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無雙似乎是聽到有人在說話,然後她感覺自己被人背了起來。
就是這個背有點硌得慌,太硬,無雙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但還是沒醒過來。
等無雙醒過來以後,已經回家了,想起自己做夢時候那個硌死人的後背,很顯然,她是被裴子書背回來的。
無雙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來她得把武功練起來了,在外麵睡著了被人背起來都沒有感覺,反應太遲鈍了。
因為原主有力大如牛的屬性,加上無雙自己的戰鬥經驗,自覺武力值足夠,就沒有練武。
看來還是不行的,練武了之後耳目會更靈敏,身體也會變得更靈巧,原主的力氣會更有用處。
說是要練武,但是過年這段時間,無雙還是沒有找出時間來練武。
主要是古代過年太熱鬨了,從年三十開始,舞龍舞獅,雜耍唱大戲,廟會夜市熱鬨至極。
這種熱鬨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的花燈節之後,過年的氛圍才算是淡了下來。
整整十五天,無雙一直都沒歇著,全程在外玩鬨,感受著過年的熱鬨,各色小吃吃了個遍。
十五的花燈會結束了,無雙也開始琢磨著該練武,順便繼續做生意了,趁著沒有人上門找她做生意,開始練武。
白天,無雙就做一些跑步和身體靈敏度的訓練,都比較簡單,誰都能會的那種。
無雙不止自己練,還拉著裴家眾人一起練,練的大家苦不堪言,已經到了看到無雙就躲躲閃閃繞路跑的程度。
唯有裴子書,想著和無雙多相處,咬著牙跟著無雙一起練。
無雙不敢讓裴子書多練,怕把人累傷了,隻是讓他循序漸進的鍛煉,如此裴子書總算堅持住了,沒三天就被累趴下。
一開始跟著無雙鍛煉自然是痛苦的,無雙是白天練身體晚上練內功,有內力輔助,並不覺得累。
裴子書是純練外功,他是真的累,每天晚上咬牙切齒的讓裴讚和裴子玨幫他用藥油按摩,緩解肌肉的疼痛,這才勉強堅持了下來。
如此跟著無雙練了半個月,裴子書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轉的速度加快了,就連長肉都比以往快速,而且出來的都是肌肉,不是軟綿綿的肥肉。
察覺到了好處,裴子書就強行把裴子玨和裴婧媛拉過來一起鍛煉。
裴子玨和裴婧媛鍛煉的生無可戀之後,本著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想法,每天早上生拉硬拽把裴讚和白夢璃給拉來一起練。
從此後,每天早上,宅子裡下人們忙碌著乾活,主人家則是繞著宅院跑圈,跑完全又是練梅花樁,又是打拳。
什麼八段錦,五禽戲,打的慢悠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架用。
無雙在院子裡弄了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麵垂下長短不一的繩子,繩子末端綁著木炭。
穿一身淺色衣衫,在繩子林中穿梭,繩子被撥動的亂搖,隻要打到身上,就會落下印子,以從繩子裡穿過一點痕跡也不落為最終目標,練習身法。
其實這個主要是為了讓裴家人練的,無雙自然不需要用這種簡單的辦法來練習身法。
隻是她變厲害了,總要找個原因,所以也裝模作樣的努力練習,從一開始被打一身黑點,到一絲黑點也不沾。
然後無雙在下麵設定了梅花樁,給自己增加鍛煉的難度,而整個裴家,就是鍛煉最刻苦的裴子書,都還做不到能夠穿過繩林一個黑點也沒有。
裴子玨捂著因為練習腹部肌肉而導致酸疼的腹肌,看著無雙身姿輕盈如穿花蝴蝶一樣踩著梅花樁,輕鬆穿過繩林。
忍不住羨慕的道:“嫂子這也太厲害了,我平地都過不去,嫂子踩著梅花樁都能過去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習武天才。”
裴婧媛手托著雙頰,很是羨慕的道:“嫂子做什麼不是天才,練武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嫂子。”
裴婧媛現在對無雙很有些腦殘粉的感覺,無雙做什麼,說什麼,在她看來都特彆好。
輕盈的從梅花樁上跳下來,無雙回頭對裴婧媛道:“彆羨慕我了,你們多練練,也能做到。
你們兩個可千萬彆小看咱們練的這個東西,練好了和人打仗的時候,打不過也能躲得過。
等日後我在給你們加一些力量訓練,把你們的力氣練的大一些,打架就是要力氣大,身姿靈巧才好。”
裴婧媛無腦支持無雙:“行,我以後肯定練的能一個打兩個。”想了想,裴婧媛又加了一句:“男的。”
裴子玨嘴角抽了抽,道:“為什麼我們非要打過彆人呢?”對於裴子玨這個讀書人來說,打架太有辱斯文了。
無雙卻道:“這是以防萬一,北地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動手可不是什麼稀罕事。
到時候你要是打不過人家,被人家給打了,可彆回來哭,那樣婧媛都會笑話你的。”
“呃!”裴子玨有點卡殼,他來北地時間不短了,雖然自家一向不喜歡惹事,沒有和人打過架,但北地人打架確實凶狠又頻繁。
一旁的裴子書還在那裡給無雙幫腔:“對啊,你嫂子可是為了你好,這練好了不但打仗能贏,還能讓你身體更好,有什麼不好的。
你彆推三阻四的,以後好好練,不練小心最後連婧媛這個妹妹都比不上,那可就丟死人了。”
裴子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嘟嘟囔囔的小聲抗議:“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還不是也一樣嫌累不願意,你就是想討好嫂子才堅持的。”
裴子書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裴子玨:“你說什麼呢?有膽子大聲說出來。”
裴子玨一梗脖子,大聲道:“大聲說出來就大聲說出來,我說,我肯定和嫂子好好練,到時候一個打十個大漢,眼都不眨的!”
裴子書滿意的點頭,裴婧媛在後麵小聲吐槽:“二哥是個膽小鬼,慫死了,還是個馬屁精。”
裴子玨臉上帶著笑,眼睛卻瞪了裴婧媛一眼,笑話,她不慫,她敢和大哥對著乾嗎?
他們大哥,是個腹黑的笑麵狐狸,整人的時候雲淡風輕,讓人吃了虧都不知道仇人是誰,誰敢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