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將來不僅要統領步兵騎兵,還要統領水師,這樣才能保護好大靖,保護好皇上。身為一軍主帥,怎麼可以暈船。”
趙棲十動然拒,“倒也不必。術業有專攻,你的楷模趙雲也不擅長水戰啊。”
賀長洲笑了笑,“皇上多陪我說會兒話吧,這樣我就不暈了。”
“行,那朕給你講一個小鴨子的故事。”
賀長洲聽著聽著,臉貼上了趙棲的小腹。對現在的趙棲來說,肚子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把那顆作亂的腦袋推開,問:“乾嘛呀。”
“我想看看龍蛋會不會踢皇上的肚子。”
趙棲嗤笑一聲,“要踢也不當著你的麵踢,你又不是他親爹。”
賀長洲很受傷,“當著親爹才會踢嗎……”
“皇上皇上!”江德海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親爹說不定來了!”
趙棲和賀長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什麼?”
江德海:“哨船在前頭發現了一隻船舫,上前查驗得知,船舫的主人竟然是……昭南王。”
趙棲猛地坐起身,賀長洲的腦袋“咚”地一聲撞到床板上。
“此話當真?”
江德海頻頻點頭,“丞相已經命昭南王上龍舟朝拜天子了。”
趙棲冷哼一笑。好啊,不等他去找,李遲蘇倒主動送上門來了。這下龍蛋另一個混蛋爹總可以確定了吧。
“走,去會會他。”
剛才還半死不活的賀長洲火速下了船,看得趙棲和江德海呆若木雞,“我也去。”
趙棲等人到甲板上的時候,蕭世卿已經站在那了。向前眺望,能看到一隻船舫緩緩地朝他們駛來。
趙棲問:“哥哥,李遲蘇不是回南州封地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蕭世卿道:“從京城回南州有兩條路,其中一條路會途徑江夏。”
“這麼說是巧合?”
蕭世卿戲謔道:“江夏飽受洪澇之苦,他李遲蘇會不知道?明知此地艱險,還專挑此路,有意為之罷了。”
趙棲盯著那艘越來越近的船——哼,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都是在自投羅網。
睡了朕還讓朕揣上了龍蛋,你李遲蘇便是有十個蛋也不夠朕拆的。
船在離龍舟前停下。這應該是李遲蘇的私船,不大卻很精致,有點像京中教坊司的風格,風花雪月,芙蓉帳暖。
李遲蘇站在船頭,一襲絳紅色的長衫,手中一把折扇,濃墨般的長發隨意地綁在身後,隨江風飛揚。隻看臉和身姿,確實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在他身後,站著兩個身穿白衣的妙齡少女,一個俏麗可愛,一個豔麗冷淡,相貌均是不俗。
對上趙棲居高而下的目光,李遲蘇探扇淺笑,眼中若含春水,“皇上,一彆數月,彆來無恙。”
趙棲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一百個洞,異常冷淡道:“朕與昭南王竟會在江夏相遇,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李遲蘇眼中笑意更甚,“隻能說臣與皇上很有緣了。”
蕭世卿似笑非笑道:“王爺既然來了,不如上船同本相敘敘舊?”
賀長洲一言不發,但看李遲蘇的眼神比刀子還要凜冽。
李遲蘇笑道:“丞相相邀,本王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趙棲哼了一聲,轉身走進船內。
李遲蘇看著他的背影,笑吟吟道:“怎麼樣?”
身後的兩個侍女麵麵相覷,“什麼怎麼樣?”
“皇上啊,”李遲蘇眯著一雙桃花眼,“是不是很可愛。”
“皇上確是好看,但是他身邊的蕭丞相更——等等,”小魚瞪大眼睛,氣急敗壞道,“主人,您該不會是看上皇上了吧!那可是天子啊,您清醒一點!”
李遲蘇悠悠歎氣,“晚了,清醒不了了。”
小魚急得直跺腳,“您真是要氣死小魚了!您要是真欠了天子的風流債,這輩子都得賠進去啊!”
另一個侍女淡淡道:“小魚,彆說了,沒用的。”
“姐姐——”
“王爺舍近求遠,又在江夏逗留數日,你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嗎?”
李遲蘇含笑道:“知我者,素華也。”
得到主人的誇獎,素華依舊麵無表情,“王爺,恕奴婢直言,蕭丞相滿身的氣度風華。有他在,皇上若是真斷袖,沒瞎沒傻的,為何會看上你?”
“就是就是,”小魚附和道,“您拿什麼和人比啊。氣勢有他強,權勢有他大,長得有他好看嗎?”
“你們兩個真是——”李遲蘇不怒反笑,“長他人誌氣,滅自家王爺的威風啊。依我看,我未必就比不過蕭世卿,彆的不說,我比他更有耐心,也更有技巧啊。”
小魚沒好氣道:“那您也得有機會用您的技巧才是。”
“所以我這不來找機會了?”李遲蘇道,“收拾收拾,隨我上龍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