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就是想問問那兩盆花擺在哪裡好?”曳東塘的聲音帶了點從未有過的心虛。
哈,林夕都想笑了。
明知道赤蛙卵是買給小妹曳滌的,曳東塘竟跑來問她放在什麼地方?
況且這三更半夜的你來問我這樣的問題?
真是腦子有蟲,與眾不同。
月光把曳東塘的身影清晰投射到門上,現在他此刻就站在門口,隻等林夕過來開門。
憑什麼?
就不!
林夕長長打了個哈欠:“那就麻煩大哥立刻把花搬到小滌那裡去吧,送得晚了,會影響她休息,明天還要去學院呢。”
曳東塘本擬他一到曳渺就該請自己進屋子的,結果卻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喝閉門羹,如今竟然還要去給曳滌送那兩盆他抱了幾乎一天的破花。
想著那無名少女清冷的麵龐,無比蒼白的臉色,曳東塘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就是一陣絞痛。
疼痛中卻又帶著無法壓抑的雀躍。
他不懂,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舍得如此對待這樣一位淡雅如仙的女子?
雖然聽媽媽說,那姑娘被抬進曳渺房間,已經得到很好的救治。
可曳東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難以入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親自看見她本人才會安心。
驚鴻一瞥之後,那原本對著自己撲過來的姑娘就被曳渺給接過去了。
他就是覺得,那個姑娘是想要他來救的,曳渺實在太多事!
此刻曳東塘莫名有點煩躁,伸手悄悄推了一下大妹的房門,紋絲不動。
他跟這兩個妹妹平日並不算親厚,此刻更加沒什麼話可說,雖然不甘心就這麼無功而返,奈何曳渺死活就是不起來開門。
曳東塘覺得這個素來就不太討喜的大妹此刻簡直令人生厭。
又呆呆站了一會,他本來就不是個靈活機變,能言善道的人,實在無法,隻得歎息了一聲,怏怏不快轉過身磨磨蹭蹭的走了。
看著頗有點“為誰風露立中宵”意味的大情聖總算走了,林夕悄悄走去黎曼姿休息的裡間。
曳東塘這還隻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麼肢體接觸呢,看這樣子如果給兩個人有了私下接觸,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林夕決定趁著女主虛弱,直接毀掉那個禍根項鏈,來個一勞永逸。
黎曼姿不過是長時間跟人打鬥不斷奔逃,又不停強行驅動召喚獸,體力、神念都極度透支才導致了暈厥。
其實本身並無大礙。
曳母打發海倫去叫附近的大夫來看,所得就是這個結論,說是好好睡上一覺,明日便能醒來。
林夕悄無聲息走進室內,月光透過窗紗灑進室內。
不可否認,即便在這樣幽幽清輝下,黎曼姿那沉睡的嬌顏依舊令人無法忽視。
而那隨著等級提高會令女主的魅力幾乎無遠弗屆的魅力項鏈,正安安靜靜如同一根金色的發絲一樣在橫陳在黎曼姿的頸間。
如果不是林夕五識高於常人,彆說這樣的夜色,即便是大白天也不會注意到這樣一根細到不能再細的項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