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奏?”柳生皺眉,“聽上去不像是在打排球啊。”
排球擊打在手上的聲音,和排球練習的擊球節奏,跟籃球是絕對有所不同的。
這都不需要深入上手練習多久,隻需要偶爾看過幾次比賽,就能胸有成竹,有所判斷。
所以柳生提出之後,大家也紛紛點頭。
黑尾想的更深一些,明明是排球部的位置和場館,裡麵卻不是這項運動,那大概率就是被人霸占了吧?
於是,俯身湊到英美裡耳邊,壓低聲音:“這個排球部,該不會被人欺負了吧?這種爛攤子,能不沾就不要沾哦。”
這可是他的肺腑之言。
這種邊遠地區的非強豪校,出問題的概率確實很大,今天一看,紀律混亂,還很有可能被其他運動社團欺淩......
這種事,要整頓起來可是相當麻煩呢。
英美裡沒說話,幾人又往前走近一點,聽見裡邊擊球的聲音零零碎碎地減緩,多半是開始休息了。
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裡邊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你是說,排球部的那群家夥,真的把場館讓出來了?”
“是啊,而且是整個假期哦——”
“當時我們去交涉的時候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但沒想到他們那麼......”
“你想說窩囊吧?”
“才沒有,我隻是想說,沒想到他們那麼沒誌氣......”
“不就是窩囊嗎?哈哈哈哈哈!”
裡麵討論的內容,儼然比黑尾想到最糟糕的情形還要糟糕。
他生活在東京這種無論哪項運動都很發達的地方,再則,黑尾自己也算是小有天賦,不管是在俱樂部還是在校隊裡,都有些成就,所見到的也都是木兔這種級彆的對手。
就算是下限,那也是口不對心,總不會乖乖訓練的研磨。
如果烏野的風氣,真的像籃球部的人討論的那樣敗壞......
黑尾眉頭擰緊。
作為一個現役,他當然很清楚隊內風氣對球隊整體的影響,成績甚至都是其中很小的一個方麵了。
對成績沒有追求,甚至懶於練習,這說明紀律渙散,隊員也絕不能說是正直向上的類型。
一個階級分明的運動社團,紀律渙散,隊員人心不齊,人品高低參差......
他甚至擔憂的都不是英美裡能不能帶出成績,而是她的人身安全了。
不過轉眼看見旁邊的研磨,呃......
想起一些,某人當街過肩摔小偷的,光輝事跡。
其實,好像也沒有特彆大的擔憂必要。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沒了聲音,紛紛裹緊自己的大衣或者羽絨服。
這個......實在是沒想到。
大家以為英美裡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烏野雖然成績不算好,運動社團沒有什麼名聲,但也該有自己的一些長處。
譬如校舍、環境、校友人脈,諸如此類。
但沒想到,一個都沒有啊!
丸井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你真的要去那裡嗎?”
英美裡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然呢?”
“可是!”丸井和仁王對視一眼,“他們看上去都好頹廢哦!”
不是他們自信,而是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全國三連霸的締造者,實在從未想過有人在運動社團裡還能這樣萎靡不振。
混日子劃水是一回事,但這種讓人看不見儘頭的沮喪和低氣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嘛!
就算再怎麼對英美裡有信心,也止不住的有些擔憂了。
倒不是擔憂她能不能做好——這是一定能的,立海眾對她一向有迷之信心——而是擔憂她會不會被氣壞。
氣壞了,還能找誰發泄呢?
還不是找他們這些老朋友發泄了!
“......所以,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丸井做最後掙紮,“他們實力那麼差,肯定要從零開始......”
英美裡眼睛一亮:“好啊!”
仁王嘴角抽搐:“你真的想好了嗎?之前跟我們一起出去還是王之巡遊,要是去了那裡,恐怕有很多不長眼的會挑釁你誒!”
英美裡拊掌而笑:“很好啊!”
柳生被不知名人士推了一把,隻能說:“而且,他們一看就沒有什麼很立得住的人物,到時候隻能你一個人出力,在立海怎麼說還有部長、柳之類的幫忙吧......”
英美裡仰天大笑:“太好啦!”
研磨:“很明顯,她是不會聽勸的。”
黑尾也讚同:“是啊,她是不會聽勸的。”
不過......烏野?
這個名字,怎麼越聽越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