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趙棲最近沒少失眠,非常理解賀長洲的痛苦,他深以為然道:“朕懂你。”

賀長洲一愣,“皇上懂我?”

“太醫之前給朕開了一個方子,說每日服用可以增加睡眠質量,朕回頭讓江德海把方子抄你一份。”

賀長洲:“……那我真是謝謝皇上了。”

“等等,”趙棲漫長的反射弧終於走完了,“你剛剛說‘朕那夜的樣子’,是哪夜?”

“還能是哪夜,就是萬壽節那夜。”賀長洲臉頰微紅,但還是直視著趙棲的眼睛,“皇上喝得爛醉如泥,我把皇上背回宮。皇上身上很燙很燙。”都要把他燙化了。

話都說成這樣了,即使是趙棲都能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可是你不是說,你把朕送回宮後就走了嗎?”

賀長洲似乎打算豁出去了,“是,但我又回去了。”

趙棲不解道:“為什麼?”

“為什麼。”賀長洲居高臨下,直勾勾地看著趙棲,“我還想問問皇上為什麼呢。為什麼抓著我不讓我走,為什麼要我幫你脫衣服,為什麼讓我彆丟下你一人。你知不知道,麵對那樣的你,我根本就……把持不住。”

趙棲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聽到自己說:“所以,那夜的人是你?”是賀長洲,把他給睡了?

賀長洲垂下眼,像一隻做錯事被主人訓斥的大型犬,“是我。我弄疼皇上了。皇上的肩——皇上?皇上!”

趙棲掐著自己的人中,站都站不穩——他居然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給上了?!

不,朕不能接受!

快、快給朕遞氧氣瓶來,朕苟不住了……

賀長洲一開始扶著趙棲,後來乾脆把人抱了起來,“皇上,你堅持下,我這就命人去找太醫!”

趙棲怒火衝天,連自稱都忘了:“你特麼的彆碰我!放手!”

賀長洲抱得更緊了,堅決道:“不放。”

“你……混蛋!”趙棲嘗試掙紮了下,可在賀長洲麵前,他那點力氣就和嬌滴滴的小姑娘似的。他見自己掙脫不開,更是氣到原地爆炸,趴在賀長洲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賀長洲沒有穿盔甲,隻是薄薄的一層武官官服,被趙棲這麼一咬,他再是皮糙肉厚也不禁悶哼了一聲。但他哼歸哼,愣是動都沒動一下,站著讓趙棲咬。

血跡在緋紅色的官服上蔓延開,趙棲嘗到了血腥的味道,終於鬆開了嘴。

賀長洲依舊抱著他,啞聲道:“咬夠了嗎?沒咬夠皇上可以繼續。”

趙棲抓著他衣服的前襟,自言自語道:“我第一個就排除了你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賀長洲沒想到自己做的那點破事能讓趙棲有這麼大的反應,“對不起啊皇上,我不該那麼對你。”

趙棲恨恨道:“你可是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啊!”

賀長洲安撫地撫摸著他的頭發,“是是是,我錯了。”

“你知道什麼叫‘最好的朋友’嗎?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忽然變成了姑娘,如果你想要,我願意給你睡!”

“呃……”

“但我是個男孩子啊,我才十九歲,”趙棲哭出了聲,“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

趙棲一哭,賀長洲瞬間變得手足無措,“皇上,皇上你彆哭啊,要不然你就當成是被狗咬了一口?”

趙棲氣得想殺人,“那我不就成了狗.日的嗎!”這種話虧賀長洲說的出口!

賀長洲迷惑又茫然,“……啊?”

趙棲又咬又哭又罵的,發泄了一通也勉強冷靜了下來,“你可以放手了,朕不會打你,打也打不過。”

賀長洲道:“那皇上不怪我了?”

趙棲彆過頭,“朕暫時不想見到你。你要去西夏就去,朕不攔你了。”

賀長洲靜了一會兒,抱著趙棲坐了下來。他坐在椅子上,趙棲被迫坐在他腿上,兩人麵對麵。趙棲還沉浸在被好哥們上了的悲痛中,都沒發覺他們的姿勢不太對。

賀長洲哄著趙棲:“皇上,話都說開了,我反而不想走了。”

趙棲瞪著他,“你耍朕啊?”

“不是,”賀長洲耐心地說,“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皇上會把那件事看得那麼重……”

趙棲目光中透著嫌棄,“你看得不重?看來你和李遲蘇那種登徒子是一類人。”

賀長洲略帶羞怯地笑了笑,“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置我?”

趙棲眯起眼睛,朝賀長洲身下看了眼。那麼問題來了,侵/犯他的混蛋是他最好的朋友,這蛋還拆不拆?

那夜的事,他和賀長洲都有錯。他錯在酒後發/情,賀長洲錯在沒有推開他,雖然賀長洲的責任最大,但那個時候,是他不讓人家走的,他如果因為這件事就斷了賀家的香火,怕是很不妥。況且賀家在軍中極有威望,如果讓那些將士知道皇帝把他們小將軍的蛋給拆了……畫麵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趙棲沉吟道:“你容朕三思。”

“不用三思了,”賀長洲認真道,“我會對皇上負責。”

趙棲表情複雜:“……倒也不必。”他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被睡了也不會懷孕,他如果想開一點,就當是和好兄弟酒後亂性——聽起來還真是小事一樁呢。

“怎麼不必啊,”賀長洲不依不饒,“我想對皇上負責,我樂意對皇上負責,我希望把皇上……變成我一個人的。”

賀長洲的直球都打成這樣了,趙棲再聽不懂腦子可以不要了。他嗖地一下跳了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賀長洲眸若星璨,大大方方,坦坦蕩蕩道:“我喜歡皇上。”

趙棲心裡一萬個臥槽瘋狂刷過,說話都結巴了,“可、可是朕不喜歡你啊。”

賀長洲眼裡的星辰陡然黯淡了下來,“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容棠。”他站起身,走近趙棲,高大的身軀給人帶來一絲壓迫感,“皇上,我一直想問你,我究竟是哪一點不如容棠?他對你愛理不理,無所用心;而我處處哄著你,想方設法地逗你開心,難道,在你心裡,我還比不過他嗎?”

趙棲分辯道:“不是這樣的!我之所以對容棠好,是因為我欠了他太多,我隻是想補償他。”

賀長洲笑了聲,“皇上之前可不是那麼說的。整個皇宮何人不知,容棠是皇上的心尖寵。”

“……”他是說過類似的話,可那不過是他起初用來維持人設的手段,還能當真啊?

“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計較了。”賀長洲深深地看著趙棲,“我現在所求,是皇上以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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