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我有個朋友就叫墨初,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排長哈哈笑道:“那你這個朋友可不得了啊!”
楚銘心裡一沉,那種不妙的預感越發明顯。他笑容勉強道:“怎麼說?我記得墨初是個挺溫柔柔弱的女孩子啊,難不成她還能幫你們什麼?”
排長眼睛一瞪,“溫柔和柔弱可不一樣,那小姑娘對待彆人是挺溫柔,但可一點都不柔弱,要是這個沒有她,我們可能真就要損失慘重了!”
然後,他就聽見這位排長細數他在救援的時候墨初的種種壯舉,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誇獎之意,看起來對墨初頗為欣賞,甚至是有些推崇。
楚銘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這怎麼可能是墨初!這怎麼可能是那個膽小、柔弱、手無縛雞之力到隻能靠彆人生存的墨初!
但排長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僥幸。
“你是不是還有個朋友叫厲沉?他和墨初一起的,那小夥子也不得了啊!火係異能瞬間就控製住了二階的喪屍!哎,如果不是他們非要走,我一定要把他們拉到咱們生存區!”
這句話,對楚銘來說不亞於一記洪雷,瞬間擊碎了他所有的僥幸、驕傲、自得,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毫無異能的普通人。
厲沉他……沒死?
他非但沒死,還覺醒了異能?
排長口中屢屢幫他們化解危機的墨初,擁有強大異能的厲沉,真的是他所認識的墨初和厲沉?
楚銘覺得自己被人照著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徹底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匆忙告辭之後匆匆離開,轉身的那一刻,他臉色猙獰的像鬼。
而比他更驚駭的,是躲在一旁偷聽了全過程的秦雪。
墨初她……沒死?甚至她救的厲沉也活了?
她想到這些天跟著楚銘的膽戰心驚,想到
他們口中那個女戰神般的墨初和她身邊強大的厲沉,一腔嫉憤不平之情在她心中翻湧著,讓她幾欲泣血!
憑什麼!憑什麼墨初都落到那副田地了,還能逆風翻盤!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憑什麼!
這一夜,楚銘打爛了他們小隊房間裡所有能看得見的東西,狀若惡鬼,小隊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而秦雪的房間卻一反常態的平靜的可怕。
……
另一邊,在救援隊走後,成功的要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出來的墨初卻並沒有立刻離開霖市。
他們在救援隊撤出之後的第一天,在這個徹底空下來的城市中開始了狩獵。
沒錯,狩獵。
喪屍可以以人類為食,狩獵血肉,那人類就同樣能以喪屍為獵物,狩獵晶核。
現在城市中的大部分喪屍還隻有一階,這是一個迅速刷喪屍晶核的機會,而一旦喪屍的等級普遍進入二階,那整個城市就將徹底的變成喪屍之城,沒有大量異能者同行,人類將再難靠近曾經屬於他們的城市。
墨初的這個想法不可謂不大膽,但是當她向厲沉提及的時候,厲沉居然沒有絲毫的驚訝,他沉思了片刻之後,居然還頗有些讚同。
墨初隻能說他不愧是上輩子的大魔王。
而在她提出來的狩獵計劃中,她也終於真正見識到了覺醒異能之後厲沉的力量。
異能一階的厲沉隻能將火焰化為一條火線戰鬥,但那火線畢竟不是真的繩索,很容易被力大無窮的喪屍掙開,可喪屍能掙開火線,卻掙不開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火焰。
那赤色的火焰帶著一股很強的黏著性,隻要沾染上一朵火苗就能將所觸及到的物體燃燒殆儘,帶著一股不燒儘一切誓不罷休的霸道,在厲沉的手中成了最強的武器。
他往往隻需要站在高處操縱著火焰,然後冷眼看著那些喪屍在火焰中掙紮嘶吼,最後從容的踏下來,從被燒成一堆灰燼的喪屍中撿起那晶瑩的晶核。
墨初旁觀了幾次,看的咋舌。
然後她帶著小金,一頭鑽進了正在戰鬥中的厲沉的火焰裡,挑著一些皮糙肉厚的被厲沉的火焰包圍著還一時半會死不了的喪屍下手。
厲沉站在高處,眼看著墨初帶著小金鑽進了火焰
裡,嚇的心臟差點兒停跳,立刻收回了火焰,從高處落下,把墨初連帶著小金一起拎了出來。
墨初被拎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懵,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厲沉看著墨初懵懂的表情,難得的有些怒氣,但還是強壓著怒氣說:“火焰燃燒的時候很危險你看不到嗎?萬一誤傷了你怎麼辦!”
墨初當然知道,但她和厲沉想的不一樣。
她皺了皺眉,說:“我知道,但我們現在是戰友啊,我要配合你戰鬥,你的火焰總有燒不到或者燒不死的,沒人上去補刀的話很危險。”
厲沉的怒意停了片刻,但還是皺著眉頭說:“那你可以事先和我說,讓我配合你。”
墨初搖了搖頭:“你的異能更強大,沒有讓你去配合我一說,你一旦刻意配合我,用起異能來難免束手束腳,還不如我去配合你。”
這就是墨初的思維,將戰鬥的利益最大化,一切都隻為了最後的勝利。
相當末世的思維。
厲沉看著她,半晌無言。
當天晚上,厲沉吸收了他的第一顆晶核。
既然他沒有辦法不讓她涉險,那就讓他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