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才知道自己的那段表白, 會讓席暘有這麼大的後勁。
他以為昨天席暘偷笑已經笑夠了,沒想到啊,這床上又提起來了。
並且, 虞予幸確定了, 昨天席暘不說話, 不是他不愛說話,是他在不好意思。
或許還因為第一次,在緊張。
現在熟了啊,熟練了啊, 開始叭叭了。
“怎麼這麼早就喜歡我了?”
“為什麼不早點說?”
“虞予幸,嗯?虞予幸。”
他自己問就罷了,還得讓虞予幸回答。
可明明要讓虞予幸回答,虞予幸說了什麼卻一點也不在乎。
他說“就是那麼早”也可以,他說“就不說”也可以。
席暘好像隻是想聽虞予幸說話, 虞予幸不說話他就不動, 真的遊刃有餘,真的很壞。
年輕人啊, 血氣方剛的體力就是好。
他說自己, 更說席暘。
這個人的精力真的好。
當然, 這個人的肌肉也很好。
好好摸。
誒嘿。
溫存時間,席暘又抓著虞予幸的手玩了。
實在是這兩天玩得太多了, 虞予幸忍不住問:“我這個手這麼好玩?”
席暘笑了一下:“特彆好玩。”
虞予幸:“哪裡好玩?”
席暘碰了碰虞予幸的食指:“這裡好玩, ”他再砰砰虞予幸的中指:“這裡也好玩。”
虞予幸嗯嗯兩聲, 就閉上了眼睛。
他實在是,太困了。
仔細說來,他們是做完逛街,逛個通宵的街看日出, 看完日出再做。
得虧是十九歲的身體啊,真抗造。
虞予幸當場給席暘表演一個一秒入睡,似乎席暘還在說話,但他根本分辨不出席暘到底說了什麼,直接開始做夢。
夢到好多東西,夢到好多人,斷斷續續的,非常離譜卻又十分沉浸。
再次醒來,虞予幸的頭非常疼。
他的潛意識以為自己在學校宿舍的,所以動了動,突然撈到一個人的手,他差點沒叫出聲。
席暘睡眠很淺,顯然被虞予幸這個動作吵到了,睜眼看了一下。
然後又閉上了。
虞予幸也跟著閉上雙眼,但這次他沒能入睡。
乾躺了幾分鐘,他放在不知道哪裡的手機突然嗡嗡嗡震動了起來。
虞予幸懶懶地往聲音源頭爬,終於在地毯上摸到了手機。
不過拿到時,電話已經掛斷了,虞予幸滑開看,上麵顯示是梁丞皓打來的電話。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梁丞皓給他打了十個未接,還有一堆微信消息。
竟然已經下午一點了。
虞予幸直接驚醒,腿一蹬,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
大概此舉有些許的荒謬,席暘稍稍坐了起來。
虞予幸給席暘看手機:“一點多了。”
席暘一下子就明白虞予幸在說什麼,給了一個十分清醒的:“哦。”
梁丞皓和席暘的那一群同學都是十一點多下的車。
虞予幸是真沒想到他會睡到這個時候,他還定了十一點的鬨鐘,他們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完了,”虞予幸馬上把電話撥了回去:“梁丞皓會殺了我。”
鈴聲響起,五十多秒,鈴聲再落下。
虞予幸滿臉糟了:“電話不接了,”他轉頭問席暘:“你朋友們呢?”
席暘在看群消息:“快到了。”
虞予幸:“快到哪裡?”
席暘放下手機,拍拍身邊:“你先上來。”
虞予幸再給梁丞皓打,也坐了上去。
“到哪兒?”虞予幸接著問。
席暘:“到樓下了,梁丞皓也在。”
虞予幸驚訝:“啊?”
電話接聽了。
“虞予幸!”
那邊好大一聲吼聲。
虞予幸笑了起來:“哈哈對不起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梁丞皓:“氣死我了!”
虞予幸:“彆氣彆氣,我馬上下來。”
梁丞皓:“你最好能馬上下來。”
電話掛斷,虞予幸幾乎是飛速穿衣服,飛速刷牙,也讓席暘搞快點。
這個過程席暘告訴他,他的朋友們在車站互相等人的時候等到了梁丞皓,就拉著他一起等了。
“分了兩輛車過來的,”席暘慢悠悠刷牙:“問題不大,估計已經辦入住了。”
虞予幸瞪席暘:“都怪你。”
席暘:“怎麼又怪我了?”
席暘滿嘴泡泡地說這句話,真的不要太好笑。
虞予幸想演點東西都不行,直接破功。
“反正就怪你,”虞予幸戳席暘的手臂,說一個字戳一下:“就怪你。”
席暘認命點頭:“怪我怪我。”
虞予幸:“你搞快點你。”
席暘漱口:“好了。”
但是席暘這一轉過來。
虞予幸:“哎呀呀呀。”
席暘順著虞予幸的目光往身上看。
當然,他看不見。
“這是我搞的?”虞予幸問。
席暘知道虞予幸說什麼:“不然?”
脖子旁這麼深的牙印,好像啃人失敗。
虞予幸眨了眨眼:“我牙好齊。”
席暘:“藝術展示是吧?”
虞予幸笑起來:“沒錯。”
席暘指著牙印:“怎麼說?”
虞予幸想了想,手一揮:“不處理了。”
席暘:“我當然可以。”
虞予幸投降:“我不可以。”
虞予幸思來想去,想來思去。
還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門鈴響了。
虞予幸抬頭對上席暘的目光:“不會吧?”
席暘:“你去還是我去。”
虞予幸馬上:“我去。”
他轉頭就去開門。
這一打開,門口五個三個兩個地兩排站著。
帶頭的就是梁丞皓,看到虞予幸直接皺眉。
虞予幸笑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定了鬨鐘的。”
梁丞皓明顯無語:“為什麼十一點了還在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