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初辭的言外之意兩個男人都聽得懂,“想出去就慢慢想”的意思就是彆特麼想出去了。
兩米七八左右,這要是大姚可能助跑兩步直接就竄出去了。
可他們不行。
繩子被拿走了,唯一能登高的情趣椅也被那個瘋女人以迅雷之勢肢解了個麵目全非。
剩下就是幾根焊接在地麵與屋頂之間的鋼管以及同樣焊在上麵的鐵鏈。
他們可沒有初辭那種納米技術煉製的神兵利器。
所以麵前的兩米八與他們而言,跟八千八百四十四米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們不是不想阻止初辭和孫嘉霓離開,畢竟四個人受困和兩個人心情不一樣。
大難來臨,避無可避的時候,會有很多人下意識盼望著更多的人跟他們一起下地獄。
可是如今的他們,大量失血加上幾個小時的折磨,孫嘉霓這個戰五渣是沒問題,想留下初辭……
臣妾做不到哇!
隨著初辭的離開,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常天明沾沾自喜喃喃著:“不管怎麼,不用擔心耗儘氧氣窒息而死了。”
“是啊,還少了兩個人分吃的呢!”莊子棟不無譏諷的回答,這樣的腦子……
常天明一聽也很高興:“對啊,足夠咱們倆支撐到三天了。”
傻逼!
莊子棟:三天以後有人來嗎?
常天明:有啊,初辭不是說她的家人三天以後會來這裡……
常天明:臥槽!你為什麼早不提醒我?
莊子棟十分困惑,明明他之前烤的是常天明的屁股,怎麼現在他卻像是被燒焦了腦子?
他很好奇以初辭的頭腦是怎麼被這樣蠢笨如豬的人給耍得團團轉的。
或者初辭根本就是故意的?
目的不過是為了拍到視頻?
可是她又為了什麼將那些視頻讓常天明知道,從而白白便宜了這小子一千萬呢?
感覺初辭做的一切事情都東一棒子西一榔頭,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你若說她是智障吧,似乎她所作所為又都大有深意。
嗬嗬。
反正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也好,那就這樣靜靜的死去吧,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家裡。
莊子棟突然發現自己很累。
原本他也像常天明那樣寄希望於努力熬過三天,然後跟初辭一起離開。
可是經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個晚上,莊子棟突然把一切都看得輕了,從前的自己太蠢,用彆人的錯誤來折磨自己,然後自己再轉而去折磨彆人。
何必呢?
殫精竭慮幾十年,他頹廢過,成功過,沉淪過,放縱過,興奮過,也驕傲過,可是唯獨,他不曾幸福過。
並不是幸福不眷顧他,而是他一心仇恨著自己的那些仇恨,心裡已經再無暇他顧。
每一個被他折磨的女人都變成那個負心的女人,每一個被他虐待的男人也都是那個搶走她的男人,曾經他以為報複的快感就是幸福,可這種幸福卻隻是片刻,過後是更長久的空虛寂寞冷。
像是吸D。
莊子棟知道,那並不是幸福。
當窮到隻剩下錢,然後又突然失去了那些錢,莊子棟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就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惡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