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沒有最勤奮,隻有更勤奮的影山、日向甚至山口相比,他確實顯得有些掉隊。
再加上3V3的模式,把缺陷無限放大……
總之,結局就是10-25的慘敗。
就這,都還是看在大地學長拚命救球的份上。
“——影山這邊,你跟日向的配合單拎出來不差,但再加上木下,就有些局促。”她先點了點日向、木下和影山這邊,“木下也是,你太刻意去配合了,等著二傳使喚吧,不用那麼主動。”
日向舉手:“我呢?”
英美裡作勢要捏他臉:“你?隻忙著上網搶球了,後排的球你是一點不看啊?怎麼說?超過三米線的球都不是球?”
日向訕訕:“這個、這個嘛……一傳我會抓緊練習的!”
影山不屑:“這可不是你抓緊練習就能練出來的東西。”
日向不服:“那你說要怎麼辦?”
“一傳,靠的是韌勁!”影山握拳。
日向:……
大地:……
但一傳之神,自由人西穀,卻大力點頭:“說得沒錯啊影山!我還以為你小子是個沒有熱血的冷淡家夥,沒想到你很懂嘛——!”
大地繼續:……
韌勁什麼的……鬥誌什麼的……
都給我按部就班地訓練啊!!
大家鬨作一團,連正式宣布都沒有,六個人就紛紛解散了。
月島卻站在原地。
……當然,德久學姐也還是過來說了兩句他們這邊的問題。
配置不好、缺少連接、彼此之間打得束手束腳……說得都很有道理,也都在點上。
但是,沒提到他的訓練量。
一個字都沒提。
……卻比惡狠狠罵他一頓還讓月島難受。
他在排球部是卡著線完成任務的,做完就走,回家大概率會有一點加練,但絕對沒有其他一年級那麼多。
要說田中學長、大地學長和他,誰是拖後腿的那個,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為什麼不提呢?
山口都不用看,隻要聽了英美裡的評價,就知道月島必然心情不好:“……那、那阿月,今天要不要還是按照學姐的計劃練習……”
月島扯了扯書包,表情不耐:“不要,我要走了。”
社團活動沒有固定時間,不過英美裡有規定每天隻能練多久,基本控製在七點之前結束,保證充分的休息時間。
所以月島會在每天六點半準點告辭,慢悠悠回家去。
“喲,螢!你回來啦!”
一到家,哥哥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又讓月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來。
越想越不順,越想越氣,書包一甩,衣服一換,立刻到院子裡練墊球了。
練了一會兒L,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始終找不到手感,遂把球一扔,坐在場地邊猛喝兩口水。
“哎呀,螢,這動作是在撒嬌嗎?”
他扭頭,發現明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正坐在小院邊的廊下看他練球。
月島相當無奈:“哥……”你就不能找點正事做嗎?
總覺得他哥哥很多時候比他還要幼稚。
明光也不介意,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跳到場內向他走了兩步:“來,我陪你練一練。”
月島輕哼一聲,把球拋給他。
兩個人對著打了一會兒L,時不時明光墊球,讓他往下扣,偶爾月島也會練練托球,讓明光扣殺。
他們的院子裡畢竟沒有排球網,很多動作沒辦法做,所以隻打了一會兒L就停下來。
“說起來,你最近好像總愛在家裡練球。”明光喝了口果汁,忽然說,“我還以為你突然喜歡上排球了呢。”
月島端起杯子的手一頓,又很快繼續往嘴邊送:“怎麼可能?就是隨便打打。”
……其實是因為德久學姐給的訓練量太多了!
雖
然他跟影山日向那樣堅定地表示自己絕不會額外練習,但事實上還是把學姐給出來的剩下一部分額外訓練菜單帶回家了。
可以被人誤以為是傲慢,月島想,但絕不能被人誤以為是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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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到那兩個人用‘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的眼光打量他,月島就恨不得立刻退出排球部。
“螢,你太在乎彆人的眼光了。”明光伸了個懶腰,“就好比說,即使你自然地、順暢地接受了那位德久同學的好意,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山口家的那個小孩不也是嗎?很多時候,彆人是沒那麼在意你做了什麼的——你看,他跟你玩得那麼好,也從來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說你什麼吧?”
明光看向他:“更不用說我。”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哥哥我啊,都是很支持的哦。”
月島把臉轉開,不想理他。
放下果汁,起身就準備進屋去了。
但這次明光不打算放過他,他發現有的東西,他如果不一口氣跟螢講清楚,這家夥就能夠逃避到天荒地老。
“其實,除了你自己,其他人的看法都是不重要的。”他放下玻璃杯,清脆的觸碰聲讓月島不自覺往前半步。
他的小動作,讓明光知道他其實在聽。
“螢也很清楚這個道理的,不是嗎?隻是有時候涉及到一些事情,會突然很敏感。”明光微笑著說。
月島抿著嘴不說話。
他知道哥哥指的是哪一件事——很早之前他去烏野看球賽,卻發現原本應該在場上的哥哥,隻是作為替補在旁邊喝彩。
而他所堅信、炫耀、吹噓的那些,‘哥哥是個很厲害的球員’、‘哥哥每次都能做首發上場比賽’……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都像小美人魚的泡沫一樣破滅了。
那時候他感到最多的大概也隻是驚訝、傷心和一絲難言的尷尬,但是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的後來,當他快要開始擇校的時候,卻聽說烏野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女高中生。
雖然隻是高中生,但卻能指導其他高中生球員變強;
手裡捏著烏野那些毫無變化、甚至每況愈下的牌,也能打進全國大賽。
——甚至奪冠。
他不想表現得那麼幼稚,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怨天尤人,更不想把他那些期盼和願景,壓在無關人士的身上。
但月島忍不住要去想。
忍不住想,她有這樣的實力,她能夠把這些派不上用場的、甚至實力不如他哥哥的選手,都串成那樣富有威脅的一支隊伍,甚至打進全國?
那麼、那麼為什麼……
為什麼就不能是讓明光、讓他哥哥,有這樣的幸運,能碰上她呢?
月島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沒有道理,所以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即便有時候控製不住,也儘量不要顯得那麼不知所謂、不講道理。
但明光是清楚這一切的。
即便不清楚,作為哥哥,作為月島在排球上第一個言傳身教的老師,他也能猜出這小子最近的彆扭是為了什麼。
不願意按照德久給的訓練計劃,在排球館按部就班地加練,除了他欲蓋彌彰的隱藏實力之外,大概也是不想顯得那麼聽話、那麼順從吧。
因為這樣做了,就好像……背叛了他一樣。
背叛了這個,沒有優秀教練指導,在板凳席坐了三年的月島明光,他的哥哥。
“……才不是。”月島彆過頭。
“哦哦?你以為我是你那些隊友嗎?我才不會被你騙了~”明光捏起嗓子,“當年我哥哥沒有出頭之日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呢?為什麼偏偏現在又出現了呢?”
“明明有那麼強大的能力,為什麼不能早一點來呢?”
“德久學姐什麼的……最討厭了!!”
月島:……
月島:“算我求你,哥……”
他額角青筋直跳:“你能不能,少看一點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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