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泱越聽越糊塗,忙打斷道:“長老請直說便是。”
執事長老這才止住話頭,乾咳一聲,巴巴地問,“諸宗主,您在九域的麵子大,能否開一開金口,請問心閣的諸位掌門出麵,勸一勸我們宗主,將那日月壺拿出來?”
諸長泱:“……?”
等等,這好像是他想請長老們做的事吧?
執事長老見他一臉疑惑,連忙解釋起緣由。
原來自一十多年前開始,歸生墨突然開始頻頻閉關,並將門中大小事務全交由侯長老管理。
侯長老為人跋扈,永晝天的其他高層其實並不十分認同於他,為此多次向宗主勸諫。
奈何歸生墨不為所動,任由侯長老一人獨大,終於犯下大錯,令得永晝天全體蒙羞,成為整個修真界的笑柄。
此次從瀛洲回來,歸生墨總算不再縱容侯長老,毫不留情地將他打入地牢。
一眾高層還以為宗主終於醒悟,要好好整治宗門了,怎知歸生墨轉頭拿了日月壺,又閉關去了。
若在尋常倒也罷了,宗門一應事務,還有這麼些高層可以分擔。
偏偏遇上長平境連日大雨,永澤倒灌這樣的大事。
需知長平境就在黛山腳下,兩者間雖偶有齟齬,畢竟同氣連枝,永晝天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管。
幾位長老情急之下,一同上請歸生墨將日月壺拿出,救長平境於危難。
不料歸生墨不理不睬,甚至口出謬言。
說到此處,執事長老還有些不忿,“當年長明祖師留下長明天燈,命後輩子弟每年中秋歲除,都要開啟天燈光照長平一境,與凡人同享法寶靈輝。我等千年不敢遺忘,宗主卻說出‘凡人螻蟻,與我何乾’這種話,如何對得起祖師遺訓!”
另一人見他說得多了,忙攔了一下:“罷了。”
執事長老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這才截住話頭,但仍是悻悻,感慨道,“想當年宗主剛即位時何等意氣風發,勵精圖治。沒想到為了那,唉,變得如此,算了,不提也罷……”
幾位長老實在勸不動歸生墨,隻能寄希望於外界能幫忙出麵,對他施加一些壓力。
而如今九域中最有麵子的,莫過於諸長泱了。
諸長泱越聽越覺得古怪,先時費時謙也說過歸生墨以前為人仁義,與長平境頗為親近,怎麼如今卻不管不顧?
正在思索,就聽君倏冷嗤一聲:“不必等其他人來,歸生墨現在哪裡,我去找他切磋切磋就是了。”
幾名長老大驚,忙出聲勸阻:“萬萬不可。”
歸生墨到底還是永晝天的宗主,他們再是不滿,也不能由著外人在此動手。
何況這位可是天生魔種,萬一一個不爽,順手把永晝天給砸了,他們可真就無顏麵對祖師了。
“磨磨唧唧。”君倏不耐煩道,“再攔著就連你們一起切磋了。”
幾位長老:“……”
“冷靜。”諸長泱按了按君倏,略一沉吟,問道,“請問幾位長老,歸生宗主常年閉關,到底是在修煉些什麼?”
通常做到一派之主,必然要顧及宗門事務。
隻有在有重大突破時,才會閉關修煉,但如歸生墨這樣一閉關就閉一十幾年的,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相當罕見。
但從種種信息來看,歸生墨這一十年似乎並沒有發布過什麼新作品。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看,似乎有些難言。
執事長老心直口快,應道:“實不相瞞,宗主這些年都在研究長明天燈。”
諸長泱不解:“那不是你們祖師爺留下的嗎?”
“正是。”執事長老說道,永晝天以燈器立宗,前有能照出萬物本源的長明天燈,後有能製造出萬丈紅塵幻象的紅塵燈。
宗名永晝,也是源於此意。
門中一應弟子,無不長於此道,而當中又以歸生墨為最。
歸生墨自入門起,就沉浸於研究各種燈法,對長明天燈猶為癡迷。這一十餘年閉關,大半時間都與長明燈相伴。
“宗主以為,當年祖師並未將長明天燈煉至極致,若能尋得更高明的大乘法術,天燈還可更進一步,乃至突破青天界限,照見界外……”
執事長老說到此處,不禁長歎一聲。
一宗之主有問道精神本是好事,但癡醉到這個地步,枉顧宗門和萬千凡人的安危,又著實太過。
“這樣子啊。”諸長泱心念電轉,很快有了思路,笑道,“能不能請長老轉達歸生宗主,就說我這有些煉燈的先進法術,想與他交流交流。”
執事長老疑惑:“當真?”
“當然是真的。”諸長泱隨手掏出個舞池燈球,“我們工業宗彆的不敢說,造燈還是有些經驗的。”
說著按下開光,舞動的絢麗燈光瞬間閃耀整座大殿。
還伴隨著一陣陣激昂躁動的音樂。
開發商從口袋中探出口來,碳頭熟練地跟著節奏起舞,“喵喵,喵喵!”
幾位長老:“……”
直播間:
【哈哈哈,不管看多少次修真界配迪斯科,都還是那麼魔性!】
【仙宮大舞台,大家一起來!】
【商仔快停下,不要真的變成精神小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