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哪裡安全呢？
卡爾思考了兩秒就果斷放棄了。
還是進副本裡再測試吧，正好還有敵人能送上來練手，在大馬路上開槍或者耍雜技都不會有行人驚訝，漫威世界就是這麼方便。
那麼要帶誰去呢……？
卡爾讓自己的意識體重新回到托管室裡，掃視周圍。小索爾站在客廳裡練錘子，小海拉眼光精準，不時幫他糾正動作，出著主意。小史蒂夫搬了個凳子在敞開的盥洗室裡，正從洗衣機裡撈卡爾忘記的衣服，非常賢惠。
小古一閉著眼睛坐在她床上，一副“正在冥想，請勿打擾”的神秘樣子。另一個房間裡，小托尼還光著身子，無聊的趴在被窩裡發呆，手上又攥著兩個螺帽——
螺帽？！
卡爾一驚，連忙衝進去：“托尼，你手上的螺帽又是哪裡的？！”
他還沒有給小托尼買書和零件，那這兩個螺帽肯定又是從什麼家裡的東西上拆下來的！卡爾左右看了看，發現給小托尼新買的床頭燈已經遭殃了……
小男孩閃了閃眼神，焦糖色的眼睛裡有點心虛，不安的動了動手指。他抬起頭注視著卡爾，最後低聲嘟囔著撒嬌：“爸爸……太無聊了。”
“好吧。”卡爾對這句話完全沒轍，再加上卷發小男孩濕漉漉的懇求眼神，卡爾更說不出什麼話了。
想想原本，托尼生在富豪家庭，雖然天天父母很忙，可應有的教育和需求從來沒有缺少過。輪到了卡爾，他連小托尼基本的教材都供不出來。
他哪裡有底氣教育托尼彆拆家？
卡爾咬咬牙，想了想自己錢包裡還有不少美金，商城指望不上了，他可以在現實裡給托尼買些教材書，先係統普及一下知識，讓托尼安靜一陣吧。
……不對，以小托尼天才的學習程度，還是借書吧。
卡爾靜了靜，默默改變了決定。
“你先玩著，隻要能裝回去，拆了也沒關係。爸爸去給你買書，有書看就不無聊了。”卡爾妥協的說，小托尼頓時驚喜起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彎彎。
“謝謝爸爸！”小豆丁天真又開心的道謝，像之前一樣爬起來撲到卡爾懷裡蹭了蹭，柔軟的發絲蹭過人的脖間，癢癢的。
“……”卡爾幸福的微閉了閉眼睛。
要珍惜現在這一刻，這就是他為什麼還有經驗值，卻不給小托尼升級的原因啊。能撒嬌的托尼斯塔克太難得了，等小男孩再長大一點，可就徹底看不到了！
主要是……再長大一點，拆家能力就要翻倍了。
卡爾壓下想進副本測試的心思，起床找到自己的錢包和手機，熟門熟路和負責他的護士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醫院。
在美國，買書——尤其是買教材書，都非常的貴。卡爾的目標是找一家二手書店，租上一批二手書回來。基礎的數學入門，物理入門和化學入門一係列都要學，更深入的要看小托尼的學習程度再說。
街頭上這樣的二手書店不少，大概分有規模大小和書籍量的問題。卡爾和店主交涉了一會兒，發現租書的時間不符合要求，隻好轉而買書，可一問他要買的那些書的價格？卡爾捂著錢包羞愧的離開了。
原卡爾以前上學的書都不是他自己買的，所以對價格很模糊，卡爾又沒辦法自然的向埃布爾要零花錢——結果到最後他還是低估了價格！
本來想買從小學到大學的教科書……結果發現他可能連小學的一套書都買不起。
托尼，阿爸對不起你，咱們還是回去看電子書吧。
卡爾心生愧意，在路上轉了幾圈，還是邁進了玩具店裡買了一個魔方。
“沒有買到書……買一個玩具帶回去先玩著吧。”卡爾嘟囔著，從大街上轉身穿進了一條小巷，這裡能抄近路回醫院，最主要的是人煙稀少，又沒有攝像頭。
卡爾左右看看，悄無聲息的把魔方收進了背包。他的病號服口袋裡裝了手機和錢包，就沒有多餘位置了。
錯綜複雜的小巷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除了偶爾的流浪者把這裡當做暫時停留的居所。畢竟在這裡如果出點什麼事，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容易迷路也是一個因素。
卡爾倒是不怕這點。
也不知道是因為曾經當過靈魂，思維能力活躍，還是因為被加強了自身能力，記憶力強，這些小巷轉來轉去的方位和變化在他眼裡都不是問題，卡爾懷疑現在的自己就算閉著眼睛，也能順利找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