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卿淡漠道:“意思是,他不要白頭偕老,隻想春風一度。”
春風一度?不愧是李遲蘇,約/炮還能說的這麼好聽,嘔——
“世風日下啊,哥哥你看看現在的男人,一個個不想著明媒嫁娶,搞什麼春風一度,京城的秦樓楚館都開幾條街了!簡直是禽獸不如!”
蕭世卿輕咳一聲,“即便是春風一度,隻要你情我願,也沒你說的那般不堪。”
趙棲正在氣頭上,沒把蕭世卿的話聽進去,“不僅如此,京中斷袖之風盛行,惹得其他諸城跟風效仿,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蕭世卿拿起杯子,“好男風者古來有之,無傷大雅。”
“是,如果本來就好男風也沒什麼,但是就有些人,看到京中的達官顯貴玩男人,自己也在家裡養男妾,把此行當成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這成何體統!哥哥,你作為當朝宰相,一定要以身作則,為百官樹立榜樣啊。”
蕭世卿沉默須臾,“皇上說正事罷。”
“這難道不是正事?”趙棲道,“朕剛才所說句句關乎民生大計……”
蕭世卿打斷他:“嘉顏公主那如何了。”
趙棲把嘉顏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蕭世卿聽。蕭世卿沉吟片刻,道:“醒酒茶。”
“嗯?”
“嘉顏公主沒有把醒酒茶給淮王,淮王可有另找宮女太監索要?”
趙棲搖頭道:“不知道唉。”
蕭世卿吩咐一旁的內官:“即刻命人去查。”
趙棲道:“哥哥難道在懷疑趙桐?”
“鳳歸路必須飲下才能毒發,西夏大王子又是禦花園才中的毒。”
趙棲疑惑道:“可是,淮王要那兩盞醒酒茶,是給自己和容棠的吧,和西夏大王子有何關係。”
“此事,恐怕需要問問容棠。”
“那朕——”
“我會讓陳禮去問。”
趙棲聳聳肩,“好吧。還有一事——哥哥,淮王進京後,是不是去相府拜訪過你啊?”
蕭世卿頓了一頓,“他是送過拜帖。”
“所以你們私下見過了?”趙棲心情有些複雜。原著裡確實有趙桐和蕭世卿月下對酌的情節,趙桐未雨綢繆,刷了一波蕭世卿對他的好感度,為日後之變打下基礎。
蕭世卿在府中見什麼人,他管不著,可一想到他或許也和原著中一樣和趙桐交談甚歡,趙棲就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蕭世卿道:“我這段時日幾乎都宿在宮裡,沒有時間私下和淮王相見。”
“真的啊?”趙棲喜滋滋道,“那就好。”
蕭世卿饒有興趣道:“皇上似乎不喜我和淮王走得太近。”
“是啊,朕怕淮王把哥哥拐跑了。”
蕭世卿唇角翹起,“放心,拐不走的。不過,我確實有和趙桐單獨會麵的打算,是時候探一探他的虛實了。”
趙棲點點頭,“哥哥去罷。”
蕭世卿道:“方才還讓我離他遠點?”
趙棲笑道:“那哥哥向朕報備了嘛。”
“所以日後我想私下見什麼人,都要向皇上報備?”
“咦,朕不是那個意思。”
蕭世卿笑了一聲,“皇上是想當丞相夫人麼,管得挺寬。”
所以朕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啊……
“按照這個邏輯,哥哥也處處管著朕,連朕什麼時辰就寢也要管,就是想當朕的皇後了唄。”
蕭世卿漫不經心道:“想。”
趙棲:“???”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隻有我。
“皇上看看淮水送上來的奏本,”蕭世卿將奏本擲給趙棲,仿佛無事發生,“自開春以來,淮水多雨,黃河多處決堤,數十萬災民流離失所,治水之事迫在眉睫,否則恐生民變。”
說到這個,趙棲發起了愁,“可是國庫就那麼點銀子,如果西夏那邊再出什麼問題……哥哥,如果你以後要去要飯了,記得帶上朕。”
“嗯,”蕭世卿低聲笑著,“要飯也帶著你。”
趙棲把一整天都獻給了國家,晚上總算有時間管管自己的事了。江德海按照他的吩咐,準備了幾壇宮廷玉液酒。
江德海道:“皇上,您真的要喝啊?”
趙棲擼起袖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要用事實說話,證明自己不是一個酒後發/情的兩腳獸。
江德海勸道:“可是皇上,酗酒傷身啊。”
“對哦。”趙棲想了想,道,“小緊子,你去找太醫要點養胃養肝的藥,再備好醒酒茶,朕醒來要喝。老江,你去外頭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江德海直歎氣,皇上要作死的時候除了蕭丞相沒人勸得住。
一切準備就緒,寢殿裡隻剩下趙棲和拆了蛋的小緊子。趙棲囑咐道:“小緊子,你在旁邊看好了,把朕酒後的反應一五一十地記下來。”
小緊子拿著筆,鄭重其事道:“皇上放心。”
趙棲將酒倒入杯中,直接喝了一大口。
小緊子立刻開始記錄:
【皇上酒後觀察日記】
一杯酒下肚,皇上和平時一樣;
三杯酒下肚,皇上已經開始飄了;
五杯酒下肚,皇上臉頰泛紅,開始嗷嗷大哭,邊哭邊喊“狗男人”三字;
皇上邊哭邊打嗝,拿起第六杯酒時,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把我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