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被達米安抱在懷裡，他抬起眼簾再次和卡爾對視，憔悴虛弱的好像分分鐘都會猝死，偏偏還惦記著之前的那些話，他問，“你到底是誰？”
後來的夜翼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蝙蝠俠和達米安對這兩個陌生人的態度都很平和，似乎是自己人，他也就好奇的站在旁邊安靜圍觀。
反正現在敵人都已經被關押了，外麵的戰鬥聲雖然還在響著，但靠蝠翼和蝙蝠女俠兩個人足夠了。
“……卡爾伍德。”卡爾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隻能注視著布魯斯的藍眼睛，就這個問句的表麵意思回答。
“你和我要管他叫爸爸，但是卡爾長得年輕，你應該不會信，這樣也好。”托尼瞥了卡爾兩眼，大概猜出了他是什麼心思，所以毫不避諱的替卡爾解釋，他焦糖色的眼睛裡透著愉悅，在胸前抱起了雙肩，態度豁達，
“——哈，還能少一個人和我鬥呢！”
“那不是我。”布魯斯眯了眯眼睛，毫不遲疑的肯定道。他雖然虛弱到躺在達米安懷裡動彈不得，這一刻也讓卡爾想起了那個仿佛永遠都達不到的哥譚精神象征，蝙蝠俠。
“沒錯，那不是你，我這邊的小布魯斯今年才四歲。”卡爾突然微笑起來，誠心誠意的讚同。
他站起身，招呼托尼：“我們也該走了。”
“嗯？”托尼眉頭微皺，驚疑的觀察著卡爾的神色，拿不準他這是什麼心情。
“塔利亞和瘋帽匠過後我會送到哥譚的，不必擔心，蝙蝠俠。”卡爾深深的注視著他們一眼，視線尤其是在布魯斯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語氣意味深長，他才帶著托尼出門離開了。
“父親，他……”蝙蝠俠對類似‘平行時空的自己’否認的很快，達米安的態度卻顯得遲疑了很多，男孩仰起頭打量了一下夜翼的表情。
大哥也一臉驚訝的注視著門口兩人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如果那個青年在平行世界真的撫養了小布魯斯，甚至可能還有傑森，那就確實和他們有關係。
達米安隻承認自己認可的家人。這導致他剛到韋恩莊園甚至還和阿爾弗雷德針鋒相對過好多次。但是現在……如果真有一個四歲的小布魯斯。
一個小小乖乖的藍眼睛寶寶，小小的……父親。
達米安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靜了靜，整個人都快哽住了。
因為是布魯斯，所以他絕對馬上會把那孩子裝進護短圈子裡——現在！馬上！他想要把小布魯斯裝進蝙蝠車裡抱著一起飆車！
多虧了沒人知道這一刻達米安的腦子裡生出了什麼奇怪的危險想法。就那麼領著托尼離開塔利亞的地盤的卡爾開了個傳送門，直奔哥譚，準備去蝙蝠洞上門歸還倆囚犯。
一路上，托尼一直用那種懷疑中帶著猜不透的琢磨表情觀察卡爾，欲言又止的憋著什麼話又不說出來。
卡爾看的心裡想笑，臉上卻裝作沒發現的若無其事樣子，淡定的拉著托尼趕路。
他知道托尼想說什麼——有著焦糖色大眼睛的年輕人就是個大傲嬌，明明介意彆人和他一起搶爸爸，現在又心軟的在擔心卡爾在想什麼，憋不住的想出主意給卡爾，怎麼哄到大布魯斯的信任。
不過這種資敵行為托尼又覺得憋氣，所以他還在來回掙紮猶豫，沒有說出口。
卡爾其實早已經想到應對方案了。
洛基和托尼那兩次他都沒有在意，但是麵對蝙蝠俠這一幅“不可能，我不信，我們沒關係”的頑固淡定臉，卡爾牙癢癢的總想看他打臉。
——畢竟回家還是要養小布魯斯的。
那麼這一次就多親親抱抱舉高高，給布魯斯一個順遂的童年。上有爸爸，前有傑森哥哥，後有幼馴染克拉克，下還有愛撒嬌的彼得弟弟，看看這一次的布魯斯長大之後，記憶一融合——會是什麼反應？
卡爾都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