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席暘笑得特彆開心,還捏住了虞予幸的臉:“好可愛。”
虞予幸當然一把將席暘的手打掉:“彆碰我。”
席暘:“怎麼辦啊,被虞予幸拿捏。”
他媽的,誰被誰拿捏啊。
就這一句話,甚至還不是第一次出現的話,虞予幸一下子就心軟了。
而他心軟的表現是讓出一步,把門打開。
席暘意思地往裡走一步,問虞予幸:“準備去哪?”
虞予幸:“吃飯。”
席暘問:“晚上有事嗎?”
虞予幸:“檔期很滿,沒空。”
席暘點點頭,仿佛聽不懂檔期很滿是什麼意思:“我叫了他們三個一起吃飯,吃烤魚還是水煮魚?”
虞予幸:“檔期很滿聽不懂嗎?”
席暘:“那家店的烤魚是招牌,很好吃。”
虞予幸:“hello?”
席暘突然抓住虞予幸的手腕:“哥哥。”
虞予幸不自禁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這個人真的是……
虞予幸不看席暘:“烤魚吧。”
席暘點頭笑:“好。”
下樓的過程,他們始終保持虞予幸走在前,席暘在後的隊列。
很好,這樣才能顯示出虞予幸還在生氣,並且席暘沒有哄好。
前兩層兩人都沒有說話的,周圍除了腳步聲就是腳步聲,他們的,路過的同學的。
一樓和一樓中間,到了這兒,身邊突然就沒人了。
同時,虞予幸感覺到席暘靠近了他一點。
意識到這件事的下一秒,虞予幸的後腰被人戳了一下。
虞予幸下巴動了動,裝作不知道的不回應。
很好,於是又被戳了一下。
虞予幸繼續不理他。
席暘再戳一下。
沒的玩了,來人了。
到了一樓,虞予幸才發現剛才虞予幸口中的三個人,此刻正在門外麵等著。
虞予幸驚訝了:“你怎麼不說他們在這。”
席暘十分聰明的立馬知道虞予幸想說什麼:“讓他們等等你怎麼了。”
“你挺理直氣壯啊,”虞予幸失笑:“今天是誰幫你的忙?”
席暘認真點頭:“有道理,”他又說:“但問題不大。”
外麵的三個人這會兒正在聊天,席暘和虞予幸出去時,吳輝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所以很快,虞予幸聽到吳輝嘴裡提到他的名字了。
“說什麼呢?”虞予幸過去問。
吳輝啊了聲:“說席暘為你打架那個事兒。”
虞予幸愣了一下:“他為我打架?什麼事?”
吳輝驚訝:“你不知道啊?”
虞予幸:“我不知道。”
吳輝笑著看席暘:“他不知道。”
席暘:“不知道你就告訴他。”
吳輝來勁了,越過許傑和殘缺擠到虞予幸麵前:“你不知道外麵傳你和席暘打過架嗎?”
“這件事啊?這事我知道啊,”虞予幸都懵了,轉頭看席暘:“我們打過架?”
席暘笑:“你是笨蛋嗎?”
虞予幸臉耷拉下來:“你才笨蛋。”
他回頭對吳輝說:“我和席暘沒打架啊。”
吳輝:“沒說你們打架,我是說這件事是怎麼傳出來的,你不知道啊?”
虞予幸:“我不知道啊。”
吳輝長長一聲:“害!這我不得好好和你說說。”
於是接下來,在下坡的路上,吳輝繪聲繪色地把那個打架事件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主要角色是那個虞予幸很討厭的陳增,就是那個虞予幸演了小仙男之後,惡語傷人的隔壁校友。
起因是有天早晨,陳增又在早餐店和他朋友詆毀虞予幸,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而那天不巧,席暘也在場。
“他直接就過去,”吳輝配上了動作,他抓住許傑的衣領:“這樣,把陳增拽住,然後一拉,把陳增按在了桌上,砰的一聲,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說到這兒,吳輝給虞予幸挑了個眉,眼神滿滿都是“我哥帥吧。”
但虞予幸比較關心的是:“後來呢?”
吳輝放開許傑:“後來我們這群就和他們那群打起來了唄。”
虞予幸:“打起來了啊。”
吳輝擺手:“沒打多久,就是學校門口那個麵店,他媽的我們班主任剛好經過。”
虞予幸皺眉:“後來呢?”
“也沒什麼後來,教育了一下,各回各家了,”吳輝搖搖頭:“我也納悶啊,怎麼傳著傳著就說是你倆打架了。”
席暘:“傳言還不離譜嗎?”
吳輝笑起來:“也是,傳言你倆還情敵呢。”
席暘:“嗬。”
虞予幸:“嗬。”
吳輝挑眉:“那你倆是嗎?”
席暘:“你看是嗎?”
吳輝長長啊一聲:“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席暘轉頭問虞予幸:“他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
虞予幸無所謂地擺擺手:“普通校友啊,看不出來嗎?”
席暘給了個無奈的攤手。
吳輝又屁顛屁顛地到席暘身邊:“怎麼樣?加雞腿嗎?”
席暘:“加。”
一旁的虞予幸:“……”
所以現在這種僚機的事,都當他麵來了?
走著走著,這邊的五人隊列便自動分成了前麵三個,和後麵兩個。
烤魚店在學校北門,北門離男生宿舍樓近,他們決定直接走路過去。
剛才一群人混雜在一起,虞予幸感受還沒這麼深,這會兒席暘就在他身邊,他部分思緒得以放空,那個感動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是過去那日清晨的席暘,和今天所有的席暘。
虞予幸和自己做了一會兒的鬥爭,就往席暘那邊湊了點。
不乾什麼,他握住了席暘的大拇指。
細小的明顯,席暘的手指在他手心裡滑了一下,是一個不自禁往回縮的動作。
不過很快,席暘就放鬆了,還往虞予幸那邊遞一些,更方便虞予幸抓著。
“謝謝哦。”
虞予幸用隻有兩人的音量說。
席暘用空著的那隻手推了一下眼鏡:“不用謝哦。”
很快他們就到了店裡,很快就入座。
因為是席暘請客,那邊三個顯然的十分不客氣,圍著菜單嘴裡叨叨著什麼貴點什麼。
虞予幸在這邊仿佛席暘的家屬。
不過倒也不用仿佛,席暘就是他老公嘛。
哈哈。
無所事事,虞予幸就剝了個橘子。
橘子剝好,菜單也傳過來了。
“吃嗎?”虞予幸掰兩瓣下來。
席暘垂眸看菜單,給虞予幸丟兩個字:“沒手。”
虞予幸往他手遞橘子的動作停住,看著他兩手空空卻又所謂的“沒手”。
他抿一個笑,把橘子送到了席暘嘴裡。
是小橘子,所以席暘咬上的時候,唇碰到虞予幸的手了,溫溫的。
那他自己也吃兩瓣吧。
點完菜還要一會兒,虞予幸去了個廁所。
順便給他親愛的同桌預告一下,今天晚上得空了跟他說幾件天大的事,讓他準備好瓜子酒水。
回包廂,遠遠虞予幸就感受到了裡麵熱鬨的氣氛。
走近,虞予幸知道他們在起哄什麼了。
他這個角度是可以看到半張桌子的,正好是站起來的吳輝,和坐著的席暘。
這會兒吳輝雙手扣在後麵,用一張非常欠揍的嘴臉對著他旁邊的人說:“沒手,我沒手啊,快喂我吃。”
席暘雙手環著,似笑非笑的:“能不能滾。”
吳輝還是:“沒手,人家沒手嘛。”
說著還往席暘那邊湊。
虞予幸悄無聲息往後退一步。
媽的有點好笑。
而且啊,這時候他是不是不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