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把禮物一一分發給幼崽們的時候, 心裡非常沒底。
像是托尼的教材, 史蒂夫的畫板，索爾的拳套, 洛基的玩具之類的根本不用操心。旁邊，綠色皮衣的小女孩捧著手上大了不少的摩托車頭盔沉默著：“……”
“是這樣的，海拉，剛好我出門攢了一筆錢, 又要給大家買禮物, 所以先把摩托車買回來了。但是對你來說騎摩托車還是有點早，所以頭盔先交給你，摩托車停在車庫裡不要動, 好不好？”卡爾心裡很緊張的問。
他不確定這樣的程度小海拉會不會接受。畢竟這和他們之前說好的“靠海拉的努力來買摩托車”完全不一樣。
“謝謝爸爸……”
小海拉垂著頭抱著頭盔沉默半天，才小聲的道謝，她抬起頭, 綠眼睛裡努力掩飾著感動帶來的不知所措。小姑娘索性把頭盔放在地上, 抓住卡爾的襯衫讓他彎下腰，乾脆利索的在卡爾側臉上狠親了一口。
“最喜歡爸爸了！！”她充滿氣勢的大喊出聲，一雙綠眼睛示威的瞪向小古一。
小古一仍然是她那副淡然表情，撇開臉, 悠悠然的帶上了一個黑色齊耳短發的發套, 新奇的嘗試著，根本不理小海拉。
卡爾哭笑不得。
“噗——”旁邊默不作聲烤著肉看戲的埃布爾也笑出了聲, 按動了兩下食物夾, 出聲吸引幼崽們的注意力, “第一批的烤羊排已經好了，過來吃吧，孩子們。”
“哦！！”索爾第一個叫道。
剛研究完自己的新禮物，孩子們正是開心的時候，又聞到了誘人的香味，全都受到召喚圍了過去。
等埃布爾挨個分完第一次的烤羊排，每個孩子手拿一個，再配上一小碗蔬菜沙拉，夠堵住他們的嘴好一會兒了。老警官才招呼卡爾過去，先給他投喂了一堆烤香腸，才開口說：
“卡爾，既然你給他們都帶了禮物，我也要送給你一份禮物。”
“什麼？”卡爾嘴裡塞的滿滿當當，隻能費力的咽下去一點，疑惑的問。他給孩子們帶禮物是臨時決定的，埃布爾叔叔怎麼會也給他準備了禮物？
“先吃完，打開你的手機網頁，去看看你的和漫畫。”埃布爾笑的胸有成竹，提醒道，“還記得你在苦惱沒有推薦渠道，所以看得人很少嗎？”
“啊，難道叔叔你——？！”
卡爾精神一振，顧不上吃香腸了，匆忙把這次買的新手機拿出來，打開連上網。
在他的個人網頁中，卡爾發布的第一章的量到昨天晚上查看為止，也隻有六百多——卡爾絕對沒有記錯。
可是現在……量居然已經有兩千四了？！這都有四倍增長了吧！
卡爾連忙翻到漫畫頁麵。
史蒂夫除了現代日常那一張短漫，第一章的情節他已經畫了四張漫畫出來了。現代日常那一張點擊有七百多，連載漫畫的第一張點擊是九百多！！
馬上就要過一千了！史蒂夫的任務要完成了！
卡爾隻覺得頭暈目眩，夢寐以求的量來的這麼多讓他有點難以呼吸，卡爾滿心都是疑問，忍不住看向叔叔問：“到底——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多量？”
“推薦渠道。”埃布爾表情不變的說。
他抬起手裡帶著烤肉香味的食物夾，給卡爾好好上課：“現在我們國網絡發展的製度沒有完善，根本沒有自主設置推薦榜單的地方。大多數新人發出去的都在各自的網頁裡，沒有多少人看，其實並不是因為他們寫的真的不好，而是因為——完全沒有渠道讓彆人知道他們。”
埃布爾看起來為了這些好好做足了功課，說起來振振有詞：“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在網上，怎麼讓彆人知道你的東西？我們買不起廣告位——那太昂貴了，所以還是找宣傳。”
“你找了人……宣傳了我的個人網頁？”卡爾猜測的問。
“差不多。”埃布爾夾起一片滋滋冒油的烤肉，呼呼的吹了幾下，就絲毫不嫌燙的丟進嘴裡，繼續說，“我花錢向幾個粉絲挺多的，主要是在網上淘出好文的賬號買了推薦。所以他們發文誇了你的和漫畫，引來了更多量。”
“……還……還能這樣！”卡爾感到了窒息。
這不是p/y交易嗎！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不對，他上一世也成年了，可他——？？
“彆用那種震驚眼神看我，他們也是有底線的，首先要確定你的質量，不行的話加錢也不會推薦。”埃布爾仔細解釋，“而且，這要看你喜歡不喜歡這種方式了。如果你是想通過寫火起來，或者是為了出名了可以出版書籍，適當的營銷手段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如果你不喜歡這種方式，隻想憑自己的能力讓讀者喜歡上你的，不玩手段自己慢慢來，那我也會讚成，以後不再做這些動作。”埃布爾真摯的說，“你覺得呢，卡爾？”
“我寫的目的隻是為了……變得出名。因為隻有獲得了知名度，才能養大這些孩子，不然他們能一直保持在這個狀態。”卡爾說，他現在已經能坦然的把這些情況告訴埃布爾了。
埃布爾的神情變得有點驚異，但他沒說話。
“所以我不排斥用些手段，但是……以後還是彆用了，我做這些都掙不到錢，還需要你倒往裡麵搭錢。”卡爾想想原來推薦都是埃布爾買來的，就覺得心疼。他保證道，“我會想辦法找一個賺錢渠道的。”
“沒關係，你小子可彆忘了——”埃布爾大手一蓋，揉了揉卡爾後腦勺的頭發，爽朗的笑起來，“警察的職業可是高薪啊！”
他也沒有忽略卡爾話裡的意思：“你打算找賺錢的辦法，也就是說你……接下來不想去上大學了？”
卡爾一下子頓住了，不怎麼敢看埃布爾，回答的話像是哽在了喉嚨裡似的。
“隻要你做好自己的規劃，想試試就試試吧。從你說領養了那些孩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太可能去繼續上學了。”埃布爾也不強求，隻是突然肅起臉，認真的說，
“我會給你辦理休學手續，但是如果你覺得進行不下去了，記得回去上學。你的那些秘密我都不會去過問，賺錢也不要太急，隻要你高高興興的，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