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辰皺了下眉道:“咱們都這麼熟了,你救過我的命,還和我娘交好,不要叫我大人。”
無雙也不想喊大人,立刻改口道:“那好吧,我以後還是叫你肖公子。”
肖奕辰還是有些不滿足,總覺得肖公子還是過於生疏了。
他有點得寸進尺的道:“肖家不止有我一個肖公子,要是我和肖家彆的公子一起,你這麼叫還以為叫的是彆的肖公子呢。”
無雙嘴角抽了抽,心裡腹誹,這煩人二胎還真事多。
藏起心中不耐,無奈道:“那你想我叫你什麼?”
肖奕辰脫口而出:“不如縣主叫我的名字吧。”
無雙立刻道:“好的,肖奕辰。”
肖奕辰再次覺得,如果連名帶姓的叫,還不如隻叫他奕辰好了。
這念頭一出,肖奕辰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怎麼會這麼想。
無雙看肖奕辰沒繼續要求她改稱呼,直接道:“好了,你還要去安排盯梢的人,給盯著的人送符。
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理國公府,你有事就來理國公府找我就行了。”
肖奕辰是知道理國公府賣了好多下人,這件事前所未有,京城無人不知。
按照之前賣出的下人數量來算,現在整個國公府,十個下人都未必湊得齊。
這麼大個國公府,這麼點下人,可想而知那國公府得荒涼成什麼樣。
住在這樣的府邸裡麵,怎麼會舒服,想喝個熱水或許都沒有。
肖奕辰立刻道:“如果縣主不介意,不如去我家住吧,昨日我母親還念叨你了,你去了也好給我母親做個伴。”
無雙本來不是很想去英國公府,但是肖奕辰提到了李磬,無雙也很想母親,立刻就心動了。
“既如此,我就去英國公府打擾了。”
肖奕辰很是熱情的道:“不打擾,我先送你去我家,然後去大理寺。”
英國公府離著理國公府其實挺近的,畢竟都是國公府,所在的位置都差不多。
比起理國公府的蕭條,英國公府卻非常華貴,雖然肖戍如今是全京城的笑話,也不受皇帝待見,連個實權職位都沒有。
可肖戍有個好爹好爺爺,兩個都是皇帝的心腹近臣,攢下了偌大的家業,足夠肖戍不吃不喝揮霍幾輩子的。
英國公府更是建造的步步生景,麵麵成詩,是理國公府比不了的精致奢華。
李磬知道無雙來了,連梳洗都沒來得及,急急忙忙就奔了出來。
一看到李磬臉上就止不住的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匆匆上前拉住無雙的手。
好歹顧及著周圍一群下人,還有個礙眼的肖奕辰在,壓下心中激動,道:“你怎麼來了?我正想你呢。”
無雙也很激動興奮,好容易和媽媽相聚,沒兩天就又分開,無雙本來心裡就思念的很。
按無雙的心思,恨不能這整個小世界都和媽媽黏一起不分開,奈何還要顧及人設,強行忍耐。
此刻終於再次見到了,無雙緊緊拉著媽媽的手,笑的臉上都要開花了。
“我心裡也想夫人的很,本來還想著夫人什麼時候才能去莊子上找我呢。”
肖奕辰站在一邊,看著那對親密如母女的人,滿腦袋問號?這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肖奕辰看向眼中隻有無雙的母親,很想搖晃著母親的肩膀喊一句:“母親你是不是認錯孩子了,你兒子我在這裡呢?”
好容易等無雙和李磬激動完了,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肖奕辰呢。
無雙直接道:“肖奕辰,你快回大理寺去吧,不是還有事要忙,我這裡有夫人招待就可以。”
你個二胎電燈泡趕緊走,雖然讓你喊著母親,但我媽最愛的人是我!
李磬也是看到女兒就把便宜兒子忘了的主,直接接口幫腔道:“無雙說的對,這裡有母親,你還是要以公事為重,趕緊走吧。”
肖奕辰直到離開府,還覺得不可思議,他在自己家,被他母親和身為客人的無雙一起趕出來了!太離譜了!
肖奕辰看向旁邊的隨從,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你說,難道母親的兒子不是我嗎?為什麼我感覺母親生的是個女兒不是兒子!”
隨從有點為難的道:“那個,公子,您本來就不是夫人生的啊,夫人根本沒生產過。”
肖奕辰不輕不重的踹了他耿直的隨從一腳,抖了抖衣擺,轉身上馬,直奔大理寺,何以解憂,唯有抓住那個邪修。
肖奕辰去乾活了,無雙和李磬拉著手,去了府中最漂亮的水榭。
水榭所在的地方四麵環水,隻有一條九曲橋能夠進入,讓下人在外麵一守,無論說什麼都不怕被人聽見。
無雙第一件事就是問李磬:“媽,你把肖戍和肖亦瑾搞定了嗎?”
李磬一臉淡定的道:“你媽辦事什麼時候出錯過,這倆人現在全病倒了。
隻是我故意封鎖了消息,兩個蠢貨,還以為府中有他們的心腹。
我費儘心思經營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隨時可以除去他們的。
等什麼時候人病入膏肓不能動不能說了,我就會把這倆人突然染了重病的消息傳出去的。”
無雙想了想道:“我聽說這父子倆都喜歡逛青樓,肖戍還曾經把自己看中的花魁買下來送給肖亦瑾,這事滿京城都知道。”
李磬有些不屑的道:“自從他荒唐的真麵目被我弄的人儘皆知之後,這玩意就自暴自棄了。
你知道的這些是算什麼,倆惡心玩意還一起玩一個丫鬟,或者一群人大被同眠呢,以為能惡心到我。
我乾脆把所有想要爬床的丫鬟聚集在一起,誰不在乎這倆惡心玩意想飛上枝頭做姨娘小妾的,都送去給他們。
就這樣都不見他們滿足的,還不停的從秦樓楚館,勾欄瓦舍裡往回帶人,一點也不怕得病。
這爺倆自以為自己隱瞞的好,覺得是在家中荒唐外麵的人就不知道,哼,掩耳盜鈴。
都不需要我去給他們宣傳,就他們院子裡養的那一群大嘴巴女人,他們父子倆的什麼事外麵的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