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見,此人竟如此年輕,越感唏噓。
侯施雲看了看解理,又掃了諸長泱幾人一圈,麵上浮出疑惑:“你怎麼在這,與這幾人是何關係?”
一提到諸長泱,解理麵露驕傲,微微挺起胸膛,半點不含糊地介紹:“這是我現在的師父。”
“你在開玩笑吧?”侯施雲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一臉滑稽,“這人是你的師父?”
“解理,你若是日子有困難,應當回永晝天去才是,雖說做不成入門弟子,好歹有過情分,門中再怎麼著也能給你安排個雜役的活計,何至於淪落至此,給些沒宗沒派的人做徒弟?”
君倏抱著一隻黑貓,聞言懶洋洋地瞥過來,“嗤”的一聲:“大宗派的人也就那樣吧。”
黑貓前爪捂住貓臉,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喵~”
侯施雲:!!
“侯兄此言差矣。”解理眉頭微蹙,對侯施雲的說辭十分不悅,但還是客氣道,“我師父很厲害,你剛才也見識到了。”
侯施雲一噎,落在諸長泱身上的視線冷了幾分。
這人是有些奇技淫巧,但功法十分尋常,而且……侯施雲微微一笑:“哦,是了,外間傳聞諸大師沒有靈根,你莫非是衝著這點拜的師?”
諸長泱一揚眉:“咦,你怎麼知道我姓諸?”
剛才從頭到尾,可都沒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侯施雲眸光一閃,冷笑道:“九域中做出這些什麼喇叭、燈光的,除了閣下,還能有誰?”
諸長泱“哦”了一聲,一臉意味深長:“沒想到我辨識度這麼高,真是太厲害了。”
“……”
侯施雲輕哼一聲,續道,“解理,我剛才所說可都是好意,你跟著這人,還不如與我回去黛山,在永晝天底下哪怕隻當個雜役,出門在外都能讓人高看三分,你以為如何?”
“謝謝侯兄好意。”解理毫不猶豫地搖頭,“但我已有師門,不便再入貴派門牆。”
侯施雲臉色微冷:“你不會真以為你還能煉器吧?沒有靈根,再怎麼折騰也煉不出仙器,那些凡物再奇巧,不過一時奪人眼球罷了。”
解理臉色一僵。
諸長泱眉頭微蹙,不及開口,君倏先“哼”了一聲:“本事不怎麼樣,廢話倒挺多。”
開發商:“喵喵喵!”
一邊叫一邊張開貓口,“yue”的一聲吐出一塊靈石。
君倏深以為然:“我的貓說,真關心解理,就彆光用嘴說,不如給他送筆錢。”
侯施雲:?!!
這什麼破貓?
諸長泱:“……”
可以的,小貔貅現在不但會吞錢,還會陰陽了。
侯施雲氣得差點吐血,又不能跟一隻貓對罵,隻能一拂袖子悻悻而去。
諸長泱幾人這才進了沈氏酒樓。
沈遮趕緊讓人端上來各種豪華貓食呈給開發商,跟扶老佛爺似的扶著開發商前爪:“好貓貓,我給你包吃包住,你以後常來我們店裡做客啊。”
店中跑堂俱是偷笑:“今日可算跟餘掌櫃出了口惡氣!”
開發商高傲仰頭:“喵!”
解理卻有些悶悶不樂,進來好一會都沒說話,低著頭像是在想些什麼。
諸長泱見狀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那姓侯的懂個屁,不用管他。”
“不。”解理驀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師父,我想讓他們知道,我還能煉器。”
當初他靈根被挖,很快被永晝天放棄。
那等名宗大派,也隻能以根骨論道,對於無用的凡人,從來都是俯視的姿態。
反而是無門無派的諸長泱讓他認識到,世間大道,並非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思及此處,解理總算下定決心,目光毅然,“師父,沈氏酒樓這次的改造,能不能交給我來負責?”
諸長泱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出來:“當然可以。”
當晚幾人在沈氏酒樓就地下榻。
君倏理所當然地要求和諸長泱同住一房,諸長泱直接放棄掙紮,畢竟現在再掙紮稍顯晚了一些。
不過昨晚的事情……說起來,君倏今日還挺規矩,大概是一覺醒來,自己也覺得不適合吧?
諸長泱懷著一種微妙又欣慰的心情進了房裡,然後手腕就被君倏一把握住。
諸長泱:“乾什麼?”
君倏眼睛一彎:“該談情說愛了。”
諸長泱:?
不及反應,眼前景象一變,定睛再看時,兩人已置身酒樓的屋頂上,腳下踩著魚鱗般層層疊疊的瓦片。
“我們今天就是道侶了,本來白天就該談情說愛,但是你太忙了,我想還是先不打擾你。”君倏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在瓦片上坐下,“現在談也行。”
“我看過話本,彆的道侶談情說愛都會泛舟賞月,我們先賞月,找天再去泛舟。”
諸長泱:“………………”
君哥還鑽研過話本!
太認真了。
直播間:
【臥槽臥槽臥槽!什麼情況,他們怎麼就成道侶了?!】
【所以昨晚屏蔽後是真的涉黃了?!!】
夜風習習。
諸長泱風中淩亂,沉吟許久,才緊著喉嚨開口:“君倏,我覺得……”
“什麼?”君倏側頭看過來,隨著他的動作,墨玉般的黑發從肩膀順勢滑落。
但見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在皎皎月華映照下,堪稱動人心魄。
諸長泱頓覺呼吸一滯,一時竟忘了言語。
君倏見他不說話,有些疑惑:“發什麼呆呢?”
剛說完,突然明白了過來,臉上一喜,“你是不是想跟我親親?”
諸長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但下一秒,那謫仙人便湊近了過來。
“怎麼還不好意思呢,那我來吧。”
直播間:
【啊啊啊,親上了!】
【居然沒屏蔽!!!】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