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嫂子磕頭道歉。”
聽到陳淮驍的話,陳荊野張大了嘴,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了。
不敢相信,麵前的女人,居然就是他的親嫂子。
茵是陳淮驍的藝人,陳荊野做夢也想不到,陳淮驍居然會娶自手底下的人。
不不不,順序不對,應該是他哥先娶了她,然後捧紅了她!
所以…他哥這鐵麵無私的人,算是晚節不保了嗎!
想到那天對她說的那番話,陳荊野毫不猶豫就跪了下,誇張地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茵道歉:“嫂子,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不該胡說八道!不該把狗仔叫!”
茵本沒有太把陳荊野出言不遜的那番話放在上,也沒生氣,但是聽到他後麵這句話,頓時站起身,怒道:“狗仔是你叫的?”
陳荊野趕緊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嫂子!我以為你是小,想借著這個機會曝光你和其他男人有緋聞…好讓我哥死,這不是正好就了一個。”
茵真想給他兩腳。
她一直很愧疚自責,覺得和喬言時鬨出了不實的緋聞事件,都是因為自一時放縱,喝多了。
不僅耽誤了自,還影響了喬言時。
沒想,這背後居然還有陳荊野的摻和!
賽利亞會所的安保向嚴謹,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狗仔混入,很多明星都喜歡這裡玩。
除非有人給他們開了“綠燈”。
陳荊野她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躲到了陳淮驍的辦公桌後麵,說道:“好在已經沒事了,我哥神通廣大,什事都擺得平啦。雖然嫂子你和我哥是塑料婚姻,但我哥也能把你保護的很好,放放!”
陳淮驍微微側頭:“塑料婚姻?”
“對啊。”
陳荊野以為倆人就是紙黑字的合同關係,所以嘴上也沒個把門的,直言道:“嫂子親口說的啊,隻要你給她想要的,她也不在乎給你初戀當替身,反正都是相互利用。”
茵:“……”
就算塑料婚姻,倆人至少還有保持著sex方麵的親密關係,不至於把話挑的這明、這露骨。
陳淮驍臉色肉眼可地沉了下去,一腳踹向了陳荊野的臀部:“滾出去。”
陳荊野不知道哪兒又惹這位堂兄不高興了,分明是他叫他道歉的,他乖乖聽話道了歉,堂兄反更加不爽。
陳荊野揉著屁股,訕訕地離開了。
辦公室裡,倆人沉默了幾分種,茵不算解釋什,坐到了沙發邊,拎起了一枚青提葡萄。
餘光掃了陳淮驍一眼,男人斜倚在靠椅邊看文件,手肘撐著辦公桌,指尖拎著黑琺琅鋼筆,漫不經地轉著。
她拎著葡萄到陳淮驍身邊,遞給他:“喏,嘗嘗。”
陳淮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搭理她。
茵索性將青色的葡萄喂到了陳淮驍嘴邊,用性感的嗓音撒嬌道:“替我嘗嘗,看酸不酸。”
陳淮驍咬走葡萄的時候,還險咬了她的手。
茵連忙縮回,裡悶悶想,怎跟條狗似的,還咬人呢。
“怎樣,酸嗎?”
陳淮驍咀嚼了葡萄,冷漠地說:“自嘗。”
“好啊,那我自嘗。”
話音剛落,她便從後麵攬住了陳淮驍的頸子,臉蛋伸了,咬住了他的唇,主動進攻了他,卷走了他溫熱的唇齒間所有的酸澀。
陳淮驍將女人抱到了前麵,抵在辦公桌邊,試圖加深這一個纏綿的親吻。
茵低吟了一聲,抱怨道:“好酸,不喜歡,不吃了。”
說完,她便推開了陳淮驍,邁著細的高跟鞋,轉身便要走。
陳淮驍望著她頹靡豔麗的背影,火頓時又她勾上了,不由分說將她拉進了隔壁的起居室。
人是他的,唾手可得,但饜足之後,陳淮驍卻陷入了更大的空虛。
他想要的,始終得不到。
這女人並不真正屬於他,她隨時做好了全身退的準備。
真正困在原地的,隻有陳淮驍。
……
那段時間,茵明顯感覺到陳淮驍發泄的意味加重了。
像要征服她,又像要她死,完事之後又抱著她不撒手,各種討好地親吻…
茵是他折騰得夠嗆。
不經曆了狗仔偷拍事件之後,茵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事業上,絕不放任一絲一毫的感情流露。
那天孫梨梨氣急敗壞地走進辦公室,奪了茵剛剛泡好的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啊啊啊!燙燙!燙死我了!”
“誰讓你喝得這急。”茵走,溫柔地接了咖啡杯:“讓我看看,燙著沒有?”
孫梨梨推開了她,氣急敗壞地說:“煩死我了!”
“你跟誰生氣呢?”
“還能有誰。”孫梨梨睨了茵一眼,氣呼呼道:“你啊,你跟蘇安寧的恩恩怨怨,你倆乾脆一架得了。”
“又不是小孩子,架解決不了所有問題。”茵知道,肯定又是蘇安寧那邊給孫梨梨氣受了。
她是茵的經紀人,很多活動和通告都是孫梨梨去跑,蘇安寧有意無意的使絆子,也都是孫梨梨一馬當前地擋在前麵受委屈。
茵將她拉到沙發邊坐下,重新給她泡了杯咖啡,拍著她的背,好言好語地問:“她又怎了?”
“我提前半年就給你預約了金牌詞曲製作人李純風,幫你寫首單的歌曲,沒想到竟讓蘇安寧的公司截胡了!啊啊啊!太氣人了!太沒有誠信了!”
“價高者得,也許蘇安寧的公司給的實在太多了,人家沒有理由拒絕啊。”茵笑了笑:“你應該去找陳淮驍,讓他多撥預算給你。”
“嗬!明明是你的首單,怎讓我去找他啊!”孫梨梨攤手道:“陳夫人,這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茵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幸虧這會兒經紀人辦公室沒有其他人。
“我才不去找他呢。”她悶聲說:“這男人這段時間脾氣壞得很,床上跟條瘋狗似的,我有求於他,我怕我支撐不到單曲做好的那一天。”
孫梨梨:“……”
又是單身狗不能聽的內容。
茵伸了個懶腰,輕鬆地說:“這事走公司的賬目,拿不到李純風的詞曲,就預約其他的製作人唄,華語樂壇難不就剩他一個了?”
“你還真彆說,華語樂壇最頂級的詞語製作人,還真的隻有他李純風,不然我怎提前半年就去幫你預約了呢!”
孫梨梨煞有介事地說:“他的詞曲風格自一派,有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所做的每一首曲子都爆紅華語樂壇,給好頂級天王天後寫了名作!他的功力水平,堪稱真正的天才藝術家!”
茵雖然對樂壇沒有像演藝圈那樣了解,但李純風的名字,她多少還是聽說的,的確是非常牛逼的詞曲製作人。
難怪蘇安寧斥巨資也要從茵手裡截胡,如果能拿到李純風的詞曲製作,首單新歌肯定能紅。
茵想了想,問孫梨梨道:“你知道蘇安寧的公司拿了多少錢買他的歌?”
“這是商業機密,我上哪兒聽去,反正肯定比咱們的預算多。”
“李純風這人我以前聽說,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點藝術家的怪脾氣。所以…不一定是因為價格沒談攏。”
“這我可不知道了。”孫梨梨無奈道:“李純風是挺神秘的,他深居簡出,從不在公眾媒體上露臉,好像李純風這名字都是筆名著,反正沒人他,所有商業合作都是微信上完。”
“這神秘?”
“是啊,性格太古怪了,照理說,這種每首歌都能爆紅的王牌詞曲製作人,應該是各大音樂頒獎典禮的常客,但他一次也沒去。”
茵了興趣:“那我倒想會會這位金牌詞曲製作人了。”
“你想約他麵嗎?”孫梨梨搖頭道:“這恐怕不行,他不會同意的。”
“你不是說,所有商業合作都是在微信上完嗎,那你肯定加了他。”
“我是加了他沒錯,但他隻談工作的事,從不會線下與人麵。”
茵想了想,問道:“那他發朋友圈嗎?”
“也是奇怪,這孤僻社恐的人,倒是常發朋友圈。”孫梨梨摸出手機,點開了李純風的朋友圈。
最近天,就有一條網球的朋友圈,配圖是一個玫瑰金的網球拍。
“他好像挺喜歡網球。”孫梨梨說道:“這半年,我看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網球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