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無雙的冷淡自在,沈碧溪就是驚怒了,她沒想到無雙竟然敢用這個來威脅她。
忍不住憤怒道:“你敢,耿無雙,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娘!”
無雙不為所動的道:“我當然記得,我說過,你現在過的富貴我不管,日後無依無靠我養你。
但你要擺布我的人生,讓我走你的路,靠一輩子討好男人而活是不可能的。
我爹臨死前還殫精竭慮,給我留下種種保障就是想我活的有尊嚴,活的自在些,不是為了讓我自輕自賤去討好男人的。
無論你有多少理由,我不喜歡張哲安,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討好他的。”
無雙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沈碧溪一時竟然不敢攔人了,任由無雙來去匆匆的離開了大帥府。
無雙一離開,就找了個黃包車師父回家,黃包車師父跑的很快,拉著車熟練的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
轉過一條小巷,前麵迎來一片燈紅酒綠,這一片歌廳林立,每一個歌廳裡都是衣香鬢影,一群上流社會的人在這裡瀟灑過夜生活。
有歌聲從歌廳裡傳來,歌廳的門口,掛著具有時代特色的廣告和海報。
美麗的交際花們伴隨著一位位貴人進出歌廳,無雙正好看到一個巨大的海報掛起來,上麵是以為旗袍美人,白玫瑰。
無雙挑眉,突然對這個時代的歌廳產生了一點好奇,喊了黃包車師父一聲:“停一下。”
拉車的師父停下,無雙丟給他一枚大洋,就進了旁邊一家看起來很是闊氣的歌廳裡。
這地方雖然是男女都能來,但女人來這裡,基本都是攜伴前來,如無雙這樣單獨一個人的女人,非常少。
無雙進了門,自有服務人員把無雙領到作為坐下,歌廳裡麵,也是可以點菜的,隻是價錢比起單純的酒樓要貴上好幾倍。
畢竟來這裡的人,那都是玩都是消費的,目的根本不在吃上。
無雙看著舞台,上麵唱歌跳舞的人並不是白玫瑰,無雙坐到座位上,乾脆點了三菜一湯,一個果盤,一杯咖啡。
飯菜拜訪好,無雙就開吃,那認真乾飯的樣子,還真是歌廳裡麵的獨一份。
“耿小姐,來了歌廳怎麼光顧著吃飯,不欣賞一下歌舞嗎?”
突如其來的說話,打斷了無雙進食的速度,對麵,一身正裝的魏仲坐了下來,看向無雙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
無雙看了他一眼,淡定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沒辦法,出門辦事錯過飯點了,這條路也就這地方有賣食物的,隻能進來吃頓飯了。”
無雙不提自己的好奇,好似就是專門進來吃飯的,其實她還真餓了,今天晚飯沒來得及吃,又跑了一趟大帥府,她是真餓了。
魏仲本來是想說無雙煞風景的,沒想到這人還真是餓極了,跑進歌廳裡來吃飯來了。
看了看和他說了一句話,又開始低頭乾飯的無雙,魏仲不得不確定,這位還真實把歌廳當酒店用了。
魏仲想了想,喊了個服務生過來,又要了份牛排,然後對無雙道:“你嘗嘗這家歌廳的牛排,味道一絕,比我以往在西餐廳吃的還好吃。”
無雙意外魏仲竟然會幫她點餐,難得起了點好奇心的道:“你怎麼知道?你也餓了在這裡吃過飯。”
魏仲當然不是,他純粹就是歌廳常客,歌廳裡的菜都吃過了,才會知道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
不過看著無雙認真乾飯的樣子,話到嘴邊竟然轉了個彎,道:“當然了,東城會事務繁忙,有時候忙的顧不上吃飯,哪裡能吃飯就去哪裡吃也是常有的。”
無雙喝了口湯,有點嫌棄的道:“這條街酒店太少了,簡直不合理,而且歌廳飯菜太貴了,不合算。”
魏仲被無雙真情實感嫌棄貴的表情給逗笑了,也就她是來歌廳吃飯的,彆人誰是為了吃飯啊。
說這話,魏仲要的牛排也上來了,無雙換了餐具,切了一塊牛排下來,魏仲顧及無雙的口味,要的是八分熟的牛排。
雖然沒有熟透,也差不多了,既不流血,也不老,很嫩,而且味道當真是意外的好。
無雙把整個牛排吃完了,意猶未儘,不過也沒再要,她還有菜沒吃完呢。
等無雙吃飽喝足了,台上白玫瑰終於出來了,一開嗓,的確是非常讓人驚豔,比之前兩個女的唱的都好。
旁邊有人丟錢上去打賞白玫瑰,也有送花的,無雙也隨大流拿出四五塊大洋丟上去打賞,多了就沒有了。
這種拿錢打水漂的事,出點皮毛還行,真出血無雙是堅決不乾的。
吃晚飯無雙就想離開了,這歌廳也就那麼回事,好奇心滿足了,以後都不想來了。
無雙的性子雖然不是純粹喜靜的,但歌廳這種人特彆多又嘈雜的地方,她一向不喜歡,太鬨,吵的她頭疼。
看無雙這就要走,魏仲有點驚訝的道:“耿小姐,你來都來了,隻吃了飯就走嗎?不留下跳個舞,玩一玩。”
無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道:“不了,這地方的遊戲我沒興趣,我也不會跳舞,再說今天忙的我很累,就想回去睡覺。”
說完無雙毫不猶豫的結賬,然後離開歌廳,魏仲追了出來,對打算坐到黃包車上的無雙道:“要不,我來送你吧。”
無雙不是很想和魏仲太久獨處,就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醒了,魏先生不用管我,進去玩吧。”
魏仲幾步走過來,笑著對無雙道:“玩什麼時候都可以,還是送你要緊,被坐黃包車了,太慢。”
無雙正想接著拒絕,旁邊傳來一個女人遲疑的聲音:“魏仲,是你嗎?”
無雙和魏仲一起扭頭,就看到郭聘婷站在歌廳門口看著這邊,旁邊還跟著一身西裝三件套的張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