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子暴怒,她是四姨太,若論排位的話,所有人都是她姐姐是印國公主胸口永遠的痛。
她幾乎帶滿戒指的手指對著林夕:“你這個卑賤的醫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對著本公主指手畫腳?”
張梅子應該是有印國血統,不過公主神馬的,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麥色的皮膚是她最大的遺憾,她總是一層層在臉上敷粉,努力讓自己變得白皙一些,有太陽的時候很少出門,白天除了請安基本都在睡覺,晚上才起來。
林夕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你呀,一日三餐要準時,沒事呢早點睡,彆老仗著自己長得磕磣就隨便熬夜。”
張梅子來北五省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磕磣”的意思,頓時更加暴跳如雷。
一直沉默的簡安如感覺自打蕭竹嫻這次回來,整個人就變得有點怪。
“好了,都少說兩句。”
皇後娘娘發話,自然要聽,林夕乖巧的笑著不再言語。
室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有點尬。
簡安如丟了個眼神給紀子閨。
紀子閨暗自翻了個白眼,也沒辦法,隻得對林夕說道:“聽梔子說,你昨天是被幾個東陽男人給抓走了,看這樣子,你心裡一定也憋著火呢,咱們姐妹都不是外人,有話你就說,想罵他們你就罵出來,自己心裡就會舒服多了,這些男人本來就是太欠罵!”
“你爸是傻逼。”林夕說道。
啊?
宛若智障啊!
幾個人都是一臉龜裂,隻有一直默不作聲的三姨太房小雅一雙素手掩住紅唇,無聲的笑。
紀子閨臉頓時變成青紫色:“蕭竹嫻,我好心安慰你,你怎麼罵人?”
“是你讓我罵男人的,你爸不是男人?”林夕很困惑。
“我說的是那些東陽人!抓走你的東陽人,他們一定欺負了你,對不對?”紀子閨強忍著怒氣,耐心解釋。
沒辦法,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老爸最近被查出了點貪墨的事,紀子閨正哀求著簡安如幫忙說說話,雖然娘家敗落了,但是曾紹鈞對這個妻子還是很敬重的。
林夕更加困惑:“誰告訴你我給東陽人抓走了?的確是有幾個胡子追著我跟梔子,後來我們跑散了,山裡有野獸在嚎叫,我很怕,後來我看見樹林裡有一間石頭屋子,就在裡麵躲了一宿,第二天那個拉洋車的見我一瘸一拐走路怪可憐,就把我送回來了。”
她耳朵一動,突然聽見有馬靴踩在漢白玉台階的聲音。
曾天壽的那群姨太太們都在怡園那邊的四合院裡。
這個時候能來簡安如這裡的,隻有曾紹鈞。
林夕頓時努力逼出兩滴淚來:“怪不得,怪不得門口那些老媽子們要我去一脖子吊死,原來竟然是有人這樣汙蔑我,我不活了!”
林夕火車頭一樣衝出室內,一頭撞在曾紹鈞胸口。
“這是怎麼了?”曾紹鈞被撞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我要離婚,我要離婚!”林夕大聲嚎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