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糕。
卡爾沉默不語的和近在咫尺的蝙蝠俠對視著, 布魯斯韋恩區區兩百磅的體重本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這會兒卡爾硬是覺得大蝙蝠重的要命, 還非常燙手——燙的他想馬上逃開。
“托尼。”卡爾乾巴巴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 眼神迫於蝙蝠俠極具壓迫力的對視而無法轉開。
“嗯哼？”托尼用鼻子及時回了卡爾一個音節，他突遭掉馬後倒是很適應這種情況，臉上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坦然，和那個滿臉探究的小家夥達米安對視著。
“我們該走了——達米安, 來扶著你父親。”卡爾僵硬的說，故作鎮定的攙扶著蝙蝠俠往達米安的方向走去，他轉過頭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後頸上都快被蝙蝠俠審視的視線燙出洞了。
這讓硬著頭皮的卡爾寒毛直豎。
——沒錯，他的回答就是什麼都不回答。
這讓他怎麼解釋啊？哥譚成了過去式, 布魯斯韋恩變成了孤兒，被他——卡爾·撿嬰兒專業戶·伍德收養回去，目前四歲，還是個小天使，最親近的似乎是七歲的養兄傑森。身邊還有一個同齡的小夥伴克拉克。
全都亂套了啊！聽起來就像胡扯，而且是在卡爾長相這麼年輕, 托尼外貌都和他同齡的情況下。
蝙蝠俠這個重度疑心病患者能信？
不管說或者不說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卡爾慫慫的選擇救完人就跑, 反正下一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段了，大不了搞完劇情繼續跑唄——
他在漫威世界一直就是這麼做的。
“唔……”達米安看似叛逆, 對父親其實很關心。卡爾攙著虛弱的蝙蝠俠過去的時候, 男孩連忙抬手去接——結果就被父親壓過來的全身重量沉得左右晃了晃, 踉蹌的差點站不穩。
從小被作為殺手培養的達米安技巧是很高超，可他的年紀和體格在那裡擺著，十歲孩子的小身板是真的撐不住蝙蝠俠的兩百磅。
卡爾還能怎麼辦呢，他隻好妥協了，和達米安一邊一個架著蝙蝠俠往門口走，托尼在後麵跟上。
瘋帽匠坐在電腦前，謹慎的斜著眼用眼角觀察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伏在地上的塔利亞還是一臉冷酷，當卡爾攙著蝙蝠俠走到她附近的時候，她的視線和蝙蝠俠短暫的有過幾秒交錯。
蝙蝠俠突然推開了卡爾和達米安，憑借自己的力量站直在原地，沉默的和塔利亞對視著。
達米安也無措的停下腳步，安靜的注視著他的父母對視。
“你在計劃陰謀。”布魯斯用陳述的語氣說，他的眼底一片濃的驚人的青黑，疲憊到完全遮掩不住自己的神色。
這次蝙蝠俠是真的遭大罪了。
“是啊，我想掌控你的心。”塔利亞反倒用一種捉摸不定的曖昧語氣回答，她微眯眼睛，坐在地上仰視著那個英俊男人，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可惜，我意識到你從來不會被我掌控，無論我用什麼。”
“你在混淆概念。”蝙蝠俠卻沒有被她迷惑，仍舊用冷靜得沒有一點波動的語氣指出，平靜的近乎冷酷。
“你這麼說可真傷我的心。”塔利亞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好像真的有點幽怨。
“母親，你確實變了很多。”達米安沒忍住說。他直視著身材姣好的那位女性，綠眼睛裡滿是不解。
男孩不太明白上一次見麵還關心他的塔利亞，這一次為什麼看都不看他，眼神陌生的就像對一個毫無相關的人。
尤其是這一次她的新計劃——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父親身上。這在達米安看來難以接受。
“喂，你能解答一下嗎？”托尼不耐煩的曲起指關節，勾了勾蝙蝠俠被綁的那麵牆壁上的傳導線。
他扭頭問的是瘋帽匠。在場人誰都看得出塔利亞沒有說實話的意思，隻是在那裡半真半假的和蝙蝠俠繞圈子。
卡爾配合的扔過去一個冰冷中帶著威脅的眼神。
“其實我覺得……”瘋帽匠瑟縮了一下，他看看塔利亞冰冷幽深的綠眼睛，又看看卡爾好像很平靜的淺茶色眼睛，突然意識到他說了是以後死，不說現在就得死了。
不，說不定這個新來人物——平、平行世界的蝙蝠俠的爸爸？？更願意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呢？他的能力多適合做那種事啊，隨便扔進他的空間裡，疼到死都沒人救得了自己。
瘋帽匠打了個寒顫，迅速被自己的腦補攻略了，他流暢的把塔利亞的計劃全盤說了出來：“……一周後的國際會議。隻要能控製住蝙蝠俠，塔利亞就能在會議上用我的裝置催眠各國政界軍界首腦，世界會被她統治——”
“泰奇！”塔利亞眼眸中帶著怒火的猛然轉頭，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冰涼鋒利。
瘋帽匠掩耳盜鈴似的慌忙轉頭，盯著牆壁像是在麵壁似的發呆。
卡爾心裡一驚，回頭狐疑的問：“控製蝙蝠俠？所以其實蝙蝠俠現在還在你的控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