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彤說過來喝杯奶茶, 就真的是喝杯奶茶。
奶茶到底,他們有的沒的把高中時期的生活聊一聊,她和她男朋友就要進入行程的下一個安排了。
磨磨蹭蹭的, 也到了晚飯的時間, 席暘和虞予幸順便就去隔壁餐廳把晚飯吃了。
回去的路上,虞予幸很難不掏出陳紫彤給他的那幾張照片。
當然, 先把陳紫彤那個行為解釋一下:“還給我的驚喜呢, 分明是給你的驚喜。”
話都到這兒了,他索性問席暘:“要嗎?”
席暘說:“不要。”
虞予幸愣了一下,他都已經準備好席暘要他不給的戲了。
虞予幸:“你不要啊。”
席暘:“我要我自己的照片乾什麼。”
虞予幸思考了好幾秒:“有道理。”
席暘:“你的那張可以給我。”
虞予幸往回擺了一下:“那可不行, 我那張要和你的拚在一起的,”他又說:“你那時看我乾嘛?”
不等席暘回答, 虞予幸又道:“算了你也不記得了。”
說完他偷偷瞥席暘一眼, 席暘沒反應。
虞予幸繼續:“真帥啊哥,怎麼隨便拍拍就這麼帥。”
虞予幸把照片舉起來, 對著天空, 對著樹,對著席暘:“嗯?嗯?怎麼這麼帥。”
席暘笑了又笑:“真這麼帥?”
“當然啊,我們哥可是帥得人儘皆知,”虞予幸當場舉例:“那個班的席暘。”
席暘把虞予幸的照片抽出來:“那個五班的虞予幸。”
虞予幸伸出右手:“幸會幸會。”
席暘配合得和她握了一下。
虞予幸繼續看照片:“不行, 這麼帥我得買個相框,全框起來,擺在我的床邊, 擺一圈,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他說完看席暘:“您覺得呢?”
席暘似笑非笑地看著虞予幸:“我可當真了。”
虞予幸也似笑非笑:“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
席暘說:“好。”
這聲好,有種下定決心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 席暘把手機拿出來了。
接著再下一秒,他十分順手的,摟住虞予幸的脖子,把虞予幸拽到他懷裡。
“看著啊。”
席暘直接在虞予幸眼皮子底下操作手機。
點開設置。
點開壁紙。
點開相冊,唰的一下,找到那張小仙男的照片,設置成屏保。
再點開相冊,唰的一下,把一張虞予幸都沒見過的校服照,設置成主屏幕。
席暘找得很快,虞予幸眼睛根本跟不上。
“每天早上,”席暘手一滑,滑倒主屏幕上,入眼就是虞予幸的笑顏:“睜眼就是虞予幸。”
說完,他放開了虞予幸。
虞予幸他。
媽的,他蕩漾死了。
“就你會弄嗎?”虞予幸當然也說:“我不會弄嗎?”
席暘質疑:“你有我照片?”
虞予幸:“嗬。”
學著席暘,但也不完全學席暘,他用食指勾住了席暘的衣領,將他拉到身邊。
虞予幸手沒有放開,始終勾著,單手操作手機:“你也看著啊。”
當初陳紫彤發了那張席暘光榮榜的照片不就派上用場了。
不過虞予幸設置的不是壁紙,而是直接加相冊,把席暘那張照片放在了主屏幕的右上角上。
“每天一醒來,”虞予幸放開席暘,安撫似的拍拍他的領子:“就是我拽哥。”
拽哥這會兒笑得也很蕩漾:“放了就不能換。”
虞予幸:“誰換誰是小狗。”
席暘伸出小指,虞予幸立馬鉤上,然後蓋章。
“說吧。”放開手,席暘突然說。
虞予幸:“說什麼?”
席暘:“陳紫彤寫的什麼小說。”
虞予幸:“嘶……”
虞予幸還沒想想好怎麼掰過去,席暘又問了:“寫了我們的同人文?”
虞予幸:“!!!”
虞予幸愣了半秒:“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席暘笑了笑:“猜的。”
虞予幸呃一聲,又啊一聲:“她們女孩子都喜歡寫這種東西。”
席暘問:“哪裡可以看?”
虞予幸:“她……”
席暘大手突然拍在了虞予幸的腦袋上:“好了,不為難你。”
虞予幸抿住了嘴。
席暘還真就不往下問了。
很快,虞予幸就看了眼前方不遠處的宿舍樓。
“我先不回去了,我去找鄭濤。”虞予幸說。
席暘:“他怎麼了?”
虞予幸:“可能有點難過吧,我去看看他。”
席暘一副看起來不是很願意,但又好像沒辦法的表情:“好吧。”
虞予幸笑:“怎麼了?不讓我去啊。”
席暘:“突然丟下我。”
虞予幸愣了一下,聽席暘又道:“他一個人在宿舍?”
虞予幸:“是啊,所以我才有點擔心,去看一眼。”
席暘點點頭:“去吧,有事給我電話。”
虞予幸:“好。”
虞予幸為什麼會擔心,就在十分鐘前,殘缺給他發了好多張他前任婚禮現場的照片,說是他們共同朋友的朋友圈刷到的。
他擔心殘缺又發瘋。
到了殘缺的宿舍,虞予幸敲了好幾下門,他才從裡麵把門打開。
宿舍挺明亮,一點沒有虞予幸想的那種頹廢氛圍,甚至殘缺還在鏡子前抓頭發。
虞予幸問:“準備去哪嗎?”
殘缺:“出去玩咯。”
虞予幸:“晚飯吃了嗎?”
殘缺說:“點多吃的泡麵,還不餓。”
弄完頭發,殘缺給虞予幸拉一條椅子:“我真沒事,你還過來陪我。”
虞予幸:“反正我晚上也沒事乾。”‘
殘缺:“沒事乾和席暘約會去啊。”’
虞予幸:“剛剛約會回來。”
殘缺笑:“喲,什麼進展了?”
虞予幸:“現在不是你的事比較重要嗎?”
殘缺:“我能有什麼事,反正就這結果了,狗逼男人,現在就等自己放下,沒啥了。”
虞予幸:“你每時每刻都能這麼清醒嗎?”
殘缺:“當然能。”
虞予幸:“你是不是化妝了?”‘
殘缺對虞予幸笑一下:“哥帥嗎?”
虞予幸點頭:“很帥。”
殘缺又問:“席暘知道你來找我嗎?”
虞予幸:“知道啊,我們就在你宿舍樓下分開的。”
殘缺挑眉:“哇哦?”
虞予幸:“怎麼了?”
殘缺也拉條椅子在虞予幸身邊坐下:“你想啊,現在我是一個喜歡男人的身份,這會兒正好失戀,你這麼帥一小弟弟來找我,來安慰我。”
殘缺對虞予幸眯眼挑眉。
虞予幸笑:“你有點猥瑣了學長。”
殘缺:“哈哈哈。”
殘缺不開玩笑了:“怎麼樣了你們?”
虞予幸:“就這樣唄。”
殘缺:“我看你們最近好像特彆不對勁啊,昨天我滿腦子那個狗東西,沒空想,今天醒來回味了一下,越回味越怪。”
虞予幸:“哪裡怪。”
“怎麼說呢,我覺得我對席暘的判斷可能出錯了,”他又說:“但又怕這個感覺是錯的。”
虞予幸想了想。
不過他正打算發表什麼,殘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殘缺看了眼就拿起桌上的鑰匙,放進了兜裡:“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出門了。”
虞予幸把話咽下:“好吧,你去哪?”
殘缺眼睛一眯:“去豔遇啊,”他問虞予幸:“你要不要一起?很多帥哥。”
虞予幸雙手交叉:“婉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