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社的這個活動其實昨天就已經在群裡通知了。
但虞予幸把群屏蔽了, 並把當時的艾特所有人標為已讀。
所以這一下,突然就很趕。
虞予幸換了身衣服背上吉他出門,順便在手機給席暘發了個消息。
他發的是語音消息, 清了嗓喝了水, 在開門前發的。
聲音清清爽爽:“哥哥,我出門活動咯。”
這不能怪虞予幸啊, 是席暘喜歡聽他叫哥哥的。
是吧。
虞予幸門還沒打開,席暘的回複就已經過來了。
席暘:「好好玩」
虞予幸:“好~~”
特彆長的音, 好了三秒。
吉他協會國慶這次的活動很早就預熱了, 隻是預著預著逐漸不熱, 很容易被忽略。
到了集合的地點, 會長領著一行人就去了協會的大教室。
因為是國慶,今天比往常來了更多的人, 席暘挺喜歡的一個學校樂隊也在裡麵。
開場樂隊就給大家來了個大表演,整個把氣氛烘托了起來,接著在會長的安排下,包括虞予幸在內的學弟學妹們,輪番上去才藝展示。
虞予幸的吉他水平屬於沒什麼水平, 湊合聽湊合看, 彈完厲害的學長學姐們圍著給他指導和建議。
到了一個說話的空隙,一個學姐突然問虞予幸:“怎麼想著來學吉他啊?”
虞予幸:“很帥啊。”
學姐點頭:“確實, 你坐著一彈迷倒多少小姑娘。”
學姐說完視線繞了一圈。
虞予幸眼神當然沒跟著, 他笑了笑,繼續低頭研究琴。
學姐又小聲道:“今天會長說你要來,又來了好多小學妹。”
虞予幸再笑笑。
在坐的所有人裡,是沒有鶴城的,甚至連翱省的都沒有。
那既然這樣, 虞予幸索性就說一句:“彈給喜歡的人聽。”
學姐的眼神裡頓時燃起了八卦之火:“你你有喜歡的人啊?”
虞予幸笑了笑,沒有回答。
學姐當然是當作虞予幸默認了,嘴巴圓圓地噢一聲:“那怎麼彈水星記啊?彈點歡快的歌啊。”
虞予幸想了想:“一首一首來。”
學姐眯著眼睛嘖了一聲:“為她學歌啊。”
她不知道陷入了自己的什麼幻想中,露出了由深至淺的笑。
“你喜歡的人是我們學校的嗎?”學姐又問。
不僅是學姐,虞予幸感覺這一圈的人,耳朵都豎起來了。
虞予幸有點後悔開了這個頭,不過既然開都開了,虞予幸想了想,還是:“啊。”
學姐十分好奇:“誰啊?”
虞予幸:“你應該不認識。”
學姐理解地點點頭:“在追嗎?”
虞予幸頓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當初小藝還沒有準備好時,虞予幸噎他趕緊去追人的那個畫麵。
和現在有那麼點像,但也不太像。
大概是虞予幸思考得有點久了,學姐問:“還沒追啊?”
虞予幸這次嗯了聲。
學姐點點頭:“打算追嗎?”‘
虞予幸突然對學姐笑了一下。
學姐因為虞予幸的這個笑,噗的一聲也笑了起來:“救命啊,乾嘛這麼笑。”
虞予幸問:“歡快的曲子是什麼?”
學姐想了想:“你的嗓音很適合唱比月亮浪漫這首歌,”學姐打開手機:“我把譜子發群裡,這個也很簡單,你練練就會了。”
虞予幸也拿起手機:“謝謝。”
學姐在手機上操作一番,對虞予幸挑眉:“彈給她聽。”
虞予幸笑:“好。”
虞予幸的這個白天都花在了這個活動上,一個收獲是和喜歡的樂隊一起唱了好多歌,主唱還邀請他,說以後有機會可以去他的酒吧玩。
從教室出來,天已經快要黑了。
虞予幸第一件事,是拍了學校的晚霞,發給席暘。
他不是突然乾這件事,這個下午,他始終在斷斷續續地和席暘聊天。
給席暘看他的吉他,告訴席暘他和樂隊一起彈琴了,當然也探聽席暘下午在乾什麼。
所以這會兒沒猜錯的話,席暘正在她奶奶生日席上。
這個夕陽發過去,直到虞予幸到了食堂,席暘才回。
席暘:「剛剛去拿蛋糕了」
席暘:「太陽已經落山了」
虞予幸:「是啊,你不理我,太陽都落山了」
席暘那邊開始正在輸入了,但是一會兒正在輸入,一會席暘,一會兒正在輸入,一會兒席暘。
虞予幸盯著手機屏幕,變暗了那邊也沒有發出個屁來。
虞予幸再按了一下手機,這下屏幕變化了,一個來自鶴城的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虞予幸滑開接聽:“喂,你好。”
“是我。”
是席暘。
虞予幸愣了一下:“你怎麼有我手機號。”
席暘:“你給我的。”
虞予幸:“我給你的?”
雖然虞予幸嘴上這麼說,但其實他腦子裡已經有當初他們三班擺攤時,他在本子上留電話的畫麵了。
虞予幸的手機號一直沒換。
席暘沒有回應虞予幸手機號的問題,而是問:“在乾什麼?”
也是這一下,虞予幸發現,席暘那邊好安靜。
“準備吃飯,”虞予幸問:“你現在身邊不應該有很多人嗎?怎麼這麼安靜?”
席暘:“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虞予幸哦了聲:“怎麼了?”
席暘:“你說我不理你。”
說完他自己笑了。
虞予幸當然也跟著笑了:“是啊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