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夕愣怔住了,莊子棟青白的臉上瞬間找回了自信。
“據我的調查,你母親曾經跪在你舅舅家門外,請求家裡能原諒她。孫嘉霓是你親舅舅唯一的孩子。你隻要把她救回去,他們一定會接納你的母親。”
“所以呢?”林夕似笑非笑的問。
莊子棟喘息了一下,說道:“你這個表姐已經懷孕了,聽說馬上就要奉子成婚。你母親能不能得到娘家人的原諒就著落在你身上了。我還是之前的條件,學校、養生會館、三棟彆墅全都給你,換我自己的一條命。”
見林夕沉默著麵無表情望過來,雖吃驚卻並沒有親人相逢的那種悲喜交加,孫嘉霓有點方。
“初辭,你快點答應他。我奶奶和爸爸最聽我的話了,隻要我回去給你們說點好話……”
“然後我們家就興高采烈的迎來了一批祖宗?哈哈,真可笑,你們怕不是對我家阿娘有什麼誤解吧?”林夕笑不可抑。
想到孫婭凝那斬釘截鐵的話,這些人是不會懂的,孫婭凝不同於那些普通女性,她的三觀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石之上,並不是父母永遠是對的那一套愚孝。
而且林夕敢打賭,孫婭凝骨子裡也沒有絲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特質潛藏。
聰明如莊子棟,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可笑的條件,又為什麼那麼肯定,林夕一定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放過他?
地下室內隻有四個沉重的呼吸聲,自然不包括林夕在內。
莊子棟和他目前僅存的手下是因為受傷所以呼吸沉重,孫嘉霓則是嚇得,而不停做著可笑的引臀向上動作的常天明則是累的。
四個人拉著風箱在等待林夕的裁奪。
林夕安靜的望著莊子棟,忽然懂了。
這個男人的確很聰明,他是在給林夕的貪財尋找借口。
人有的時候是需要自己欺騙一下自己的,無論懶惰、貪婪還是其他,隻要找到合適的借口,再大的罪惡都做得理所當然。
因為老子有苦衷啊!
隻要答應了莊子棟的要求,不管初辭的老娘跟外婆家曾經有過什麼恩怨,和解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在初辭一家的手中。
這樣即全了孝道,滿足了母親與娘家和解的願望,達成一家子團聚,又順理成章拿到起碼價值幾千萬的東西,麵子裡子都有了,何樂而不為?
能屈能伸,當機立斷,為了保住性命,狠得下心對自己,也舍得出東西給彆人。
隻是這麼一會,就能把問題研究得這麼透徹。
活該人家成功啊!
“初……初初,你先……先把我放……放下來啊!”持續向上拱著屁股的常天明終於支撐不住了,眼見得白花花的屁屁距離蠟燭越來越近,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估計目前菊部地區已經五分熟了,為了避免變成全熟,隻得開口哀求。
“嗬嗬!”林夕發出清脆的笑聲來,這次倒是聽話,乾脆利落走到常天明身邊,手起刀落。
說實話,在林夕的西瓜刀砍過來時常天明有點悚,萬一砍的不是繩子,那自己這輩子到今天算是全劇終。
結果“嚓嚓嚓”幾聲過後,常天明直直落了下來。
他剛想要鬆一口氣,突然想到正對著自己PP的蠟燭還有半截銀簽子一樣鋒利的燭台,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臥槽!
大菊為重啊!
常天明一想明白自己要麵臨的危險,立刻不停用手劃拉同時連蹬再踹,雖然胳膊幾處被燙傷劃傷,好歹躲過了那致命穿刺。
常天明正要滿懷感激對自己的前女友說聲謝謝,卻看見初辭滿臉失望溢於言表,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