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彆做牆頭草。”
白茵跟陳淮驍凜然的眼神對峙了幾秒,終於還是妥協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畢竟…麵前這男人不僅是她老公,還是她老板!
白茵揮了揮陳淮驍的灰色網球拍,對陳荊野道:“聽說你的隊友小姐姐是專業網球選手,如果她和陳總一組,我倆菜雞就不用玩了,直接被他們按在地上來回摩擦。”
“也是。”陳荊野想了想,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
畢竟一個陳淮驍都讓他們難以招架了,要是自己這專業隊友再和陳淮驍一組,這局就是碾壓局,還玩個雞毛啊。
讓白茵這菜雞去拉一拉他的後腿,指不定還能有贏的機會。
比賽開始前,白茵走到陳淮驍麵前,低聲道:“我可以陪你打比賽,你得把你堂弟昨晚那張泳照還給我。”
陳淮驍抬起頭,望著對麵的一頭潮流白毛的陳荊野:“你是他的粉絲?”
“陳荊野歌唱得好,人帥,誰不喜歡,我是他的超級鐵粉。”
“照片我燒了。”
“……”
白茵終於妥協道:“是我閨蜜,她才是陳荊野的狂熱粉絲,照片是給她拍的。”
陳淮驍嘴角勾起淡笑,終於鬆口了:“行,這場贏了,照片歸你。”
“一言為定。”
比賽開始前,陳淮驍將自己的白色運動護額扯下來,戴在了白茵的額間,作為保護。
白茵嫌棄地說:“用過全是汗,我才不要。”
他仍舊給她戴上,用耳語緩緩道:“以前在床上一起流汗的時候也沒嫌棄,現在矯情什麼。”
“……”
白茵推開他,麵無表情地揮舞著球拍,發了第一球。
陳荊野和他的隊友沉著應對。
幾番來回,白茵倒也找對了感覺,雙方一來一回,比分很是焦灼。
陳荊野發現了,陳淮驍揮過來的球,力道比之前大了很多,每一顆球都旋著凜風,招招致命——
“靠!哥,你是打球還是打人啊!太用力了吧!”
話音未落,陳淮驍又猛拍了一球過來,陳荊野勉強接住,明顯感覺到,這男人…是在秀他的技術。
而白茵穩著力量,沉著地接著對方打來的每一顆球。
即便陳荊野的隊友是專業的網球選手,但她和陳淮驍配合起來,竟也絲毫不逞多讓。
根本不像她之前所說的…菜雞水平,隻在大學上過幾堂網球課。
她必然練了很久的網球,才會有這樣的技巧和走位。
最終,白茵和陳淮驍贏了這場比賽。
專業的網球小姐姐都忍不住誇了白茵:“你和陳總配合太默契了,輸得心服口服。”
白茵對她抱之以謙遜的微笑。
她的水平自己心裡有數,全靠陳淮驍球技在線,再加上陳荊野拖了人家專業隊員的後腿,才能贏下這場比賽。
陳淮驍放下球拍,擰開一瓶礦泉水抬頭便喝,水流順著他優美的下頜線緩緩流淌,喉結滾動著。
白茵看了他幾眼,變抽回了視線,走過去自顧自地拿起一瓶水。
“我不知道你的網球打得這麼好。”陳淮驍將空瓶順手扔進垃圾桶,再望她的眼神,多少有些掩飾不住的欣賞:“你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白茵沒有馬上回答,心裡想的是,暗戀的那些年,多的是他不知道的事。
而些事,他永遠不需要知道了。
“陳淮驍,把照片還給我。”
“晚上,來我的房間拿。”
說完,他不動聲色地將房卡順進了白茵的吊帶胸口。
“……”
白茵回了健身房拿自己的瑜伽包,課程已經結束,藝人們都回去了,隻有喬言時還在一邊練器械,一邊等著她。
見她回來,他放下啞鈴,擔憂地問:“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白茵輕鬆地笑了:“陳淮驍又不是洪水猛獸,難不成吃了我?”
“我是怕你惹他不高興,那位爺脾氣不好,看看盛西染下場就知道了。”
“你在背後這樣編排你老板,你不怕他嗎?”
喬言時看著白茵,鄭重地說道:“不管他是老板還是什麼人,我都不在乎,我隻擔心你。”
白茵敏感地退後一步:“你該不會是在跟我告白吧?”
“絕對不是!”喬言時那張清秀白皙的臉蛋頓時脹得通紅,慌張地辯解:“我把你當成姐姐一樣,拍《霓裳》的時候,劇組裡沒幾個人看得上我,隻有茵姐幫我。”
白茵見他說的誠懇,再加上年齡又不大,將將成年,興許真的把她當姐姐了,這才放心。
“可我隻是新人啊,幫不了你什麼,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前輩呢。”
“雖然我比你早進娛樂圈,但這些年一直也就這樣,我同期的練習生,要麼退圈,要麼爆紅,就隻有我還是不溫不火…”喬言時撓撓頭,誠懇地說:“娛樂圈如果沒有點資本背景,真的寸步難行,但我看到茵姐是真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到現在,你給了我信心和希望。”
看著喬言時清澈而堅定的目光,白茵啞口無言:“我不是你想的完全靠自己,我其實…”
話音未落,孫梨梨著急忙慌地跑進訓練室。
得知白茵被陳淮驍叫走,她才急切地趕來詢問情況。
白茵頓住話頭,拍了拍喬言時的肩膀,鼓勵道:“金鱗豈是池中物,遲早有一天,你會成為自己夢想中的樣子。”
喬言時篤定地點頭:“嗯!我們都會。”
孫梨梨把白茵拉出了健身房,玩笑著說:“喬言時出道的時候,何等心高氣傲,和女藝人說話從來不會超過三句,冷得很,居然對你一口一個茵姐,叫得這麼甜。”
“他不也叫你梨梨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