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廖秀蘭根本不搭理她,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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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辦公室,文佳木把那盆含羞草塞進葉先生手裡。
“送給你。”
“怎麼忽然送我一盆草?”葉淮琰輕輕撥弄害羞的草葉,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文佳木話未出口,臉頰卻先紅透了。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聲問道:“你看這株含羞草像什麼?”
葉淮琰轉動花盆細看片刻,然後又看向新出爐的女朋友,笑著說道:“像你。”
文佳木捧住滾燙的臉頰,羞得嗓音都在打顫:“所以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了。你要嗎?”
葉淮琰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女朋友在向自己表白。雖然之前已經表白過,但是這一次,意義卻又大為不同。“把我自己送給你”是托付終生的意思嗎?
心臟驀然滾燙,叫葉淮琰差點落淚。他立刻俯下身,吻住了女友嬌嫩柔軟的唇瓣。
深吻了好一會兒,他才依依不舍地拉開一些距離,嗓音沙啞地回答:“要。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文佳木燦爛地笑了,然後摟住葉先生的脖頸,也主動送上一個熱吻。
吻完,葉淮琰開始快速交接手裡的工作。文佳木抱著含羞草坐在一邊等。閒來無事的她左看右看,發現文件櫃裡竟然放著很多藥瓶,那些應該都是治療抑鬱症的吧?
發現她好奇的目光凝注在那些藥瓶上,葉淮琰馬上拉開文件櫃,把它們全部扔進垃圾桶。
“為什麼扔掉?”文佳木緊張地站起來。據說得了抑鬱症一定要吃藥的,不然病情會惡化。
“我已經很久沒吃了,過期了。”葉淮琰用指腹輕輕摩挲女友瑩白的臉頰,低沉嗓音裡透著輕鬆愉悅:“把鷹之巢開幕式的邀請函給你的那一天,我就再也沒吃過這些藥了。因為喜歡上了你,我不藥而愈。”
這不是什麼酸溜溜的情話,而是真實內心的傾吐。
藥物無法治愈葉淮琰,唯有文佳木才可以。
文佳木一腦袋紮進葉先生懷裡,傻乎乎又如釋重負地笑了。她沒想到自己對葉先生的影響力竟然這麼大。
然而隻是轉瞬,她又想起什麼,連忙把這些藥瓶撿起來,說要帶去警察局化驗。
葉淮琰意識到她在擔心什麼,並未阻止。
兩人先去醫院體檢,活檢的結果要等一周才能出來。然後他們又跑到警察局,把藥瓶交給鑒證科。
一周之後,文佳木的體檢結果出來了,的確是腦瘤,但病情發現得早,通過動手術有八成的機會治愈。這讓葉淮琰和廖秀蘭喜出望外。
然後,警察局那邊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那些藥瓶裡的某些藥丸被替換成了抑鬱症患者不能吃的藥。如果葉淮琰持續服用,那麼他的病情會加重,還會伴隨著頭疼、惡心、嘔吐、記憶力衰減、意識模糊等嚴重的副作用。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這些藥是被黃誌毅替換的,但警方已鎖定他。
跟隨兒子和兒媳婦一起去警察局探聽情況的廖秀蘭氣得頭頂冒煙,如果黃誌毅在她麵前,她一定會親手撕碎對方!
但她夠不著黃誌毅,卻可以對付萬惡之源葉富華,於是她撇開兒子和兒媳婦,自己一個人匆匆跑到醫院,先讓醫生給葉富華打降壓藥,然後才開始揭露黃誌毅的又一個陰謀。
要不是醫院裡各種救治措施都齊全,葉富華可能會吐血而亡。
文佳木和葉淮琰急忙趕到醫院勸架,還未走進病房,耳邊就傳來葉富華絕望又憤怒地呼喊:“造孽啊!造孽啊!讓法院判他死刑!這個兒子我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