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卿和溫太後為大靖的江山社稷忙活,趙棲繼續宅在寢宮裡當鹹魚。隻可惜,鹹魚也有鹹魚的煩惱。
趙棲“噗”地把嘴裡的葡萄籽吐出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德海戰戰兢兢,“方才太醫院來報,說……說王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趙棲擰著眉頭,“王姑娘是誰?”
江德海:“王姑娘是皇上下江南時帶回宮的淮南名妓。”
趙棲:“你的意思是,朕被綠了?”
江德海顫顫巍巍地遞上茶,“皇、皇上,您喝口茶,消消氣。”
趙棲低頭看著杯底的幾縷綠油油的茶葉,感覺有被冒犯到——他竟然被兩個連麵都沒見過的情人給綠了,說實話,他的心情很複雜。狗皇帝明知道自己不舉,還養這麼多美人,男的女的一起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綠麼!
朕怎麼忍心怪美人們犯了錯,是朕給他們的自由過了火。
趙棲在心裡歎了口氣,表麵上維持著狗皇帝人設,陰冷道:“在哪?那個淫/婦在哪!”
“現下正在冷宮裡關著,等候皇上的發落。”
“拿上朕的大寶劍,”趙棲擼起衣袖,“走!”
鑒於狗皇帝的形象,趙棲以為那王姑娘一見到自己就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結果人家的操作震驚了他全家。
大概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王姑娘死之前還要過嘴癮,指著趙棲的鼻子大罵:“狗皇帝,你把我強搶進宮,又從來不碰我,難道我還要替你守活寡不成,你活該戴綠帽子!那個男人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願意給他生孩子!”
趙棲:“……”
“快,”江德海指著王姑娘說,“快給我堵住她的嘴!”
“不必,”趙棲冷眼旁觀,“讓她說。”
這姑娘是個壯士,思想不一般啊,在書裡隻當個路人甲實在太屈才了。
王姑娘掙脫開太監的鉗製,說:“狗皇帝,你要殺便殺,不必浪費力氣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死都不會告訴你!我也不會後悔,這是我做女人的快樂!”
在一旁看熱鬨的江寶兒:“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皇上,依寶兒看,這種人就應該誅她九族!”
王姑娘冷笑:“我從小便是孤兒,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九族!”
看,看看,這視死如歸的氣魄!趙棲不禁在心裡給她鼓掌叫好。
“她叫什麼名字?”趙棲問。
江德海說:“回皇上,她叫王雪琴。”
雪琴?雪姨?這名字怎麼怪耳熟的……趙棲隱隱感覺到原著作者的惡趣味,“江德海,你說,朕該怎麼處置她?”
江德海弓著身道:“上一個犯下此等大罪的人皇上可是直接把人烹了。”
王姑娘身體立刻軟了,跪都跪不穩,撲倒在地上。
趙棲也是臉色一變,忍著惡心道:“就這麼簡單?未免太便宜她了。”
“皇上的意思是?”
“讓她繼續在冷宮待著,負責洗刷後宮裡所有的馬桶。”趙棲想了想,覺得還不夠狠,補充道:“剛好,朕新得了一種藥,正想試試用在孕婦身上有什麼效果——拉下去。”
“狗皇帝!”王姑娘掙紮地尖叫道,“你不得好死!你養了那麼多人,找快樂的何止我一個!”
江寶兒忙向趙棲表白:“皇上,寶兒指天發誓,寶兒身心均隻有皇上一人!”
趙棲揉著太陽穴,說:“你怎麼來了?”
“皇上,”江寶兒眉目含情,“寶兒想皇上了。”
趙棲問:“磚頭數完了?”
江寶兒連連點頭,“明粹宮裡一共有三百二十六塊磚頭,其中三十一塊有細細的裂縫。”
“那朕後宮裡一共有多少美人?”
“這……”江寶兒求助地看向江德海。江德海回答:“十女,十五男,一共二十五人。”
趙棲微微驚訝:“這麼少?”
“皇上,您還有不少人沒接進宮來呢。”
該拿這二十五人怎麼辦是個問題。直接遣散和狗皇帝的人設不符,引起溫太後和某奸臣的懷疑就麻煩了。可放著不管,他的綠帽隻會越堆越高。
“老江。”
江德海頓了頓,“皇上是在叫奴才?”
“嗯,你把那二十五人都找來給朕看看。”
很快,狗皇帝的後宮集結完畢。趙棲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命令他們從高到矮站成五行五列。狗皇帝的唯一的優點就是眼光好,清一色的美人,美得形式各不相同,隨便拎一個出來,顏值都不輸當代娛樂圈的流量花旦,每個人還或多或少有些才藝,直接可以組團出道那種。
趙棲靈光一閃,搞不好這些人真的可以物儘其用。
“等等,怎麼少了一個人?”趙棲說,“容棠呢,怎麼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