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看著賈老板口中的那個雙胞胎姐妹中的姐姐, 半晌,嗤笑一聲,說:“賈老板, 你是有什麼收集癖嗎?專門收集雙胞胎?”
賈老板看了她一眼, 又看著她身後的白家兄弟,帶著讚歎的說:“白鯨澤和白鯨海,他們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但是可惜,我最完美的作品毀在了你的手上,要不然我也不會再製作一對次品。”
被稱為“次品”的小女孩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墨初在嘴角的笑容斂了下來,看著他, 淡淡的說:“我以前隻覺得你像是個瘋子, 但如今看來,你確實就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
賈老板聞言拍手大笑, 說:“沒錯,我是個瘋子,但你信不信, 你身邊這幾個人——”
“他!”他指向厲沉。
“他!”他指向白鯨海。
“還有他!”他指向了白鯨澤。
“全都是瘋子。”他收回手, 淡淡的說:“他們, 都該是我的同伴, 我才是和他們相同的人, 但你不是。我能感覺到, 他們都是我的同類。”
墨初回過頭, 看了他們一眼。
三個男人表情各異,但都看著她。
墨初的視線最後落在厲沉身上,不知道為什麼, 她突然想到她最開始重生回來的那段時間。那時候她躲在倉庫裡照顧被感染的厲沉,那時的厲沉在她眼裡還是個大魔王,但這個大魔王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最常說出口的囈語是“彆丟下我”。
而此刻,他隻是無聲的望著她,卻又讓墨初想到了那句話。
墨初猛然轉過了頭,沒了剛剛和賈老板時明明渾身警惕卻又強行讓自己看起來運籌帷幄的模樣,而是變得強硬而具有攻擊性,仿佛一隻護崽的老鷹。她看著他,眼裡有熊熊火焰在燃燒,一字一句的說:“你放屁!”
她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你是腿斷了之後眼睛也瞎了嗎?去你特麼的同伴!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們,全都是我的隊友,這輩子,生死都是緘默小隊的人,和你一個連名字都不敢說的老廢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越罵越舒爽,一路上連夜趕回來的鬱氣加上被賈老板幾次三番搞事弄出來的怒氣都一起發泄了出來,毫不留情的罵道:“同伴?你是從來沒照過鏡子嗎?你一個斷腿的神經病老廢物,想做他們的同伴?你也配嗎?”
她說完,直接踢起腳邊一塊石頭,石頭破風而去直接砸到了賈老板毀容的半邊臉上,因為距離太近,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也可能是想不到她這個時候敢動手,所以那塊石頭就這麼清晰響亮的撞在了賈老板臉上,響亮的如同一個巴掌。
墨初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懸崖。
而圍在賈老板身邊的那些人,連帶著那個雙胞胎女孩中的姐姐,齊齊臉色大變,有幾個人怒極之下想對墨初動手,墨初還沒做什麼,三隻手不約而同的擋在了墨初麵前。
那些人忌憚於厲沉他們三個人的實力,一時間又不敢輕易動手,就這麼僵持在了他們麵前。
賈老板被那快石頭打的偏過了臉,半晌才回過頭。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了一絲血跡。
他看著墨初,突然笑了一下,笑的格外陰沉。
他說:“看來墨醫師確實是有恃無恐。”
墨初在厲沉三人身後,仰著頭看著他。
賈老板:“那正好,等我另一個作品回來,我恰好有一個有意思的遊戲想和你玩一下。”
墨初冷笑道:“抓了我的人之後讓我在我的人和季大校之間選一個是嗎?彆逗了,這種乏味又沒新意的遊戲,也隻有你這種老廢物喜歡。”
她話音落下,賈老板拍著手說:“墨醫師果然聰明,不過這次很可惜,這個遊戲是強製性的哦,無論你是討厭還是喜歡,都必須參加。”
季大校這時候突然抬起頭,笑著看著墨初,說:“墨醫師,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季某也不讓你們為難,我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合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盼著在我死後阿深和阿尋能想開一點,並拜托各位看在我的薄麵上照顧阿深一點。”
墨初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說:“季大校不用這麼說,還不到這個時候。”
她轉頭看向賈老板,神態冷靜,眸色深深。
她說:“既然賈老板這麼喜歡遊戲,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賈老板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什麼賭?”
墨初:“我賭你的人這次空手而歸,一個人也抓不回來。”
賈老板看了一眼那個神情冰冷的女孩,說:“哦?墨醫師這麼自信?”
墨初平靜的說:“因為我信任他們。”
她看著賈老板臉上的神情,笑了一下,說:“不信?那不如我們等著,看看這場賭約誰是贏家。”
賈老板笑了一下,臉上頗有些不屑的意味,他張口想說什麼,卻突然之間臉色大變,整個身體猛的往左閃,直接跌下了輪椅,而他的整個左臂也隨之斷裂,傷口光滑整潔,鮮血噴湧而出。
在賈老板身邊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厲沉立刻上前一步闖入了那些人的包圍圈,一把抓起季大校,把人拽了回來。
那些人立刻想搶人,墨初大叫了一聲厲沉,厲沉控製著的火圈迅速收縮變小,把人嚴嚴實實的圍在了裡麵。
而直到這個時候,一陣放肆開懷的大笑聲才從通往懸崖唯一的那條路上出來,墨初隻聽聲音就知道,這一定是康星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