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絕的是,男方本來還想拿彩禮威脅女方家,說離婚就要把當初給的彩禮一分不少的退回來。結果沒想到的是,女方寧可退還彩禮也不願意繼續跟他過下去。
也正是因為拿回了彩禮,這次男方家才承諾劉家兄弟,隻要肯把劉妙玲嫁過來,就給劉家十六萬的彩禮,外加兩萬塊錢給新媳婦買三金。
聽到兩個兒媳婦說,男方那邊今天就要擺酒辦喜事,劉光榮氣得差點砍死這兩個喪良心的缺德玩意兒。
你們也是女人啊,怎麼還幫著男人一起害女人呢?
劉老漢發了狠,衝到二兒子家廚房,抄起一把菜刀,便架在了二兒媳脖子上:“帶我們去你那個狗屁親戚家!汪美芬我告訴你,我閨女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我就是去坐牢,也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冰冷鋒利的菜刀架在脖子上,劉老二的媳婦嚇得腿腳發抖,眼淚直流,然而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同情她的。
你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也知道害怕。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小姑子一個沒結過婚的小姑娘,被自己的親哥哥五花大綁,送到一個二婚的中年男人家裡,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絕望?
劉家沒有車,方晉立刻讓節目組留幾個人在村裡,騰出一輛車,由村乾部陪著劉老漢夫妻倆,“押解”著他家兩個兒媳婦,有二兒媳婦帶路,他們居然比派出所還早一步找到男方家。
此時,男方家的院子裡已經張燈結彩,煞有介事地擺起了酒席,劉老漢看到裡麵已經開始坐席了,以為閨女已經跟人拜了堂,一雙眼睛瞬間就紅了,丟下二兒媳,衝進去,一把掀翻了擺在最前麵的主桌。
滿院子人都驚呆了。
“看什麼看?老子是劉妙玲的親爹!我不同意這樁婚事!我閨女就是剃了頭發做姑子,也不能嫁到這種人家!”
劉光榮暴跳如雷,一口氣掀翻了好幾張桌子,才被反應過來的男方家親戚攔住了。
此時,衛昇已經帶著人,順著牆根氣球擺放的順序,悄悄摸到了二樓的新房。
迎麵看到劉家老兄弟一個拎著皮箱子,另一個還在跟那個穿著西服戴著花的男人寒暄著,衛昇晃了晃手腕,衝上去,一拳頭就把拎著皮箱子的劉家老二給放倒了。
他是真知道這幫人的“軟肋”在哪裡啊。
放倒劉老二之後,隻見衛昇撿起皮箱子,二話不說就衝著對麵的窗戶砸了過去。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裝滿了錢的皮箱子,就這麼被衛昇給丟了出去。
“錢!我的錢!”
屋子裡,三個男人顧不上問衛昇到底是誰,一窩蜂的往樓下跑,生怕那個裝滿了錢的皮箱子被人給撿走了。
衛昇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農村這種自建房的後院一般都是農田,他要是把箱子往前院扔,到時候樓下的親戚肯定能幫著撿起來。可要是扔到後麵……希望那個裝錢的箱子防水吧,不然他可不敢保證這些錢會不會被泡爛了。
楊駿等人沒想到衛昇打人是假,“調虎離山”才是真,不禁暗暗給他豎了一根大拇指。
新房裡,劉妙玲被五花大綁拴在床柱子上,看到衛昇的瞬間,眼睛一下子瞪的大大的。
她沒想到,來救她的人,會是隻見過一麵的這位大明星。
衛昇也沒想到,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覺得,隻要壞了女人的清白,這個女人就隻能心甘情願一輩子跟著這個男人。
房間裡沒找到剪刀,不過問題不大,衛昇蹲下來看了一眼,發現劉家兄弟捆人的時候,用的是農村最常見的豬蹄扣,這種捆法,自己想掙脫確實很難,越掙紮綁的越緊,不過彆人幫忙解開並不難。
就在其他人滿屋子找刀的時候,衛昇已經徒手把麻繩給解開了。
“你自己能走嗎?”衛昇問她。
劉妙玲揚眉一笑:“我能走,但我現在不走了,衛老師,能不能借你們的手機用一下,我要報警!”
開玩笑!現在走了,到時候人家把現場打掃乾淨,證據就找不到了。
事到如今,她要是再息事寧人,包庇那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那就是她腦殘了。
想到這些年又出錢又出力,兩個哥哥對她非但沒有一絲感激,反而貪心不足,想要毀了她,霸占她的財產,這種親人,還要個屁啊!
劉妙玲十幾歲出社會打拚,靠著自己的本事能在魚龍混雜的省會城市站穩腳跟,一個人開了好幾家店,說句不好聽的,劉家兄弟要不是她哥,她會中這種人的招?
無非就是她把自己的血脈親人想的太好了。
現在,劉家兄弟親手擰斷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血脈關聯。
沒了親情的羈絆,劉妙玲報複起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次就算是拚著爸媽再也不認她,她也要把這兩個畜生送去坐牢,可讓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警察還沒來,爸媽卻先到了。
劉光榮夫妻倆在下麵掀桌子砸碗,把人家的酒席砸得稀巴爛,聽到樓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老兩口嚇得腿都軟了,互相攙扶著奔上來,看到閨女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劉奶奶嗷的一聲就撲上來,死死抱住了閨女。
劉光榮腿還是軟的,雙手扶著門檻,兩行熱淚從蒼老的臉上滾落,嘴角卻不自覺裂開了。
真好,他閨女還活著。隻要閨女好好的,他管那兩個小畜生去死!
好端端的喜宴被人給砸成這樣,反應過來之後,男方家這邊不乾了,剛想圍過來討個說法,沒想到外麵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十幾輛警車,瞬間就把男方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袖子都卷起來了、正準備去乾仗的男方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