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棲瞪大眼睛。臥槽,他要乾嘛!他又要親朕嗎?等等,他為什麼要說又?!
趙棲胡思亂想的時候,容棠已經離他隻有咫尺之遙,容顏成了一片放大的模糊。
略帶涼意的嘴唇在他額間印下一個吻,容棠滿意於他的不抗拒,清淺一笑,“跟我回家。”
趙棲的腦回路早卡殼了,“——什麼?”
“你不是說要放我出宮麼。”
“是、是啊。”趙棲勉強保持著鎮定,“你想什麼時候走。”
“這要看你。”
趙棲還是不明白容棠在說什麼。
“你就當是,微服出巡?”容棠站起身,看向窗外,“說起來,自從我八歲隨父入京,已經十年沒回去過了。”
趙棲這才反應過來容棠說的“回家”是回他在滄州的老家,他的家人現在都在那裡。“這……”
容棠垂眸看著他,“你答應過,凡事都聽我的。皇上可是要食言?”
“不是……”
容棠輕一點頭,“那我等皇上的消息。皇上歇息吧。”
趙棲叫住他,“等等。”
“嗯?”
趙棲皺起了眉。要怎麼辦,直接問嗎?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朕?
這也太羞恥了吧!而且萬一不是容棠乾的,那他被人睡的事情豈不是暴露了?!
趙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憋了半天屁都沒憋出來,最後選擇了放棄,“沒事,你走吧。”
容棠走後,趙棲躺在床上,萬念俱灰。
完了,他怎麼感覺大混蛋就是容棠呢。他已經在腦子裡還原了現場,昨夜他喝得爛醉如泥,到了雍華宮纏著容棠耍酒瘋,容棠不厭其煩,就把他給——
趙棲默默地縮進了被窩裡。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喝醉了,他怎麼不知道他喝醉後會有發/情的毛病。如果真的是容棠,那他還要不要把人閹了啊……
就在他陷入極度的糾結的時候,江德海回來了,“皇上,奴才問清楚了,昨夜送您回宮的是賀小將軍。”
趙棲聽後更加絕望。他和賀長洲是什麼關係,那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直男友誼,他堅信就算自己在光著身子在賀長洲麵前跳舞都不會有事。所以,果然是容棠嗎。
趙棲卒鬱道:“朕知道了。”
“皇上,奴才把賀小將軍請來了,您要不要見見他?”
趙棲可有可無道:“行吧。”
賀長洲進來後,規規矩矩地向趙棲行了禮,“參加皇上。”
“哦,起來吧。”
賀長洲站起身,對上趙棲的視線,刷地一下臉紅了。
趙棲:???
這是什麼神展開,你沒事瞎臉紅什麼啊喂!
“你……”
“皇上……”
兩人同時開口,賀長洲抿了抿唇,“皇上先說吧——嗯?皇上的嘴怎麼了。”
趙棲摸了摸嘴角的傷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容棠好像沒有過問他的嘴唇。是他壓根沒注意,還是這道口子就是他製造的?
賀長洲眯起眼睛,“皇上?”
趙棲胡謅了一個理由:“朕不小心咬到的。先不還說這個,昨夜是你送朕回來的?”
賀長洲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過,笑容卻是一如既往地爽朗,“是啊,皇上最近是不是吃胖啦,除了我都沒有人能抱得動皇上。”
“胡說八道,朕最近明明瘦了——什麼鬼,差點被你帶偏了。朕問你,你為什麼會把朕送回雍華宮?”
“嗯?”賀長洲有些奇怪,“不是皇上自己說要回來的嗎?”
趙棲眨眨眼,“是嗎,朕不記得了。”
“皇上昨夜確實喝了很多酒,不記得正常。”賀長洲看似輕描淡寫地問,“那,皇上也不記得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他確實不記得,但是他的身體說明了一切。“你把朕送回來之後,做了什麼?”
“做、做了什麼……”賀長洲臉色更紅,“我什麼都沒做,就把皇上抱上了床,然後……然後我就走了,也沒有再回來!”
趙棲對兄弟還是相當信任的,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臉紅?”
賀長洲輕咳一聲,“今日有些熱。”
趙棲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算了,沒事了,你退下吧。”
“哦。”賀長洲舒了口氣,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皇上。”
“嗯?還有什麼事?”
賀長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疼嗎?”
趙棲一時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啊?”
賀長洲迅速道:“沒事沒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