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棲搖搖頭,“不好。”
賀長洲眸子一沉,雙拳緊握,“為什麼?”
趙棲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我控製不住它。”
賀長洲愣了愣,眼圈微微發紅。
賀長洲受傷的表情讓趙棲愧疚得要命,但他還是狠著心把話說了下去:“對不起啊長洲,但是你彆在朕身上浪費時間了,莫說彆人,朕都替你不值。”
賀長洲用手擋了一下眼睛,再放下時是笑著的,“我說值就值,皇上說沒用。”
趙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亂了,連賀長洲怎麼走的他都不知道。
賀長洲的問題,他也問過自己。
喜歡嗎?
嗬嗬。
趙棲又要想龍蛋的名字,又要思考自己對龍蛋另一個爹到底是什麼感情,想得頭都大了,還是想不出個結果。
於是,他問小緊子:“緊啊,你喜歡過什麼人嗎?”
小緊子一愣,笑道:“皇上這話問的,奴才這樣能喜歡誰啊。”
趙棲反應過來,“是朕失言了。”
小緊子受寵若驚,“皇上在奴才麵前怎會失言呢。不過,奴才小的時候,就還沒進宮那會兒,特彆喜歡鄰居家的丫頭,總是盯著人家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留給她,看她高興奴才也高興,看她難過奴才也難過。奴才當時想著以後一定要討她做媳婦,可惜……”
小緊子表情黯淡下來,趙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時,江德海拿著一個錦盒走上前,“皇上,東西拿來了。”
趙棲全身繃緊,如臨大敵,“放下罷,你們退下。”
江德海和小緊子對視一眼,“皇上不用奴才們留下來幫忙?”
“你們能幫什麼啊。”趙棲擺擺手,“趕緊走。”
“皇上,”江德海從袖中掏出一瓷瓶,“這是程太醫給奴才的秘藥,您配合著用,就不會……”
趙棲紅著臉道:“行行行,朕知道了。”
既然已經決定把龍蛋生下來,趙棲就不得不遵循醫囑,去擴張那什麼道。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他不敢馬虎。
趙棲打開錦盒,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玉,嘴角抽了抽,在自己肚皮上輕輕一彈,“龍蛋啊,爹地為你付出了太多,你以後一定要長得漂亮一點啊。”
龍蛋在肚皮下一個踢動,似乎在給爹地回應。
趙棲暖心一笑,拿起玉和秘藥上了床,放下床帳,把該脫的都脫了,躲在被子裡乾壞事。
他用指尖蹭了點秘藥,顫顫微微地向後伸去。
涼,秘藥涼,他的手也涼,這感覺並不好受。趙棲抿著唇,呼吸漸漸不穩,出了一身的汗。
感覺差不多,他拿起玉,一點一點,緩緩地推進去。
臥槽疼疼疼疼疼!
趙棲咬著被子,捶著床,欲哭無淚。蕭世卿幫他的時候分明沒這麼疼啊……打住,這個時候就彆想狗男人了吧,感覺他在乾什麼似的。
然而就像趙棲管不住他的心一樣,他也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他想著蕭世卿,想著他的手指,想著他嘴唇的熱度,想著他那張好看的臉,好像就沒那麼疼了。
這玉稱為暖玉,溫溫熱熱的,和人體的溫度很接近,以至於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在他體內的不是玉,而是……
——節操掉了一地。
趙棲平躺在床上,雙目失神,靜靜地享受著自己的賢者時間。
活著真沒意思,他怎麼就管不住他那罪惡的手呢!
不知過了多久,江德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丞相大人來了。”
趙棲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收拾案發現場,把作案工具往被子裡一塞,穿好衣服下了床,又做了幾次深呼吸,道:“請他進來。”
蕭世卿走進屋子,鼻翼微動,“皇上——什麼味道。”
趙棲小心臟撲通狂跳,強作鎮定道:“有味道嗎,朕怎麼沒聞到。”
蕭世卿不是一個人來的,梅川跟在他身後,朝趙棲跪下行禮,口音很是彆扭,“草民梅代參見陛下。”
趙棲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改名了?”
蕭世卿道:“他是扶資從東瀛請來的宮廷禦醫。”
趙棲驚歎:“你和梅川長得好像啊,穿著打扮也是一模一樣!”
梅代道:“回陛下,草民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兄長。我們兩兄弟一同學醫,無奈我那兄長天生是個懶骨頭,醫術平平,隻能醫一些常見的小疾小病,平時都在給草民打下手。但因我們長相相似,不少人都會把我們弄混。趙橋公子應該是請錯人了。”
趙棲目瞪口呆,愣愣地看向蕭世卿。
“趙橋的賬改日再算,”蕭世卿道,“皇上,先讓梅代給你診脈。”
趙棲氣得想要吐血。小橋,你給朕滾回來!朕要將你碎屍萬段,五馬分屍,淩遲處死,再誅九族!!!他趕緊伸出手腕,“朕會不會被醫壞了……”
梅代替趙棲診了脈,又觀察了一番他的肚子,道:“陛下放心,陛下和孩子都很好。我那兄長隻是醫術不如我,但也不至於醫壞人。”
趙棲和蕭世卿均鬆了口氣。
蕭世卿道:“胎兒會不會過大?”
梅代道:“回丞相,這個大小剛好。”
“那還需擴張產道麼。”
趙棲急赤白臉地抗議:“丞相——”
梅代:“產道?男人哪來的產道。男子生產,均是剖腹取子的啊。”
蕭世卿:“……”
趙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