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好笑啊。”
在校園馬路邊上的虞予幸,手機放在耳邊, 對著電話講:“不過是幾天聯係沒那麼頻繁,他就問我, 問我是不是在嘗試他。”
“我嘗試什麼啊?”虞予幸歪著腦袋看席暘,恨不得給他一拳:“啊?我嘗試什麼?”
這會兒他們已經離開現場, 在去吃宵夜的路上。
半個多小時前, 在吵吵嚷嚷的後台, 席暘說完那句話之後,虞予幸就被人叫走了。
合照,總結,感謝……
而席暘這個家屬,虞予幸隻要回頭,隻要想見,就一定能看到席暘。
但他一看到席暘,就馬上能想到席暘剛剛說的那句話。
本來好幾天不見,虞予幸對席暘的感覺應該隻有想念才對, 然而因為席暘的那句話, 虞予幸總忍不住要笑。
什麼鬼東西。
虞予幸這邊忙完了, 就趕緊去席暘那。
這個人說不喝奶茶,還真的就不喝了, 拿著剩的最後一口,站在門口。
天已經有點冷了, 今天席暘穿的黑褲子和白t,外麵套一件黑色外套,他就這麼靠著門, 眼神始終跟隨虞予幸。
像是小時候知道爸媽一定在身邊的那種歸屬感,此刻的席暘也給虞予幸這種感覺。
隻是這位哥有點過於帥了,大概是為了看表演,今天戴了眼鏡,整一個痞帥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路過人類的目光。
虞予幸從大步走,到小步跑,穿過人群,到席暘身邊。
隻是還沒到跟前,他就看見席暘把手機舉了起來。
自從這個人花了兩頓飯錢學了十分鐘的攝影,就很喜歡拍虞予幸。
當然,虞予幸也沒什麼好抵觸的,現在他們已經熟練到,席暘什麼角度拿起手機,虞予幸就能用什麼角度應對。
“不和吸血鬼合照幾張嗎?”
配合著拍了之後,虞予幸問席暘。
席暘:“當然。”
正好路過一個學姐,虞予幸就將他攔了下來。
學姐十分客氣地接過手機,開口就是:“人活著就是為了虞予幸。”
虞予幸:“……彆這樣。”
學姐:“哈哈哈。”
虞予幸瞥席暘:“都怪你。”
席暘笑:“我怎麼了?”
虞予幸:“你那個事情之後,他們每個人見到我都要說這句話。”
席暘:“這不挺好。”
虞予幸:“好你的頭。”
大概是捕捉到了學姐點了拍照,席暘一把攬住了虞予幸的肩,將他拉了過來。
虞予幸也十分靈敏地丟鏡頭笑,順便再比個耶。
謝謝學姐了之後,虞予幸就點開了相冊。
拍的是live圖,虞予幸當著席暘的麵,放大了席暘的部分:“哦豁,拽哥笑了哦。”
拽哥一下子捏住了虞予幸的臉。
“痛!”虞予幸把席暘的手打掉。
他轉頭看席暘:“不會吧不會吧,心情不好?”
席暘:“我有嗎?”
虞予幸手指戳在了席暘的肩上:“嗯?”
席暘被逗得笑了起來:“信不信我在這裡親你。”
虞予幸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並且捂住了嘴。
席暘:“還要多久結束?”
虞予幸:“快了,我把衣服換下來就行。”
席暘看了眼手腕上並不存在的表:“半小時之後我要親你,你看著辦。”
虞予幸演出了個十分驚恐的表情:“等我,馬上好。”
再次混入人群,虞予幸把衣服換了下來,順便拿學姐的卸妝油就地卸了妝。
輕輕爽爽再次在席暘麵前出現,也才過去了二十分鐘。
虞予幸也看了眼自己手腕上並不存在的手表:“很好,提前完成。”
席暘十分肯定地摸摸虞予幸的頭,接著他目光開始亂飄。
虞予幸也跟著飄了幾眼:“這樣吧,我們去大舞台上搞。”
席暘環著手,一副我看你胡說八道的表情。
虞予幸:“燈也還在,我和控製燈光的同學說一下,給我們一束。”
席暘嗬了聲,點頭:“好主意,”他一把摟住虞予幸的脖子:“不敢的是狗。”
虞予幸立馬:“汪汪汪。”
最後席暘還是找了個非常合適的地方。
與其說是地方,不如說是時刻。
在一個其實是會有人經過的走廊,僅三米的沒有開燈的通道,席暘邊走邊摟著虞予幸,邊啃邊咬。
過道出來席暘就放開虞予幸了,入眼便是滿馬路的學生。
這個家夥,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不過有些事情還得複盤一下。
所以到了馬路,虞予幸拿起手機就演了起來了。
其實根本沒人打電話,但他還是自說自話地對著手機說了那麼幾句。
主要是說給席暘聽的。
“喂,”虞予幸捅了席暘一下:“你說啊,我嘗試什麼啊?”
席暘無奈地笑了起來,一把將虞予幸的手機搶了過去,丟進自己的口袋。
接著非常沒有禮貌地大揉虞予幸的頭發。
“乾什麼啊,”虞予幸推開席暘:“乾什麼啊!”
席暘:“你怎麼這麼可愛。”
虞予幸:“可愛你的頭。”
席暘又伸手過來,虞予幸馬上就要躲,但是被席暘拉了過去。
這次席暘做的隻是把弄亂的頭發重新弄好。
然後他說:“沒事了。”
虞予幸嗬了聲:“你沒事我有事。”
席暘:“你有什麼事?”
虞予幸眉頭一皺:“你好像不是很相信我。”
席暘:“不相信你什麼?”
虞予幸腦袋一歪:“不信我也很喜歡你。”
看來是戳到某人神經了。
這個人竟然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
虞予幸眼睛一眯:“不是吧哥。”
席暘掐住了虞予幸的臉蛋,虞予幸突然金魚嘴。
虞予幸:“……”
這個人這麼這樣啊。
虞予幸:“不是,為什麼啊?”
席暘好似想了很久,才說:“這幾天我一有空就拿手機,你一條消息都沒有給我發。”
席暘說這句話的聲音是很正經的,很正常很日常的聲音。
可能是虞予幸愛心泛濫了,他怎麼聽著席暘好委屈啊。
“我這不是,”虞予幸失笑:“知道你忙嘛。”
席暘:“忙你也可以找我。”
虞予幸思來想去:“是這個道理沒錯。”
席暘又伸手過來,一把攬住了虞予幸。
以前虞予幸可能不了解,現在虞予幸門兒清,相處這麼多天,他好像飛速學會了讀懂席暘一舉一動的本領。
這不一目了然的惱羞成怒嘛。
“哥哥。”
不過虞予幸沒有拆穿,隻是在心裡偷笑得不行:“月亮好圓啊。”
席暘跟著望天:“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