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無雙為太後辦差,遇到的人都叫她大人。
太久沒有人稱呼她小姐了,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張看起來很是憔悴的美人臉出現在無雙的麵前。
來的人是青律,近距離看,無雙才發現對方的嘴角起了一串火泡。
看來她這一病,讓青律為她擔憂不少。
青律看著她,有些焦急的道:“大人,你覺得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轉一些?”
無雙張了張嘴,喉嚨一陣乾癢,忍不住乾咳起來。
這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喉嚨有痰堵著,很是難受。
青律立刻小心的把無雙扶起來,還體貼的從床下拿出痰盂,讓無雙對著痰盂咳嗽。
等無雙緩過氣來,青律已經著急的把帳篷外麵的郎中都喊了進來。
十幾個郎中輪流把脈之後,又開始亂糟糟的討論起無雙的病情來。
可能是青律的態度太過急切嚴厲,這些郎中誰也不敢說出個確診的結果。
一個藥方子一群人討論,就是誰都不敢拍板下結論,一看就是怕被青律怪罪。
青律聽的心煩,開口道:“你們出去旁邊的帳篷商量藥方。
隻一點,一個時辰後我要看到藥方。
要是這次的藥方還不見效,你們就等著本官去砸招牌吧。
一個風寒都治不好,還敢開醫館害人!”
郎中們不敢反駁,低著頭退出去,一個個愁容滿麵的歎氣。
這病人明明就是風寒,可開藥就是不見效,他們現在也有點麻爪。
這位軍爺長的是好看,可為人卻凶神惡煞的。
這要真治不好,他們日後怕是開不成醫館了。
郎中們愁的恨不能薅胡子扯頭發,一時三刻想出個好方子把人治好。
帳篷裡,無雙虛弱笑笑,嗓音嘶啞的道:“青律,你彆離我這麼近,彆被我傳染了。”
“我是習武之人,身體好,你傳染不了我。”
青律不為所動的倒了杯茶,扶著無雙喂她喝水。
無雙的嗓子疼的很,就連吞咽清水都牽動的肺管子和嗓子一起疼。
好容易喝完水,無雙又躺回床上。
看青律還是擔憂的坐在他身邊,滿身都是壓抑的煩躁感。
無雙勉強勾動嘴角,笑了一下。
低聲道:“你也不用對那些郎中太過苛刻。
小地方的郎中,醫術有限,你逼迫也無用。
要是我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命該如此,彆怪罪那些郎中了。
平白給你自己招惹閒話,說不定還會被禦史言官彈劾,不值當的。”
青律不悅的皺緊了眉毛,氣怒道:“你倒是慈悲。
生場病郎中還沒說不能治呢,你先交代後事了!
你要是真有事,我就讓這群連風寒都治不好的庸醫,後半輩子到大牢裡去後悔自己醫術不精!”
無雙被青律怒氣衝衝的樣子逗笑了,有氣無力的道:“你不會的。
我認識的青律,是個從不刻薄下屬,慈愛百姓,雖然沉默寡言卻性情正直,不會遷怒於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