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果然是一間用來刑訊的石室,很多刑具都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器具,很多地方帶著暗褐色或黑色的印子,甚至有的地方已經黑到發亮,林夕的心就是一抽,麵對這些,好像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石室裡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林夕知道,那並不單單是來自她的身上。
大部分都來自那些器具,想也知道那黑乎乎甚至有些發亮的應該是鮮血浸染而成,想必已經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液才能到這種程度。
林夕有些毛骨悚然,這特麼是個什麼地方?
那些人應該不會再來,而她,估計要這樣被吊著很久了。
林夕苦笑一聲,開始接收劇情。
而林夕不知道的是,在曜玄社區某一個房間內,被她在心中咒罵的禦子離正一手猛掐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想要將脖子上麵的手拉開。
為什麼要送她去這裡!為什麼!他似乎在質問,可是屋子裡麵空無一人。
“不為什麼,因為我高興。”他又懶洋洋回答自己。
“砰!”原本掐在脖子上的手突然放開,改握成拳,猛然對著他自己的眼睛就是狠狠一下。
禦子離一邊左右互搏,一邊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
“我今天還要跟他們研究一下新發現的拓荒星域如何分派,這樣怎麼出去見人?”
他看著鏡子裡麵帶著一圈黑眼眶的自己,扯了扯嘴角:不為什麼,因為我也高興!有本事你打回來啊!
禦子離對著鏡子甩了個“你是神經病”的眼神:“醍醐和幽潭會嘲笑我一輩子,你覺得你就光彩了?”
你不讓她好過,我就不讓你痛快!彆的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在乎什麼“曜玄男神”的稱號。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瑩綠的小瓶子,禦子離從裡麵挖出一點膏狀的東西,在烏黑的眼眶周圍塗抹著,語氣卻有些妥協:“彆做這麼沒有意義的蠢事。”
像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知道什麼是有意義嗎?你把她給我傳送到好點的任務裡去,我就去神池閉關一個月。
禦子離塗抹眼眶的手一頓,卻又歎息道:“不可能了,我上次違規把她從任務裡揪出來,那個蠢女人已經起了猜疑,這才不得已假說要她去拓荒星的。現在再這樣,醍醐、幽潭會借這個由頭跟我爭資源。”
先前的聲音再次變得暴怒,連同禦子離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痛苦而猙獰:那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受苦嗎?不可能!
看到憑空出現的鏡子裡,林夕始終無力低垂著頭,禦子離修長的手指再次攥成拳,白皙平滑的手臂青筋凸起,連聲音裡都帶著顫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
“你如果肯乖乖去神池閉關,等她回來我想辦法給她弄個好點的獎勵總成了吧?”禦子離懶洋洋的聲說道。
那聲音沉思良久,眷戀的看了一眼鏡中的林夕才說道:“好,我答應你,可是如果給我知道你在她任務裡麵做過任何手腳,後果你知道的!”
被猜中心事的禦子離無奈點頭:“行,成交了!”
……
……
這是個很奇怪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國家之類的存在,起碼,在委托者阿卡的認知裡,是沒有國家的。
這裡隻有大大小小的領地,每個領地上的最高統治者被稱作領主。而那些被小領主們依附的大領主則被尊稱為王。
彆看沒有國家,每個領主都掌控著數量不等的軍隊,用來威懾、鎮壓治下的臣民。
這是個等級森嚴的世界,最尊貴的自然是領主以及那些大小官員們,然後是那些有錢的老爺們,接著就是數量眾多的平民,平民之下則是數量更加龐大的印奴。
印奴的意思,就是生下來就被烙上奴印的人,他們地位低下到甚至不如畜生。
而這次林夕的委托者阿卡就是一名一等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