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烏養的弟子。”
白鳥澤的教練,凸鼻子凸眼的鷲匠老頭,不陰不陽地說。
英美裡禮貌地抽回跟他握了半秒的手:“您也很有精神。”
鷲匠:“你在說什麼?”我沒說你有精神吧!
他頓了頓,又說:“這回又擊敗了青城,真是辛苦你們了。”
如果不是烏野和青城分到一個區,要跟他們對上的大概率就白鳥澤了。
雖然事實是這麼個事實,但他居高臨下的口吻,讓英美裡聽了不爽。
當即扭頭,做感動狀:“鷲匠老師,為了給我們打氣,竟然不惜吹捧烏養教練!這是何等情操……!”
烏野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一陣歡呼:“耶——”
鷲匠氣急:“我什麼時候吹捧那個老不死了!”
英美裡詫異回頭:“你竟然說我這樣優秀的天才,是他的弟子,這不是對他最大的吹捧嗎?”
鷲匠悟了。
德久英美裡此人的邏輯,是正常人無法參透的。
他分明是想借著“弟子”這個詞,把她擺到小輩的身份上,但因為她莫名其妙的自信,竟然成了他在吹捧烏養——畢竟能做她的師傅,烏養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鷲匠深呼吸三次,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後麵天童不知死活地湊過來:“你看!鍛治君~我就說她不好惹吧?”
鷲匠麵無表情:“天童,一會兒比完賽跑步回學校。”
天童大叫:“鍛治君!明明是英美裡招惹你,為什麼要遷怒無辜的我呢!”
瀨見:“不,明明是你在招惹他吧!”
“天童的欠揍程度,對於目前的人類社會來說還是尚且為時尚早了。”大平和藹評價。
眾人紛紛點頭:“就是就是,還是要等社會道德感再高一點,才適合他生存啊!”畢竟這麼欠揍!
而唯一沒有點頭的牛島,呆呆地指了指場地:“喂,該上場了吧。”
旁邊的鷲匠捂著臉,不肯去看這群弱智,更不想承認他們就是他曾經對外各種誇口的最強戰隊。
但日常作風的粗線條和缺根筋,並不影響白鳥澤眾人在場上的強勢表現。
一上來,就憑著牛島若利一記完美而讓人驚懼的暴扣,扣得全場鴉雀無聲。
“該死的,太久沒跟他打球,差點都忘了他的扣殺接起來是什麼感覺!”西穀舔了舔嘴唇。
旁邊同樣錯過這記扣殺的大地深以為然。
不管怎麼說,烏野也是曾經打敗過白鳥澤,挺進全國的隊伍,在全國同樣遇上了無數好手,有的時候回想起來,跟白鳥澤對戰的記憶都不是那麼鮮明了。
總覺得好像也就不過如此——不過如此,究竟是多麼漿糊的腦袋,他才敢站在牛島麵前說‘不過如此’四個字?
隻憑一個球,牛島若利就重新喚回了烏野麵對他時的恐怖記憶。
他的扣殺,跟星海光來、跟尾白阿蘭等人的都不一樣。
當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頂尖攻手們各有各的特色,就算是全國三大,彼此之間的區彆度也很高,但唯一能讓人感到痛苦,讓人想要咒罵,讓人想起那種最原始的、力量不足的恐懼......
“18-16!”裁判宣布,“白鳥澤得分!”
“咦?但是......感覺好像分差沒有拉得很開啊。”場邊田中忽然說。
“廢話,那不然你以為我們是一點進步也沒有嗎?”緣下鄙視。
“這、這話可不興說啊!”田中擺手,“這話可不興說呀,緣下小友!”
沒有進步什麼的,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這段時間的訓練沒有進展?
訓練沒有進展,那必然不可能是訓練菜單出了問題,那必然就是他們在訓練態度上出了問題!
而訓練態度上出了問題,意味著他們的小命也會出問題......
田中緣下對視一眼,渾身一凜,不再多言。
不過他們兩人說的也沒錯,雖然場中牛島的進攻依然讓觀眾們看了後背發寒,但對於烏野來說,應對他的扣殺幾l乎都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一方麵,儘力減少他的直接得分——雖然不一定能夠完全阻攔,但至少能碰到一傳。
是不是完美到位先不說,但不能讓牛島打得太順手、太舒心。
同時,也要不斷地為自己的隊伍掙下分數,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東峰。
看台上,許多慕名來看比賽的國中生,也頗為激動:“那就是烏野的超級大王牌——東峰學長嗎?”
“據說他在全國的時候也發揮得超級亮眼哦!”
“我怎麼聽說他在全國的時候,光靠眼神就嚇死了20個對手?”
“20個也太多了吧,我聽的版本隻有10個!”
“10個?不可能吧,你看看他,你不覺得害怕嗎?”
“我是會害怕啦......”
“那不就得了?翔陽總是愛誇大其詞——”
“我、我才沒有誇大其詞!我雖然有點怕,但我以後是要去烏野念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