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小聲哀求著,然後,《夜太黑》的旋律突然變了。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
……
奶聲奶氣的娃娃音裡帶著鬼氣森森的譏誚……
“啪”的一聲,林夕的手機掉在地上。
啊!
她捂著頭,歇斯底裡的嚎叫,這是那首著名的驚悚童謠《妹妹背著洋娃娃》!
可是,電話明明已經掛斷了,裡麵緩慢而哀傷的音樂仍在繼續:
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
是誰,是誰在唱歌!
林夕驚恐的轉著頭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窗玻璃傳來兩聲脆響,一個女童的聲音陰惻惻的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林夕下意識尋聲望去,窗外,一張慘白的臉緊緊貼在玻璃上,對著她咧開嘴巴,露出一嘴白森森尖利的牙齒,鮮血正如涎水一般沿著她咧開的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流,而下麵……
居然什麼也沒有!
林夕再次發出淒厲的尖叫聲,那顆懸浮在二樓的女童的頭下麵,是半截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用斧子胡亂砍下來的,有些地方還連著零碎的皮肉,也正在不斷滴著鮮血……
滴答,滴答……
林夕驚惶的叫著:“彆,彆過來……”
她赤著腳,瘋了一樣活動著門把手,可是她忘記了,門剛剛被自己給鎖死了。
這一件件驚悚至極的事情疊加在一起,終於成功擊潰她所有的理智。
人在這種時候,要麼徹底崩潰,安靜等死,要麼戾氣橫生,失去理智。
很顯然,她屬於後者。
林夕提起臥室裡的那把實木椅子,瘋了一樣狂砸自己臥室的門。
一下,兩下,三下……
臥室的門一般都不會太結實,不一會就被砸破了一個大窟窿,林夕大喜過望,幾乎一下就從裡麵鑽了出來,然而林夕很快發現,麵前是一張白慘慘的大臉,上麵隻有三個黑洞洞的窟窿!
“尼瑪,裝神弄鬼嚇唬老子,我跟你拚了!”
一股凶戾之氣充溢在林夕的心裡,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死吧!
被恐懼激發得腎上腺素狂飆,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癲狂狀態,也不知道自己都喊了些什麼,反正一個飛踹就把那女鬼踢出去老遠。
“你也不是無敵的嘛,你也會被我打到,哈哈哈哈!”林夕繼續狂笑著,很輕易打開自己臥室的門,拉出那把實木椅子對著女鬼的方向就丟了出去。
她力大無比,簡直是泰山附體一般,嚇得女鬼節節敗退,林夕不斷掄起椅子去砸那張大白臉,也不知砸到了什麼,稀裡嘩啦東西傾倒碎裂的聲音不斷傳出。
“瀠洄,你怎麼了?瀠洄!我是娜姐啊!”不斷逃跑的女鬼終於找到開關,將起居室的水晶燈按亮。
驟然的光亮讓兩個人不自覺都眯起了眼,而林夕終於停下瘋狂打砸的動作,看向那張大白臉。
林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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