投資人驚詫震悚的目光,掃向了陳淮驍身邊麵帶醉意的白茵。
她竟然是陳淮驍的朋友!
能跟陳淮驍當朋友的…是何方神聖啊!
幾位老總身上冷汗都流下來了,忙不迭地向白茵賠禮道歉——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剛剛是我們唐突了,白小姐千萬彆計較。”
白茵正要端起酒杯,下一秒,陳淮驍將她手裡的杯子奪了過來,冷聲道:“她酒量不好,我代她。”
白茵借著酒勁兒,推了陳淮驍一下:“到底是誰酒量不好?”
說罷,她就著他的手,喝了杯子裡的酒:“我比你酒量好多了,你喝兩杯就不省人事了。”
陳淮驍眼神溫柔了下來,帶著幾分寵溺,說道:“不喝了,聽話。”
白茵聽到陳淮驍語氣軟下來,不再似剛剛那般生硬,她的心跟著也軟了,情不自禁和他坐得更近了些,依偎著他:“哥哥,我有點暈,靠一會兒。”
“好。”
陳淮驍任由小姑娘靠著他的手臂,抬頭對幾位投資人道:“我朋友喝醉了,我帶她回去。”
“好好好,陳總慢走。”
幾位投資人立刻站了起來,恭送陳淮驍。
陳淮驍扶著白茵纖細的腰肢,走出了荷塘月色包廂,回頭對他們道:“《霓裳》這個項目我也很感興趣,讓我手下的人和你們談談,我願意追加投資,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幾位投資人滿頭都是汗,心裡又驚喜、又惶恐。
陳淮驍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冷情,多少女人在他麵前铩羽而歸。
沒想到這麼個新人,竟然能攀上娛樂圈最大的靠山!
他們驚詫地望向了趙珣。
趙珣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白茵早說她認識陳淮驍,哪有今天這出呢。
……
車裡,沈彬正拿著手機,津津有味地《職場舔狗36計》電子書,見陳淮驍竟帶著白茵上了車,他連忙啟動了引擎。
剛剛的飯局,開的都是白酒,白茵沒喝多少杯,卻也醉得徹底,這會兒宛如貓兒般慵懶地攀著陳淮驍的頸子,就像長在他身上的藤蔓。
陳淮驍被小姑娘弄得燥燥的,打開了窗戶吹冷風。
“冷。”小姑娘用吳儂軟語迷糊地嘟噥了一聲。
他立刻關上了窗。
後車座場麵火辣,哪裡是沈彬這種單身狗能看的。
他視線平視前方,認真開車,連呼吸聲都不敢太明顯了。
“你怎麼又來了呀?”白茵迷糊地問陳淮驍。
“你這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要是不來,天知道你會乾出什麼事來。”
“哦,你怕我跟其他男人好啊。”
白茵抱著他的腰,笑吟吟地看著他。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柔情嬌態,差點讓陳淮驍以為這小姑娘真的打心眼裡喜歡他。
不過,喝醉了,一切倒也做不得真。
陳淮驍冷淡地推開了她:“彆忘了,你是有夫之婦。”
“我不是有夫之婦。”
“那你是什麼?”
“我是陳淮驍的小寶貝。”
“噗。”沈彬差點笑出聲,強忍著…臉部肌肉的抽搐了。
陳淮驍睨著小姑娘瀲灩的杏眸,淡笑著:“我的…小寶貝?”
白茵精致的粉指甲勾著陳淮驍英俊冷清的臉龐,嬌滴滴問:“認不認?”
陳淮驍忽然變得很好說話:“認。”
“把錢包給我。”
“自己拿。”他縱容地攤開手,任由她摸來摸去、動手動腳。
白茵精準地從陳淮驍包裡摸出了黑色錢夾,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壞笑,翻開錢夾,將裡麵的幾張信用卡全部抽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荷包裡,又把裡麵一遝紅票子也摸走了。
沈彬掃了眼後視鏡,心道:“好家夥。”
趁醉扒光了陳總的錢包。
難得陳淮驍竟這般好脾氣地縱容她,倒是前所未有了。
白茵掏空了他的錢包之後,仿佛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小包裡摸出一張備用的兩寸證件照,放進了他錢夾的透明薄膜中。
“做什麼?”
“隨時提醒你。”白茵認真地說道:“家有仙妻。”
陳淮驍接過錢夾,掃了眼證件照。
這是她大學畢業的時候拍的照片,照片上女孩紮著馬尾,脂粉未施,帶著幾分驚心動魄的清美與冷豔,真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女。
白茵不聽話的指尖揭開他緊束的衣領,順著他脈絡分明的頸子一路往上,在他耳畔撒嬌道:“陳淮驍,仙女命令你,今晚侍寢。”
陳淮驍反握住了她不聽話的手,一絲不苟地重新係好扣子,嗓音低沉道:“沈彬,去附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