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桑昆自然大喜過望,忙將手中的肉乾放下,跟著隊長桑木一同站起身來向著灌木叢而去。
等到喝酒的這些府兵們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時,那個叫阿卡的印奴已經好整以暇從灌木叢走了出來。
這女人滿身的臟汙,衣服上濺滿了鮮血,但是那件已經十分破敗的一級印奴的衣服卻還是保持著原本的樣子,顯然先前的那些府兵們沒有一個人得手。
而這個女人手上拿著的,正是屬於他們隊長桑木的那把從不離身的腰刀。
隻見她麵對眾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微笑:“我已經乾掉五個了,想要活命和自由,想要以後跟著我,就得證明一下你們自己的實力。”
大部分人對她的話都聽得莫名奇妙。
“隊長!”一個府兵看著被阿卡提在手裡的那把腰刀,憤怒的叫道:“臭婊子,你把我們隊長怎麼樣了?”他伸出手去摸放在身側屬於他的那柄製式腰刀,可是卻摸了個空。
他心中一驚!
明明喝酒之前那柄刀就放在旁邊,難道記錯了?他又去另一邊摸索,依舊摸了個空。
他欲要站起身來仔細尋找,卻突然感覺背心一涼,接著就是一痛,這府兵低下頭,驚駭的看見自己胸前突兀的出現了一截閃著寒光的金屬。
他的腰刀……
找到了……
剩下的府兵隻有三人拿到自己的武器,跟手持兵刃的印奴們戰在一起。
一個身材高大沒有拿到自己武器的府兵與雙手強自握住腰刀的印奴對峙:“大膽賤奴,你們是想造反嗎?”
那印奴雖然拿著刀,卻被府兵氣勢所逼,在一步步後退,口中兀自喃喃著:“彆過來,你彆過來,再……再過來彆怪我不客氣!”
旁邊一個府兵被那身材矮胖的婦人一刀刺穿肚腹,那婦人似乎尤不過癮,提刀向下劃,想要剖開他的肚子,可畢竟年紀也不算小了,又是第一次乾這殺人的事情,手哆嗦著卻怎麼都劃不下去。
她是憑借滿腔憤恨和一股狠勁兒才能一下得手,如今想要致這府兵於死地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畢竟都是平日裡做苦力的印奴,不曾經曆過這樣血腥的場麵。
婦人雙手發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聽見有人在耳邊說道:“不用那麼費力氣,你隻要不停轉動刀子,他就活不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
婦人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依言轉動刀柄,那府兵口中痛呼著,破口大罵著婦人的惡毒。
矮胖婦人眼見那府兵肚子鮮血狂噴,仰麵而倒,忽然雙手掩麵,似乎是喜極而泣:“阿南,阿姆給你報仇了,阿南,你閉上眼睛轉胎去吧!”
在桑柔領地和附近很多的領地都有這樣的傳說,被害死的人如果睜著雙眼,那麼就是表示他冤屈太過,死不瞑目,不肯轉世投胎。
而這裡的人管重新投胎再世為人稱作轉胎。
不用問,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