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芽一邊做飯一邊哭,這段時間哭的太多,她日日哭的頭暈,卻還要努力堅強起來,因為她還有一個三歲的弟弟要照顧。
聽到開門聲回頭的春芽正好看到進來的無雙,春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無雙:“小姐,你怎麼來了?”
無雙急走幾步,抱住春芽道:“我不放心你啊,我在京城求雨,昏睡了一個月,一醒來就聽說了你的事,我立刻就來了,我來晚了,讓你一個人處理這些事,很慌吧。”
春芽這些日子一個麵對至親離世的痛苦,要處理家人後事還要照顧日日哭著要爹娘的弟弟,她真的要崩潰了。
之前身邊沒有人能依靠,春芽隻能自己咬牙撐著,如今無雙來了,還這般溫柔安撫,春芽一下子繃不住,在無雙懷裡哭了個昏天黑地。
等春芽哭的暈頭轉向,眼睛紅腫後,又被無雙哄著睡下。
春芽這段時間本就沒有睡好,加上哭多了人也頭暈困倦,就被無雙哄著睡著了。
等春芽睡著了,無雙才去看春芽的弟弟,春芽的弟弟還在哭。
無雙沒有去哄,因為哄也沒用,他哭著喊著想要的爹娘已經不可能回應他了。
無雙隻是做了兩個好吃的菜,春芽弟弟聞著香味停下了哭泣,無雙他抱到桌子上,笑吟吟的問他:“想吃嗎。”
春芽弟弟咬著自己的手指,掙紮在哭與不哭之間,聽到無雙的問話,還是饑餓占據了上風,點頭道:“想吃。”
無雙繼續笑吟吟的道:“那你可要保證,不能繼續哭了。”
春芽弟弟立刻乖乖的吃飯,看他還挺聽話的,無雙放心了些,還行,聽哄就行。
春芽弟弟吃完飯,也困了,無雙把他哄睡著了,送他去和春芽一起睡,自己把春芽家裡清理了一邊。
有了無雙幫忙,很快春芽就把家裡處理好了,家中土地租賃出去,院子春芽不想賣了,可要是空著用不了兩年這屋子就塌了。
無雙看春芽一臉舍不得,乾脆用了個符,把屋子整個籠罩起來,這樣就不怕常年無人居住房屋缺少人氣滋養會倒塌了。
春芽感激的看著無雙,道:“小姐,你真好,你要是難得我都想嫁給你了。”
無雙失笑的點了點春芽的鼻子,道:“我家春芽這麼可愛,以後肯定會有一個特彆好的男人喜歡你的。”
春芽抱著弟弟,擋了擋自己的臉:“哎呀小姐你說什麼呢,這裡還有小孩子呢。”
無雙不逗春芽了,帶著春芽和她弟弟去鹽縣,找了家客棧入住,然後無雙去車馬行定做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是無雙自家畫的樣子,外表簡潔,內裡卻極其舒適,下麵有放置雜物的儲物空間,車頂有放置衣物的櫃子。
兩遍有暗格,可以放置一些小東西,糕餅果子點心之類的,除此之外,馬車的車廂也很大,大如一個小房子,而且車身也高。
這樣的馬車,至少要兩匹馬才能拉得動,甚至拉扯的馬也要健壯高大,拉起馬車來才會穩當。
按照這個形製,得是侯爺級彆的權貴才能使用,馬車行根本不敢做,還是無雙拿出國師印,請鹽縣縣領作證,車馬行才乾動手製作車廂。
無雙對車廂的要求有點高,車馬行短時間內製作不好,無雙隻能暫時在鹽縣停留一段時間。
正好無雙還想給善堂找夫子,不止是教所謂針織女紅,還有管家理賬,東西學的多,未必能用上,但會總好過想用的時候不會用。
無雙琢磨了好久,決定不找活人當老師,乾脆找幾個飽學之士的靈魂來當老師,好好教導學生們。
活人無雙不放心,對方或許不願意,或許礙於她的麵子麵上願意心下卻不願,總是變數過多,但鬼在她手裡可隻有聽話的份。
想到就懂,無雙乾脆帶著春芽,四處轉了起來,看哪裡有什麼飽學之士要死了,或者碰到個現成的死去的飽學之士靈魂。
不過這也不容易,人死之後,其實能留下的是少數,更多的是在死亡的一瞬間就進入地府了。
無雙自然不會阻攔想入地府的靈魂,但不想入地府還有執念留在人間的靈魂,她就不客氣了。
無雙連著去了轉悠了不知道多久,這天終於得到了一個消息,有位致仕的官員病了,請了滿城的郎中去看,得出結論,人活不了了。
無雙聽說這位要死的人生前還是翰林院學士,立刻高興了,這可是現成的飽學之士。
無雙安頓好春芽和她弟弟,主要就是放在縣衙附近的客棧裡,然後告知鹽縣縣領一聲,讓縣令多照顧下春芽。
無雙自家一個人前往這位前翰林院學士的家中,本以為自己到了,這人也該死了。
誰知道無雙跑去一看,才發現這家人不但沒有辦喪事,還在放鞭炮慶祝老爺病情好轉,一家子人都歡喜的不行。
無雙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不是無雙見不得人好,而是她感受到了靈魂腐朽的味道。
這種感覺隻有該死的靈魂死賴在肉身裡不走才會出現,也就是說,這位翰林院學士應該死了,可靈魂去沒離開身體。
但靈魂賴在身體裡就變成了行屍走肉,出現都能嚇死人,怎麼也不可能被人當成是活人,還慶祝人起死回生。
無雙乾脆給自己拍了個隱身符,直接從大門口光明正大的進去,進門後,直奔後院。
這位翰林院學士的宅子,從外麵看很是簡單樸素,進來做才能發現,這宅子是內有乾坤,裡麵的布置擺設,可謂是極儘奢華。
這內外反差可太讓人驚訝了,無雙已經開始對這位翰林院學士有了不太好的印象,又走了一段路,無雙迎麵看到穿著一身儒生衣衫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的旁邊,還陪著一個一臉討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